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無法和尚無名經
本以為相山禪院是個有真佛法的地方,方丈大師又慈悲為懷,能讓自己容身,沒想到還是容不下自己啊!
不過和尚心中雖然有些苦悶,但卻並非無法釋懷。
畢竟他剛剛殺了這麼多人,不清楚那一波人是全部呢,還是說隻是一部分。
說不定之後還會有人找來,在這相山禪院反倒可能連累寺中的僧眾。
所以即便沒有方丈大師派人來趕,和尚自己也不會再待太久,隻是沒想到會讓他明天立刻就走。
和尚不再多想,將鐵佛珠全都串起來,上下打量一下過後戴到脖子上。
“當當.當.”
相山禪院的鐘聲傳來,代表著寺院僧眾該休息了,寺中的香客也該休息了。
和尚站起身來看向門外,隨後走了出去,相山禪院中的僧人已經全都回了僧舍,除了他這個假和尚,其他僧人沒誰敢隨便再出來晃悠。
雖然已經入夜,但今夜月色明亮,足可照亮大地上的事物。
“罷了罷了,皈依他處去吧!”
當一個和尚,確實少了很多煩惱,一句塵緣已了就能將大部分悲苦隔絕,好似一下子卸下了重擔,卻也不可能是全部。
和尚回屋之後盤膝在床上禪坐,徹夜念誦的就是“我佛慈悲”四個字。
仿佛就是一閉眼一睜眼,就已經是雞鳴時分。
和尚起身整理一下床鋪,隨後提起一個僧侶布袋背在肩頭,打開門走了出去。
天甚至連蒙蒙亮都算不上,還十分昏暗,寺中幾乎所有留宿的香客和旅人都沒有起來,也就隻有極少僧人在差不多的時刻起來準備自己的工作,或查看廟堂,或準備早膳。
丁飛雄沒有什麼留戀,離開僧舍,一步步走向前院,既然是讓他第二天就走,那便天明就離開吧。
“唧唧.唧唧”“嘰喳.”
“唧唧啾啾.唧唧”
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在此刻安靜的寺院極為明顯,鳥叫聲有高有低也略為急促。
丁飛雄拐過一處院牆,就見那邊的牆角邊上有人。
石生用發硬的半塊饅頭搓揉饅頭渣,撒到地上喂鳥。
冬日裡的鳥兒缺少食物,這會已經聚集了好幾隻。
但是原本在啄食碎末的鳥兒中,有兩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打了起來,一時間相互之間啄得厲害。
兩隻鳥在你來我往,拍打著翅膀在附近鬥,將其他鳥兒都驚得或飛起或避開。
“彆吵了彆吵了.”
石生在那叫著,但兩隻鳥鬥得厲害,根本不可能理會人言。
其他鳥兒或跳下來或繞開兩隻鳥啄食饅頭渣,或者乾脆在稍遠的地方嘰嘰喳喳,好似看著熱鬨。
“師父,快讓它們彆打了!”
易書元走過來就看到羽毛都被啄下來的鳥兒,根本無視他們師徒兩,打得昏天黑地,便對著石生道。
“鳥兒聽不懂人言,要勸架就得學鳥兒說話,看師父的!”
話音落下,易書元折扇掩嘴口中出聲,聲音和這些鳥兒的鳴叫聲一般無二。
“唧唧啾啾.唧唧”
但兩隻鳥兒依然打在一處,易書元便換了一種叫法,並加大了音量。
幾聲之後,地上打鬥的鳥兒是分開了,但兩隻鳥圍在小碗邊上嘰嘰喳喳個不停,又頻頻低空飛來飛去,像是在尋找那個吵架的第三方。
丁飛雄在遠處看得稀奇,不由走近了幾步,這儒生竟然能發出真假難辨的鳥叫聲。
沒想到那個儒生孩童在邊上鬨騰這麼久都沒事,丁飛雄隻是近了幾步,所有鳥兒全都“嘩啦啦”一陣,拍打著翅膀飛走了。
這動靜一出,易書元和石生便都轉身看向了背後,見十幾步外有一個和尚。
雖然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但丁飛雄這會多少有些尷尬,隻能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
“貧僧失禮了!”
易書元在那邊拱了拱手後說道。
“鳥兒缺食,過一會就會飛回來吃的。”
說著易書元上下打量了一下和尚。
“這位大師傅不是寺中僧人吧?這是要離開了?”
“如施主所言,貧僧並非相山禪院僧人,留宿了一些時日,今日便準備離去。”
易書元收起折扇走近和尚。
“僧人皆喜歡稱人為施主,可是我又不曾布施於你,如何能當得起施主呢?”
和尚前一刻因為眼前之人滿頭花白而詫異,這一刻聞言則微微一愣,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畢竟他不是真和尚,很多佛理不懂,甚至都沒什麼機會看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