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好好踢個球呀!
自從陳遠做了很多事情之後,他就脫離了大學生身份,很多事情需要陳遠親曆而為,自然而然陳遠就缺席了一些課程,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陳遠的學習進度還是能跟得上去。前世知識量的儲備足夠他能應付現在的學業。
這次陳遠的第一站維爾郡,陳遠的檔期很緊。他在歐羅巴逗留時間不能超過兩周。因為到那個時候,陳遠要進行期末考試了。
帶上了歐陽娜娜和夏月之後,陳遠感覺有些精疲力竭,他沒有想到為了做這些事情會這麼累。在滬申機場,陳遠靜靜地在大廳裡,微微閉上眼睛養精蓄銳。十個多小時的航班,陳遠雖然不是沒有坐過,但是路程如此漫長,自然容易感到疲勞。
帶上歐陽娜娜和夏月是因為陳遠認為她們有很大的作用可以幫陳遠省去不少麻煩。歐陽娜娜負責安排行程。夏月負責談判,雖然陳遠會參與。但是陳遠相信夏月一定能明白陳遠想要什麼,跟在夏主席身邊耳濡目染,一定能懂很多事。
正當陳遠快要睡著的時候,歐陽娜娜推了推陳遠“老板,登機時間到了。”陳遠突然感覺到自己無比困乏,相比自己的困乏,歐陽娜娜和夏月卻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對女生而言出國顯然是人生最興奮的事情。
一群人懷著不同的心情登上了飛機,傾聽著機艙裡滾動播放的登機注意事項,心思恍恍惚惚中,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前世那樣,去彆的城市飛來飛去。忙著去比賽,陳遠猛然一怔,究竟多久沒有體會到那種感覺了。
陳遠放完行李後,一行人坐下。與歡呼雀躍的歐陽娜娜和夏月相比,陳遠就安靜多了,他塞上了耳機,隨意聽了下廣播,不巧,放的恰恰是安然的歌。陳遠突然睜開了眼,發現自己地反應有點莫名其妙,隨即又閉上了眼。
歌聲悠揚婉轉,綿綿細長,陳遠沒有想到,安然唱歌竟然如此好聽,怪自己之前沒有認認真真欣賞安然這個人。
記憶中的安然,白白淨淨,長得雖然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但是也算得上不錯的姑娘。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她醜?一想到這裡,陳遠不由得笑了。
“老板你笑的樣子很猥瑣!”夏月大概從來沒見過陳遠這樣子小,不免語氣中露出淡淡的厭惡,這家夥絕對腦子中想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
如果陳遠知道夏月這樣想的話,一定會大喊冤枉!
陳遠摘下了耳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點詫異地問道“我很猥瑣?”
歐陽娜娜很配合地點了點頭,還做出了陳遠這樣的笑容。“這還不猥瑣?”
陳遠啞然失笑,拿下了耳機。搖頭輕歎,這個歎息如此無力,伴隨著飛機的轟鳴消失在九霄雲外。
飛機起飛了,向著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飛去。陳遠做過了功課,維爾郡是日耳曼第三大城市,算是一個工業城市。維爾郡這個城市,走出了很多日耳曼球星,陳遠對維爾郡最大的期待不僅因為塔瓦雷斯,更重要的是,陳氏集團在日耳曼的項目全部在維爾郡那裡,所以陳遠冥冥之中覺得,萬一這趟行程不順利的話,找找陳氏集團在那麵的資源或許可能有用。
“老板?你生氣了?”夏月見陳遠遲遲不說話,小心翼翼問道。
“我生氣?為什麼?”陳遠漸漸收起笑容。
隨後話題漸漸變成其他的事情了。陳遠通過這次出行了解了其他信息。
陳遠才知道夏月不是在校大學生,而是今年剛畢業留下來做助理,確切地說夏月是陳遠的學姐。陳遠詫異夏月居然看起來那麼年輕。而且陳遠也沒有想到歐陽娜娜也大不了陳遠多少歲,卻已經走上了社會。
“你為什麼不讀大學?”夏月和陳遠有些詫異得問道。
“家裡窮啊。供不起我讀書。”歐陽娜娜微微低下了頭,“當時看到安然出道的時候也沒讀大學。”
“安然現在不是在讀書嗎?”陳遠又問。
“我也讀書好不好?”歐陽娜娜很不服氣挺起了胸脯“夜校!”
