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夠膽!可惜無用!竟敢對自家人下手!從今往後,你便不再是我上官氏之人!”上官二爺斥道。
聞言,上官若望向上官二爺,苦笑出聲:“嗬,二伯,你們從始至終,都未把我當做自家人過,對我如此,對我娘亦是如此。”
再瞥眼一旁的薑三爺,此人他在薑家見過,忽又想起薑禛昨兒個夜裡,偷摸著溜出去,說要回薑家找人接應,估摸著應是那時暴露的吧。
上官衝抬手,將薑禛高高提起,凶道:“野丫頭!這回你死定了!”
話罷,便將薑禛丟了出去,令其摔了個老奶奶抱被窩,疼得薑禛哇哇直叫:“啊!疼疼疼!”
見狀,白無顏雖想上前扶起薑禛,可上官衝同上官仞二人,皆擋在自己麵前,擠都擠不進去,無奈,隻得作罷。
薑禛尚在地上趴著,並未起身,單單抬起個小腦袋,望向身前的薑三爺,滿臉疑惑之色。
他為何會在這兒?!
薑三爺笑的開心,見薑禛一直在望著自己,當即說道:“嗬嗬,薑禛,沒想到吧,你們的這些個鬼點子,我可全都曉得,也是我前來告訴上官氏之人的。”
“是你?!可是……你……你怎會曉得的?!”薑禛驚聲詢道。
昨兒個夜裡,她獨自一人溜出上官氏,前去同薑桐生碰麵,四下無人,按理來說,薑三爺應不可能知曉的。
除非,是薑桐生出賣自己。
“嗬嗬,這個你便不需知曉了,夫大人,薑禛早不是我薑氏之人了,要殺要剮您看著來便可。”薑三爺將姿態放低,尤為恭敬,拱手對上官二爺說道。
“成!薑杜,此番算我欠你的,你便快些離開吧,待來日,我定重謝於你!”上官拱手回禮道。
薑禛欲哭無淚,竟就如此將自己踢出薑氏了,真真是憋屈死了,再看看眼下這般境況,自己今兒個怕是小命難保了。
待薑三爺離開後,上官二爺提步走到上官若身前,自他懷中摸索一番,不一會兒便掏出個鐵牌,將其置在手中,樂道:“族璽!太好了!太好了!打今兒個起,我便是上官的家主!”
他尚在高興著,卻見身後急匆匆的跑來一下人,一臉驚慌的模樣,邊跑邊是喊道:“二老爺!二老爺!不好了!大發了!糧倉著火了!”
聞言,上官二爺麵不見喜,蹙著眉頭,麵露凝重之色,大聲道:“糧倉好端端,怎會無緣無故著火呢?!”
下人縮著個腦袋,不敢與其對視,支支吾吾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罷罷罷,情況緊急,可容不得再磨嘰了,當即便組織人手,趕去滅火。
上官衝疑心重,怕薑禛同上官若二人逃跑,便暫先將他二人捆去柴房,待滅完火再回來收拾他倆。
上官氏後院內,火光衝天,煙霧彌漫,如遭劫難,放眼望去,儘是一片灰霾霾的死相。
隻見不遠處的樹叢當中,有兩道身影若隱若現,一人在前頭跑著,一人在後頭追著。
“雲睛!你就不能跑慢點兒嗎?!”聞山邊跑邊是說道。
“咱倆可是縱火賊!再不跑快些,小心被人抓住,小命都沒了!”雲睛話雖如此,可他卻是一副尤為愜意的模樣,不時還會放緩腳步,待聞山追上。
他二人方才偷偷摸摸的,溜入糧倉內,一把火便將裡頭燒了個精光,倒是怪浪費糧食的,可無奈,王命不可違。
薑禛尚被捆著,動彈不得,隻得大字躺於地上,透過小方窗,望向遠方夜空,呢喃道:“我們能活過今晚嗎?”
“我怕是活不過了,但你,定可以的!”上官若踉踉蹌蹌起身,回道。
但見他緩步走去薑禛身後,而後蹲下身去,似在用嘴咬著什麼東西。
薑禛詫異,隻覺自己的小手兒濕漉漉的,忙嚷嚷道:“你這是在做甚?!口水都流我手上來了!”
聞言,上官若抬頭,嘴中似還含著什麼東西,吐出後回道:“你可莫要亂動,我在用牙幫你咬開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