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前去,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謝道:“多謝了!”
回到上官氏後,才知上官媕霏再尋他倆。
見麵後便是好一頓的責罰,說什麼他倆睡懶覺誤時了,罰他二人去攏土。
慘慘慘!薑禛晃悠著身子,怨道:“我後悔了!我要走!我都一晚上沒闔眼了,這會兒竟還要乾活!天啊!我想睡覺!”
“嗬嗬,早勸過你了,你自己不聽,怪誰?”上官若笑道,隻覺這丫頭還是那般古靈精怪。
二人皆咬牙死撐著,為不讓自己睡去,便使荊棘入手,若有倦意便輕捏一下,霎時清醒。
這法子雖好,可如此一來二去之下,薑禛的小手兒早是見著傷口了,甚疼。
叫喚道:“疼疼疼!我的手!你二姐真是個討人厭的!”
“沒多少了,這地兒的土,攏完便可回去睡覺了,再加把勁吧。”上官若鼓勵道。
又是好一頓的忙活,眼下可算是忙完了,二人一刻也未耽擱,皆踉踉蹌蹌趕回屋內,躺在榻上,闔眸入睡。
仍是他的身影浮現腦海,依舊清晰,估摸著,二人得有小半年未見了,都賴他,自己若從未遇見過他就好了。
喜他所喜,憂他所憂,興他所興,愁他所愁,雖如今他不在了,可自己卻也變不回來了。
第二日,薑禛起了個大早,忙趕去上官若門前,喚道:“喂!上官若!快起來掃地了!”
昨兒個回屋時,二人同上官媕霏撞了個照麵,見著便又是一頓訓斥,罵罵咧咧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薑禛臉兒上了。
最後見天色漸沉,撂了句“明兒個去南樓,給我掃地。”後,這才放他二人離去。
忽有一人自薑禛身後出現,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扭頭望去,見竟是上官若。
“你這家夥兒!真真是轉性了!竟也能起的如此之早!”薑禛不可思議道。
“這有何稀奇的,喏,給你,咱倆掃地去吧。”上官若邊說,邊將掃帚遞給薑禛。
二人一路悠哉,賞冬末融雪,聽初春鳥鳴,難得的愜意一回。
可一旁的上官若,卻似有話要說。
但見他自南樓下走來,隨意掃了掃地上的冰碎碎,待臨近薑禛身前時,語重心長道:“薑禛!我有一事想拜托你!”
薑禛聞著納悶,有何要事但說便可,犯不著如此拐彎抹角的。
再瞧眼他這當子的神色,頗為凝重,心事都寫在臉兒上了,此事定是大事,當即回道:“說。”
“明兒個晚上,上官氏裡頭有場酒宴,我想借著人多眼雜,在上官仞的酒裡下毒,為芙兒報仇!”上官若如實回道。
聞言,薑禛甚是驚駭,顫顫巍巍的朝後退去一步,詢道:“你你你!你當真要如此為之?!”
薑禛曉得芙兒的死,對他來說一直是個心結,自己也願幫他報仇,可真真正正到跟前了,她卻又猶豫上了。
殺上官仞!這可不是鬨著玩的,若是一個不慎,那死的定會是自己。
見薑禛麵露難色,上官若曉得她在顧慮些什麼,正常,沒人不怕死,隨意道:“我就是同你說說,若你不願,也無妨,但還請你明兒個勿要在場,若牽連到你就不好了。”
薑禛猶豫許久,雜雜亂亂,腦袋瓜裡儘是些有的沒的,好半晌後,方才定下心來,回道:“成!我幫你!但我今晚得再偷摸著溜出去一次。”
“為何?”上官若詢道。
“自是為找個人接應呀!你當上官仞是那麼好殺的?!”薑禛白了他一眼,回道。
自己倒是無憂無慮,到時跑哪兒去都行,可他不同,他娘尚在閣樓裡關著呢。
“對了!那你怎的辦?!你娘還被關在上官氏,你可與我不同,不能說溜就溜。”薑禛詢道。
“我早是想好了,待上官仞死後,我便將族璽交出,換我娘自由。”上官若邊說,邊將族璽掏出,這便是他同他娘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