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條紅鯉魚,而是一個人,站在一艘船上拿著扇子的人!”
“我說那鯉魚不可能有這樣的手段之前不使出來!”
大夜叉說著,臉色卻更加陰冷地看著身邊的大鯰魚。
“為何招惹到這樣的人物來節外生枝?這分明就是一位仙人!剛剛那種鋒芒詭異得很,無形無影觸之便痛徹心扉,我都不敢沾染,走慢一步你就是一條死魚了”
說這話的時候,大夜叉不由看向自己的腰牌,若非有水神令在,使得他們在開陽大運河上來去自如,剛剛還真沒那麼簡單逃脫。
“他再厲害也在開陽水域上吧?我乾爹是開陽水神,這裡我乾爹說了算,他不問青紅皂白就對我出手,連天地正統敕封的水神也不放在眼裡嗎?”
鯰魚精此刻滿心憤恨,但想到剛剛又十分懼怕,感受著少了一根胡子的魚臉,連狠話都不敢說得太滿。
“人家也未必知道此事,伱剛剛究竟乾了什麼?如實說吧,若引得對方動真怒,隻能先去水神大人那邊暫避了!”
“啊?你攔不住他麼?”
鯰魚精聽到大夜叉的話,身邊已經水波浮動,顯然是有跑的打算了。
大夜叉搖了搖頭。
“不是攔不住,是怎麼攔都不清楚,仙法我遇上得太少了.”
平日裡陰鬱如鬼的大夜叉此刻的話語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後怕,剛剛那感覺,簡直像是身為普通鬼物之時,遇上天陽之光照射的感覺,或者更有甚之。
一條鯰魚精,一個大夜叉,竟然都不約而同想起曾經弱小時的恐懼。
“你快說,為何他會出手?”
大夜叉喝問了一聲,鯰魚精雖然是水神乾兒子,但顯然對這個夜叉還是有所畏懼的,猶豫之下,支支吾吾說出了實情。
“我剛剛,不過是想試試那鯉魚精在不在附近,我總感覺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就想著打翻一條船”
等鯰魚精將前因後果說明白了,大夜叉才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沒死人.這麼說起來,昨夜我的虛鬼之影似乎也被雷聲驚滅”
“剛剛那種情況,完全能說是誤會.”
——
遠方的事發水域,那邊的大船已經控製住船身,而小船上的人依舊驚魂未定。
但雨停了,雲也散了。
陽光出現,從微弱到明顯,光芒落到周圍這些船隻上,也給剛剛驚情未消的人們帶來一些溫暖和安定。
一縷無形的氣息重新收回酒葫蘆之中,此刻的葫蘆依然吸納著天陽火氣。
易書元皺眉看著那股氣息遠去的方向,這他娘的在水底下能跑這麼快?
怕是有河神禦水之妙在裡頭吧,還是說我對禦水的理解依然不夠?
或者說難道開陽水神就一直盯著這一塊的?
易書元思索間,船上的人都活躍了起來。
“雨停了?”“還以為要下很久呢!”
“剛剛後麵可真懸啊!”“是啊,差點就撞上了。”
“還好還好,不然這樣的大雨天,救人都不好救,也不知道會有幾人沉在河底”
船上的船工們這麼說著,孟老漢這會也到了易書元身邊。
“易先生,剛您也看到了吧,那若是撞上了,怕是得搭上好幾條人命呢.”
“是啊,萬幸沒事!”
易書元這麼說著,看向了貨倉位置,那邊的楊本才已經冒頭出來。
“我去忙了,先生請自便,最好莫要太靠近船邊,有些地方水下有暗流,說不定就像剛剛那樣莫名就控不住船了,容易把人顛下去。”
“好,我會注意的。”
易書元回應了一句,現在雨也停了,他便重新走向船頭位置。
孟老漢點了點頭,他剛剛是有點怕易書元栽下河去的,畢竟他離船邊太近了。
唉?
剛剛已經轉頭準備去船尾的孟老漢又回頭望了望易書元的背影,這位易先生衣衫在風中微微起伏著,已經又站到了船頭看景。
衣服怎麼好像一點都沒濕啊?
孟老漢又想了一下,覺得應該是易書元之前全都站在倉簷下,後麵不過是聽到後方水道上的驚呼探了下頭,沒淋到多少雨而已。
雖然這麼想著,但孟老漢還是幾步一回頭,多看了易書元幾眼,隨後又抬頭望了望天空。
跑船幾十年了,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水上各種怪事也經曆過不少,剛剛那種事就透著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船頭處,易書元依靠著船欄,望著身邊的水麵若有所思。
“先生,我還以為您要宰了水中的那條魚呢。”
易書元看了一眼領口探出頭來的灰勉。
“我的劍雖還沒有養好,但本來也是想試試劍的,不過它畢竟是開陽水神的乾兒子,本想先將之本源重創,隻是沒想到禦水的本事如此了得,那一蓬黑霧應當就是那個大夜叉吧.”
“或許我該試試正統的法子?”
灰勉用爪子撓了撓腦袋,不明白易書元的正統法子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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