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薑沈則是同薑禛一般,在他們本家內早是有些名頭的,可與薑禛的壞名不同,薑沈卻是靜雅賢淑在外,自有一番美譽的。
可這美譽到了這仨小王八蛋那兒,卻是變味了,什麼“薑沈姑娘果真生的出落呀!”“薑沈姑娘好身段呀!”諸如此類的話兒,聞著怎就那麼惡心呢?!
“你們仨可彆蹬鼻子上臉兒了!”薑禛方才定下的心,這會兒子又是來著火氣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詆毀自己也就罷了,竟還如此這般的辱罵泗娘,這回她可是忍不了了,當下上前一步便欲動手似的,卻是被身前的薑老頭一聲大嗬,差些未驚個踉蹌。
“放肆!”泗娘方才還能忍著淚水,不於哭泣,好家夥,而下卻是被這一嗓子給嚇著了,好一頓地心驚呀,當下亦是抽泣了起來。
“嗚──”泗娘正依偎在薑禛懷中哭泣著,點點淚珠落下,寖在了薑禛的裙襟上,寖在了她的麵兒上。
“二叔爺,你怎就不管管他們呢?!”薑婧不忍道,方才如此那般的戲弄,可是那個小姑娘都受不了的。
“這當子是長輩在問話,你們幾個小輩可莫要插嘴!”薑財斥道。
倘若不是因薑婧打小便在本家長大,各自早已熟絡了,把不準方才那仨小王八蛋,也要嘲弄她一番了。
“什麼狗屁問話!”薑禛無禮道,聞言,又是見著薑老頭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樣,似是氣煞了一般,可勁兒地罵道:“無禮小輩!無禮小輩!真是沒的生沒的養呀!你!你!找打!”
“分明是你這鬼老頭沒事找事兒!”薑禛反駁道。
聞著也是諷刺,有的生沒的養,不該是您家那仨小王八蛋嗎?!
“你!你這蠻妮!目無尊長!簡直……”他薑老頭早年間乃是翰林院侍讀,這可是個大官了,曾經何時自己亦是京都一角兒呀,那能受的了被小輩如此頂撞,可差些未一口老血吐出去。
讀書人便是麻煩,總總自命清高,似受不得委屈同不順一般,當下又是怒道:“來人!快!快些給逮住這小丫頭片子!”
聞言,一旁的仨小王八蛋可是來了趣子的,忙不歇地應道:“好好好!爺爺可莫要心急,孫兒們這便幫您逮住這蠻妮!”
“快!快!給我抽她大嘴巴子!讓她好好地長長記性!”薑老頭又是急道。
三個男郎若是要對一小姑娘家動武,怕是身旁再有幾名位閨蜜相護,亦是無用的。
幾步緊逼之下亦是到了薑禛的身前,見到護在她身前的薑沈同薑婧,亦是不忘多嘴一句:“薑沈姑娘,還請讓開,咱哥幾個待會兒還得好好地同你尋樂一番呢。”
“就是就是,薑婧姑娘也快些讓開吧,待會兒傷著你可不好了。”這仨小王八蛋的腦子裡,裝的可都是些什麼呀?!怎的一開口就如此下流呢?!
“還有那賣肉的!被哭了,煩死個人兒!”汪燁同千牙金亦是好色之徒,可這嘴巴子卻是不比這仨小王八蛋來的賤!可不是欠抽嘛!
“你休想!”薑婧怒道,身旁的薑沈亦是未有讓步,倒不是她想袒護薑禛,而是因了自己大姐。
這個節骨眼兒,勸定是勸不住她了,無奈,那便助她護著薑禛吧。
要說這仨小王八蛋的嘴欠收拾,倒是沒錯的,都講潑婦嘴碎討人嫌,可他們這或詆毀或辱罵人的功夫可是有一手的。
泗娘同薑禛再說氣不過了,一個可憐的人兒早是哭的梨花帶雨了,還剩一個也似撐不了多久了,兩雙大眼眸子滴溜溜地打著轉轉,淚花早是寖上眼睫了。
能將兩個小姑娘家的活活念叨哭了,這可真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