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書元抽回手指,讓開床邊位置,對著周圍人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候,墨老夫人才跨進了房內,墨老爺趕忙過去攙扶,同時不忘笑著訴說喜訊。
“母親,是個男孩!”
“母親!”
墨夫人在床上喊了一聲,墨老夫人趕緊走上去心疼道。
“婉容,你躺好,躺好,辛苦你了!這一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邊走了一回啊”
墨老夫人說著已經到了床邊,看到了健健康康活力四射的嬰孩,臉上已經笑開了花。
“哎呦,真是個大胖小子!賞,穩婆,丫鬟,府中下人,全都重重有賞——”
“多謝老夫人!”“多謝老夫人!”
穩婆等人欣喜地回應著。
今天的接生真是幾度大起大落,到現在隻能說感慨良多,更是有種幸虧堅持到最後的慶幸。
“點心,點心來咯——”
阿德喊得很大聲,生怕彆人聽不到一樣,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好幾個家丁和廚子。
點心本就是時刻準備著的,這會不過是熱一下就好了。
屋內屋外人人都有,就連易書元也拿了兩碗,一碗給自己,一碗給直至此刻還有些恍惚的齊仲斌。
——
易書元帶著齊仲斌從墨府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子夜時分了。
墨府的人已經都休息了,茗州城中也已經安靜了下來,而天上的螢火蟲也早就散儘,隻是偶爾街頭巷尾還有兩三隻起起落落。
齊仲斌這會有些患得患失,又有些後悔剛剛在墨家後院沒有斬釘截鐵地回答那個問題。
“跟我走,剛剛鬨出這麼大動靜,這會塵埃落定,於情於理都得去拜會一下!”
拜會?拜會誰?
齊仲斌心中這麼想著,但嘴裡則恭敬地回了一聲“是”。
反正隻要易仙長不趕我走,那我就賴著!
至於收墨家孩子為徒這件事,齊仲斌根本就不去想了,他現在腦海裡已經塞滿了彆的事,他自覺有些癡心妄想,卻又覺得有幾分那種可能,似乎,也許,或者.
齊仲斌的無限遐想戛然而止,很快被一股興奮感所取代。
因為齊仲斌發現,自己隨著易書元一起淩空虛渡,被一股清風托著飛了起來。
如果不是強行克製著,齊仲斌這會怕是會大叫出聲來。
飛天,每一位追仙者心中的某一種標誌!
“唉,沒叫出來!”
易書元肩頭的灰勉顯得有些垂頭喪氣,它本來覺得齊仲斌鐵定會和它當初一樣大呼小叫的。
而聽到這迥異的聲音,齊仲斌心頭一驚,看向易書元那邊,見到了探出頭來的一隻小貂。
這隻貂齊仲斌認識,沒想到居然能口吐人言。
妖怪?
“哼,算伱識相,沒有張嘴大喊妖怪!”
齊仲斌下意識捂了捂嘴,他差點就喊出來了。
易書元側目看看這一大一小,俗話說老小孩老小孩,這會的齊仲斌還真有點這種感覺。
“不敢不敢,在仙長身邊的,自然也是仙修!”
灰勉眼睛一亮,是啊,我現在修的也算是仙道,怎麼不能是仙修?頓時它看齊仲斌就順眼了起來。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也!”
“噗嗤.”
灰勉放文屁,易書元就笑出了聲,展袖一掃,已經帶著齊仲斌一起落地城隍廟外。
就像是早已等候在此一樣,茗州大城隍隻身一神就站在廟外。
齊仲斌看不到,易書元拿扇子朝他額頭一點,度入了一股特殊的靈氣。
在齊仲斌的眼中,此刻安靜的城隍廟外,眼中色彩幾度模糊又清晰,漸漸浮現出一個頭戴冕冠的高大身影,其人神光熠熠不怒自威。
“鄙人易書元,見過城隍大人。”
“灰勉見過城隍大人!唉.姓齊的小子,快行禮.”
“呃啊!齊仲斌,見過城隍大人!”
茗州大城隍,同樣不敢怠慢,鄭重向易書元回禮。
“原來城中久負盛名的說書先生,是仙道中人,茗州城隍簡充,見過易先生!”
易書元收起雙手解釋一句。
“今夜事發突然算是驚擾了,特來致歉!”
“易先生言重了,此番美景莫說是凡人難聞,我等也是久不可見,談不上什麼驚擾!不知先生的仙號為何?”
這是想了解易書元的來曆了,隻可惜易書元自修仙以來就是自修自悟,所以報出了“易道子”這個興之所至的號,城隍也隻是多記一個名字而已。
本也就是禮節性地過來見見,見禮過後也沒什麼事,便道彆離去。
隨後易書元二人又到了土地廟前,這廟外等候著的不隻是土地公一神,還有華光朦朧的一名女子。
易書元一眼就瞧出對方就是順天娘娘,這廟宇遍地之神居然法身在此,也是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的。
之後不過是客套寒暄罷了。
今夜事了之後,易書元才帶著齊仲斌直接回了自己租住的城郊小屋。
而城中鬼神則在心中細思著今天所見的仙人。
易書元·易道子,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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