而就在珺如愁於選擇之時,薑禛倒是替她開口道“喏,這件,這件應當合你的。”
薑禛手中所拿的乃是一件襦裙,雖尚未觀見這珺如身著襦裙的模樣,但而瞧這裙賞的顏色倒是頗為的豐富,豔麗的。
上襦為粉色,下裙為白色,亦有金絲紅底的裙腰,皺褶則是以黃藍兩色綾羅拚合,確是矚目的。
“這能成嗎?”珺如怯怯詢道,說到底還是因她未曾穿著過,不自信罷了。
“彆廢話了,快!速些更衣!”薑禛這會兒子倒是當了一回尊長的,可算是連哄帶騙的令她換上了。
待得珺如更上了這薑禛的襦裙,而後推門走出了臥房,卻是看見了薑禛同泗娘二人那驚豔的眸光,單是瞧著二人此刻如此的表情,珺如自是安心與明了的。
自己,應該還算得美觀的。
“珺如妹妹,你當真是好看的!”泗娘牽著薑禛的小手忍不住的驚嚷道,而一旁的薑禛則是淡然許多,隻是如此吐了一句“嗯,還算湊合。”
襦裙又稱齊身裙衫,但見珺如上身著襦襟,束於中胸腋下,將上胸肩頸躺露在裙外,被一席輕薄的絲衫所遮藏,令得女兒家的那一抹私膩若隱若現,忽明忽滅,恰到妙處。
陳譯尋了一處又一處,卻終是無奈歎道“瑤瑤,你究竟現身何處呀?可莫再要氣我了。”一聲呼喚道出卻終是無用,一旁的薑瀘亦是著急的兩手攥拳,急嚷著“泗娘!泗娘!泗娘!”
“瑤瑤!”“泗娘!”又是一道道或嚷或吼的喚聲接連吐出,觀見如此一幕亦似那跑了媳婦的小相公一般,可憐,可憐。
“你們見著珺如那死丫頭了嗎?!我可都尋一天了!”又是一位跑了媳婦的人兒急聲詢道,但瞧他這滿天大漢的模樣,定是沒少操心的。
“這仨野丫頭!定又一同私玩去了!”這會兒尚未言罷呢,但聞另一頭又是急道“這妮子!到底是說不聽的!”
這昏時的夕陽可著實不搭這一幕的,都講轉夜見黑得歸家,這下可好了,現下三人的愛許皆是一溜煙地跑沒影了,那叫一個急的,這薑瀘身旁的小草垛可都快被他扒拉禿了。
急,急不可耐!
但見遠陽之下的一片紅黃配景之中,漸近漸晰了三道身影,似是在朝陳譯三人走來,於後待得這三道身影臨近之時……
“瑤瑤!”陳譯跳起身來,連忙跑到了薑禛的跟前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終是擁了個儘興的,陳譯可是抱著她轉了好幾個圈圈的,在他懷中的薑禛卻是被這忽而的親膩驚了一個恍惚,這兒好半晌方才能開口說道“瑤瑤在這兒呢。”
身旁的泗娘亦是如此,但見她將自己的小腦袋於薑瀘的壞中埋了個熱乎,埋了個通紅,許久方才抬頭歉聲道“瀘郎,對不住了,泗娘,泗娘又是令得瀘郎操心了。”
倒是不同於薑瀘同陳譯的,四郎緩步朝著珺如走來,雖麵兒上顯著淡定,卻聞那腳步聲似也有慌亂,或也方才定下心吧。
四郎走到了珺如的身前,早是留意到了這丫頭今下,那不同與以往的扮相,到底是因了自己的,如此這般,四郎自是心頭有數的。
珺如躊躇的踮著小腳,不時也會揉搓著襦袖,可見還是忐忑的。
珺如抬眼看看了薑禛同陳譯,或而瞥了一眼泗娘同薑瀘,這一對對的全是愛意的,反觀自己這兒既沒個親膩的擁抱,亦沒有關切的話語,如此大差下珺如可著實是不好受的。
四郎已是走到了自己的身前,未有任何的言語,而是仔細的打量起了珺如,這身扮相自己也是難得一見的。
自四郎如此細膩欣賞的眸光之中,珺如亦是迷糊了起來,他這是消氣了嗎?或仍在厭我?怎的不支個聲兒呢?!
雜雜亂亂,恍恍惚惚,但見四郎抬手而起落在了珺如的小腦袋上,撫摸著,隨後輕聲說道“你這丫頭,日後可莫再亂溜噠了,還有,你今兒很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