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周遭一眾茶客皆聽的津津有味,鼓掌讚道:“講的好!講的好!”
陳譯也不例外,請輕鼓掌,讚道:“講的不錯!”
“哼!你還有閒茬兒聽書!”薑禛沒好氣的說道。
“怎的了?連聽書都不許了?”陳譯扭過頭來,麵向茶案,回道。
“哼!許!你就聽你的書去吧!瑤瑤不理你了!”薑禛依舊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嘴巴子撅的老高了,若再放支筆在嘴上,定不會掉的。
“這位公子,敢問老夫方才的故事,您聽的還滿意嗎?”說書先生緩緩走來,同陳譯詢道。
陳譯尋聲望去,見是說書先生前來,當即回道:“滿意!先生講的妙哉!”
“嗬嗬,公子過讚了,老夫不過是會點兒嘴上功夫罷了。”言罷,老先生再使餘光朝一旁望去,見著薑禛時,目露凶光。
老先生的種種異樣,陳譯皆看在眼裡。
再輕挪著步子,朝薑禛緩緩靠去,撫尺握於手中,漸漸的,一把匕首自撫尺中冒出尖來。
圖窮匕見。
但聞一道嗬聲傳來:“給我死!”老先生手握匕首朝薑禛刺去。
薑禛同狄慈皆未反應過來,隻見身後一道冷風吹過,回頭望去,竟見老先生已倒在地上,身旁之人乃是陳譯。
“這是怎的了?!”薑禛同狄慈二女皆一頭霧水,不解詢道。
“先離開這兒再說!”話罷,陳譯便牽起薑禛的小手兒,朝茶樓外跑去。
急行於街肆之上,隻見兩岸店家皆拉上門簾,不做生意,道上的走客也比往日稀少。
見此情形,陳譯當下心頭一涼,甚覺不妙,自己等人定被算計了。
當真如他所想那般。
街肆之上的走客,紛紛朝他三人靠去,衣袖之中所藏的,乃是一把把匕首。
“小心!”陳譯將薑禛護在懷中,而後飛起一腳,朝身後踹去。
一名朝他衝來的走客,被其踹翻在地。
緊接著,陸陸續續甚有大批走客朝他三人衝來,皆有凶器握於手中。
他們定是受人指使,前來刺殺薑禛等人的。
陳譯頗為辛勞,既得護著二女,又得獨自一人同大批的刺客搏鬥著。
好在其武藝高強,即對方人數眾多,他依舊未落下風。
數十個回合後,周遭的刺客早已死傷大半,剩下之人麵麵相覷,皆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死!”一名刺客似瘋魔般大吼著,不顧身上的傷痛,冒死衝向狄慈。
手起刀落朝她劈去。
見狀,狄慈心驚不已,來不及躲閃,便隻得抬手抵擋。
可刀卻並未落在其身上,而是被陳譯抵擋了下來。
刀口尤為鋒利,劈在陳譯的手臂之上,已是入肉三分,鮮血自刀上流淌而下,看似不妙。
情況緊急,陳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把將狄慈護在懷中,安撫道:“莫怕!”
好一程的心驚,好一程的心喜,前胸貼後背,這還是她頭一回被郎君護在懷中,沒來由的甚覺溫暖。
待陳譯忍著疼痛,將最後一名刺客收拾完後,狄慈趕忙攙扶住他,關切道:“郎君!你無事兒吧?!”
“無事兒。”陳譯話雖如此,可手臂之上的刀傷尚在淌著血,必不可能無事兒。
狄慈趕忙將自己的裙裾扯破,撕下一塊布料為其包紮傷口。
“郎君,都是小女的錯,是小女害郎君受傷了。”狄慈低下頭去,邊為他包紮傷口,邊自責道。
“嗬嗬,不關狄慈姑娘的事,狄慈姑娘可莫要自責。”陳譯無所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