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叫郭天,他叫郭地。”郭天實誠,人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一旁的郭地亦是如此,邊將刀舉起,邊說道:“我二人乃是親兄弟,他是哥哥,我是弟弟。”
“好!親兄弟……那我……那我便將你二人一並斬殺在此!”他定是殺紅眼了,狀若瘋魔,自嘶吼聲朝他二人衝去。
可惜,不敵。
先是被郭天一斧子震退數步,而後有挨了郭地一拳,眼下正躺在地上,意識模糊。
見狀,上官二爺不管不顧,朝上官仞身旁衝去,嘴中還在叫喚著:“仞侄兒!仞侄兒!”
“二伯……二伯伯……咳咳……”上官仞此刻情況甚憂,一連幾聲咳喘道出,嘴中早是溢滿鮮血了。
“五弟弟!你無事兒吧?!”上官媕霏也趕了過來,見其手臂之上有一道巴掌大小的傷口,深可見骨,怎怎瞧著都似要斷臂一般。
上官二爺瞧著心疼,趕忙將其護在懷中,再衝郭天同郭地二人質問道:“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再朝四下望去,隻見東坊之內遍地死屍,雖大半死者皆為盜匪,可惜無用,對方本就人多,死了一批又來一批,似源源不斷,殺之不儘一般。
他上官氏的護衛,眼瞅著便隻剩十來人之數了,把不準今兒個他們便要全全死在這兒了。
就在此時,一道尤為熟悉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是我派他們來的!”
“這聲音……是上官若?!”上官二爺同上官媕霏皆一臉驚駭之色。
他們定是做夢也想不到的,當日那個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的膽小鬼,再見之時竟就成盜匪頭頭了。
再衝其身旁望去,猶猶豫豫似還站有一人,待仔仔細細看清楚後,這才發現,竟就是那蒙麵人!
原來他二人是一夥兒的!
薑禛在上官若身後藏著,單單露個小腦袋出來,瞧瞧上官二爺,再瞧瞧上官媕霏,心道:“哼!當初我落難在上官氏,就是你二人總總使喚我!還打我手心!如今淪落到如此境地,也算是罪有應得!”
“你這逆子!竟敢殺自己的族人!你……你當真是……該死!”上官二爺氣的不輕,一番指著之後,竟是他自己先犯暈乎了。
好在被上官媕霏攙扶住了。
“上官若!你好歹也是上官氏之人!為何要如此為之?!難道……難道你就不怕祖宗顯靈!降下天譴於你嗎?!”上官媕霏斥道。
聞言,上官若大笑出聲:“哈哈哈!有趣兒!你們如今曉得我是上官氏之人了?!”話鋒一轉,冷聲道:“既如此!你們竟還將我娘關起來!你們……你們這算什麼族人?!”
越說越有怒意翻湧於心,此時此刻,他隻想殺了上官仞,再救出他娘!
“仞侄兒!我曉得你的感受!此番你要放過我們!我們便將你娘放了!如何?!”上官二爺終是慫了,妥協道。
不單是他,其身旁的上官媕霏似也感受到了,眼前之人變了。
他,上官若,變了,再不是個膽小鬼了。
“哼!我會救出我娘的!但今日!他!我必殺之!”上官若指著上官仞,冷聲道。
說到底還是放不下芙兒,自她死後,上官若便日日夜夜皆在琢磨著,該如何為其報仇,而今,大仇終可得報了。
但見上官若自身旁的一名盜匪手中,接過長刀,眼神凶狠,邊朝上官仞走去,邊怒道:“上官仞!你當初殺了芙兒!而今!我就要為她報仇!”
上官仞尚在上官二爺懷中靠著,氣息萎靡,渾身上下早已被鮮血所染紅了,就算上官若不殺他,他或也命不久矣了。
雖已臨死不遠了,可這會兒他仍有一股子倔強於心,就是不服。
顫聲道:“嗬嗬……你……殺了我……也……救不會……她……”
“仞侄兒!住手!我不許你殺害自己的族人!”上官二爺依舊緊抱著懷中的上官仞,上官衝已死,若其子再遇個什麼不測,那他待清明掃墓時,怕是沒法同其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