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進入寺院的幾個捕快就在前門處彙合,一起出了寺院,不過這會外頭沒見到其他同僚,他們也就和尋常香客一樣一直往前走著。
“那些失蹤的人好像都沒回來。”
“嗯,從收拾僧舍的小師傅那旁敲側擊地打聽到,那些行李似乎也被放在一處了,無人來領。”
幾人正在低聲議論之刻,不遠處道邊林中傳來一聲口哨,幾人便立刻拐了過去。
一個老捕快立刻就關切詢問。
“有什麼發現?”
“失蹤的人還沒回來,裡麵還有兩個高僧在參悟佛法,引得不少人圍觀,你們呢?還有李頭呢?”
“這事情可能比較棘手,李頭回衙門去了,伱們回去兩人一起說明情況,另外兩個和我們一起在這盯梢。”
幾個進過寺院的人心頭一驚,直覺和經驗都讓他們明白出大事了。
“你們找到什麼線索了?”
“我們找到了凶案現場,就在相山深處的山坳裡,不過這件事可不是凶殺案那麼簡單了”
而另一邊的李捕頭帶著幾名捕快已經飛速趕回了三相縣衙,直接分出幾人去找幾位官員,而捕頭自己則去見頂頭上司縣尉。
片刻之後,在縣令官署之中,四位三相縣有品級的官員都到了,那些搜來的兵刃和三個小冊子也全都擺在眼前,發現的情況也已經被細細說明。
四名官員全都驚疑不定,縣尉取過一把彎刀輕輕將之拔出刀鞘。
金屬低鳴之後見到了雪亮的刀身。
“好刀!刀主人用了很久,也很愛惜這把刀”
這從刀具的狀態以及刀鞘刀柄的一些磨損上都能看得出來,也足以說明用刀的人武功不俗。
“這些人帶的兵器都不差,武功想必也不會差!”
“大人所言極是,殺他們的人武功更為可怖,一些屍身上有一個大洞,像是被什麼獨門暗器所殺,這些人的武功都來不及施展出來!”
“幾位大人,潛入寺院的人回來了!”
有人在外麵喊了一聲,縣尉立刻讓人進來。
“快進來!”
兩個還來不及換回差服的人匆匆走入官署,向著眾人行禮。
“見過諸位大人!”
縣令趕緊擺手。
“不必多禮了,快說說在寺院內部發現了什麼?”
“是,那十幾個失蹤者並未回來,行李也都在,然後還有兩個和尚參禪引得諸多香客圍觀,寺院的和尚擋著不讓過去,其中一個和尚是遊方僧人,不知道是不是那訴狀中寫的人”
“廣濟大師呢?”
“不曾見到,都言在禪房誦經,卻不知真假。”
捕快說完情況,官署中一時間無人發話,這事已經不是三相縣一個小小縣衙能管了,但也不可能放任不顧。
“上報溯州,同時帶去去相山禪院探查,張縣尉,若帶著縣中兵壯過去,有沒有把握直接拿下那遊方僧?”
三相縣是有駐兵的,隻是難免有些缺乏訓練。
縣尉眉頭緊鎖。
“若那人武功真的高到這等地步,一營兵馬又缺乏重弩,未必能拿得下他”
主簿立刻道。
“那便不要打草驚蛇,以探查看管為主!”
“最好能找找那些行李!”
“師爺可有計策?”
一直沒有說話的師爺聽到縣令詢問,不由皺眉撫須道。
“年關將至,去寺院中留宿祈福也是人之常情,既可以尋機會看看那些行李,也可看看相山禪院的和尚是什麼情況,那廣濟大師是不是已經遇害就看哪些機敏的同僚願意了,此事也定是大功一件!”
師爺說著看向室內那些個捕快,他的意思很明顯了,想讓人扮作香客,不再隻是轉一轉,而是留宿廟中細查,探一探虛實。
“諸位,國之安危匹夫有責,危機是此事,飛黃騰達也是此事了,我親自去一趟!”
“我也去!”“那我也去!”
縣尉表態,李捕頭和幾名捕快也當即跟隨,近年來的地方考評有了很大不同,這事三相縣處理好了,絕對大功一件。
“唉,人不要多了!”“對,不要太多人!”
“縣尉可要萬事小心啊!”
“嗯!”
——
當天傍晚的相山禪院中,又有一些香客留宿,填補了部分香客離去的空缺。
易書元坐在單獨的小客舍外,翻閱著《丹術妙絕》,丁飛雄這麼久還沒醒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不過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雖然是佛門最喜歡提及的事,可真實情況絕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
易書元這麼想著,放下書看向寺院一側的天空,丁飛雄氣數所牽將起劫數。
不過易書元也隱約覺得有些怪異,總有種氣數牽扯的影響在變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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