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今兒個是怎的了?!咱薑家竟也能如此熱鬨!好哇!好哇!”薑老太太終是坐不住了,正輕緩著步子在屋頭瞎內溜達呢。
再瞧眼她這會兒的精神頭,可著實不錯的,眉目間的笑意亦是愈發燦爛了,究竟是何等喜事能令她老人家如此樂嗬呢?
“薑老呀,您便歇息著就是了,這忙活的事兒呀,交下人操心就好了。”吳媽媽照料妥薑老太太後,又是同水心,半夏等人趕去置辦酒席了,這會兒弄客堂內可是熱鬨的。
瞧著倒是比日裡擠人了些,沒的法子呀,今兒個可不趕巧了嘛,都撞一塊兒來了。
先是楊倝登門致謝,說來也是新鮮,他昨兒個早是來過一次了,怎的今兒個又來了呢?
保不齊便是打著上門道謝的幌子,隻是為看看薑沈罷了。
楊倝前腳方才入門,這屁股都未坐熱乎呢,好家夥,眼瞅著又是來人了,甚者一次來了六位,這陣仗可同走親訪友無二了。
陳譯一路蹣跚,晃晃悠悠到了薑府,他倒有些不得自在了,身後靖王領著珺如,珺如又牽著青兒,不遠處還隨著文王同姝瑗,怎的都跟著自己來薑家了呢?
崔氏同周氏亦是懂些場麵話兒的,連忙招待道:“飯菜酒食已是布置上了,您幾位尚在這兒歇上一歇,歇上一歇。”
轉頭又是喚道:“還不上些茶點兒!”
這鶴歸堂確是沒的客堂那般敞亮,卻也未有辦法呀,吳媽媽可還帶著一群下人,尚在客堂內張羅著呢,隻得暫且委屈委屈陳譯等人了,在這鶴歸堂稍擠一擠吧。
落座陳譯對頭那人,可是眼熟的,正是楊倝,此前他們便早是見過數麵了,當下亦是招呼道:“楊公子?嗬嗬,今兒還真是巧了,楊公子竟也是在的!”
“易公子!巧了呀,確實巧了!幾日不見了呀,易公子。”楊倝連忙回禮道,要講上次自己那寶玉能夠尋回,這陳譯亦是幫助自己頗多的,繼而又是致謝道:“易公子,前些日可是多謝你啦,若不是你同令許,還有令許的姐姐,想必我那白玉尚還見不著影呢!”
“嗬嗬,言重了,楊公子言重了呀!”陳譯倒是繼續客氣的,可這話聞著,卻是令薑禛那丫頭心喜上了。
令許?!願在他人眼中,自己早便是譯郎的愛許了呀!這會兒子早是甜膩上心頭了,抖動著小腳丫子,上下掂量個沒完。
她可就怵在陳譯身後呢,但見這麵兒早是笑開花了,心喜不已!心喜不已呀!倒是被一旁坐著的珺如瞧見了,似打趣似潮弄一般,說道:“六哥哥,你那小媳婦兒,可是笑的合不攏嘴了呢,哈哈哈……”
她算是厭煞這珺如了,眼下在場的大夥兒可都正望向自己呢,方才那般的心歡,早是變做窘尬同羞怒了,恨不得現下便咬她一口!好好治治這沒譜的!
她可的的確確是位特彆的人兒,陳譯的真名可就她同薑瀘知曉,除了文王靖王等人外,旁人可都以為他名喚易成呢,而她沒日沒夜所喚的譯郎,旁人還以為是“易郎”呢。
不單單如此,陳譯等人的來頭,亦是隻有薑禛這丫頭曉得,啟初見麵時,尚還有些拘促,什麼文王靖王的,可全是來了呢,這薑家可何德何能呀!
幸有陳譯在,不時同她言語幾句,小手兒這麼一牽,時些久了,竟也沒的緊張了。
候坐於鶴歸堂的這段時些,大夥兒的閒談可是未曾停歇過的,陳譯亦會不時同薑瀘,泗娘,熟絡兩句,畢竟如此之久未見麵了。
薑瀘倒還是那般的爽郎,一迭聲兒的“好久不見”道出,聞著倒還同往日那般親切。
泗娘亦是懂事的,自家郎君正同貴人聊著呢,自己可不能敗了他倆的興子呀,而下早是退去了一旁,不做打擾,舞魅惑人的她,亦是不乏乖巧的。
無奈,她是乖巧的,可她這郎君卻是不然,還未待她退去身後呢,便是一把將她摟入了懷中,好一頓地親膩呀。
他這膽子肥,臉皮厚的家夥,可是不差文王了,這會兒人可都齊著呢,竟就羞弄上了,泗娘亦是忙怨道:“瀘郎,你這家夥!這還……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