陳遠笑得有些尷尬。
其實說安然和歐陽娜娜沒讀大學也不恰當,他們隻不過用不同的方式繼續深造。沒有通過正常的直升方式讀。當然陳遠並沒有看不起他們的意思,讀大學不是唯一的出路,不讀大學有各種各樣的原因。看著現在的歐陽娜娜,陳遠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陳遠突然來了興趣,特意八卦了安然的一些事情。她倆是閨蜜,肯定知道安然的一些糗事。歐陽娜娜還以為陳遠是安然的正牌男友,所以毫無顧忌說出來。
陳遠笑得很開心,有些事情陳遠都不知道,安然會有很多糗事,在歐陽娜娜的嘴裡說出來,毫無違和感。真的是一個看不出來安然會發生這樣的糗事。
漸漸地大家對彼此的事情了解得多了一點,正因為如此,大家才開始真正意義上的熟悉起來,上次陳遠和歐陽娜娜飛赴美利堅是因為上下級的關係,對彼此也沒有深入交流,可這回,因為都是年輕人的緣故,很快就沒有了上級與下級之間的隔閡,更多的時候更像是個朋友。
到達維爾郡的時候,空氣彌漫這一種工業油的味道,這個是一個以工業為重心的城市,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至少抬頭開上去的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寬闊的大路上,車輛依舊擁擠。擁堵的城市給人一種繁忙的感覺。即使陳遠做過功課,攻略說這是一個慢節奏的城市,但陳遠感覺不到節奏的慢。
維爾郡有好幾家球會,在日耳曼甲級聯賽就有兩家,一家是皇家維爾郡,另一家是維爾郡聯合。這兩家球隊的排名簡直是天壤之彆,皇家維爾郡因為財政富裕的關係,一直在歐戰區徘徊,排名基本在前四左右。然而維爾郡聯合是一家平民球隊,財政並不富裕,全隊實力整體實力有限,塔瓦雷斯就效力在這家球隊裡,苦苦在保級線上掙紮。
塔瓦雷斯出道於維爾郡聯合青訓營,後來因為表現出色,被埃爾法挖去,一度成為球隊的核心,正因為這樣,埃爾法從三流球隊躋身於一流球隊,從中遊球隊的定位,隨著塔瓦雷斯的到來,搖身一變成日耳曼甲級聯賽的三強之一,塔瓦雷斯在埃爾法度過了十二年的職業生涯,得到了三座日耳曼聯賽冠軍獎杯一座亞軍獎杯和兩座日耳曼國家杯賽冠軍獎杯。他的十二年其中有十年進入最有價值的陣容,曾得過一次銅靴獎和一次助攻王的稱號。在職業生涯末期,塔瓦雷斯已過巔峰期,所以重回母隊維爾郡聯合,繼續發揮他的光和熱。
如果不是塔瓦雷斯的堅守,維爾郡聯合早就淪落為乙級球隊了,由此可見塔瓦雷斯雖然歲數大了,但是他在場上的作用還是很明顯。這些信息還是夏月特意搜集並且整理給陳遠看了。陳遠大概心裡有數了。像這種人任勞任怨在一家小球會裡努力的人已經不多了,對此陳遠對他的好感度稍微有所提升,不再因為他已經三十四歲了而嫌棄他。
維爾郡聯合大本營在維爾郡北部的一個小村落裡,他們沒有一流的球場,也沒有一流的醫療設備,甚至連青訓營並不在維爾郡本地而是維爾郡北部接壤的西索科城。維爾郡聯合實在是太窮了,雖然青訓營在隔壁城市西索科城,卻建立在某家體育學院,和體育學院合作。可能這樣做比較節省預算。
從維爾郡機場到維爾郡北部交通並不是很方便,在歐陽娜娜的安排下,陳遠搭上了一部看起來已經有年頭的小巴士。
一聽到去維爾郡聯合大本營,那個小巴士的老司機話不由自主地增多了,看來在這片土地上,維爾郡聯合雖然是一個小球會,但還是有不少的擁躉,還不是因為衝塔瓦雷斯來著。陳遠不知道司機萬一知道陳遠過去是為了把塔瓦雷斯挖走之後,那個司機會不會把他們一行人全部給轟下車。
說到維爾郡聯合沒落的幾年,這個司機不由自主紅著眼掉淚了,看來一家小球隊在保級線上苦苦掙紮著,讓熱愛維爾郡聯合的球迷們內心錐心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