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漫天星鬥浮現,闊南山頭頂的星空璀璨非常。
爐身上的月亮和星辰紛紛亮起華光,好似同天際星鬥相牽。
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星光猶如雨落,時不時從天際落下,落向鬥轉乾坤爐。
黃宏川和老鬆早已經退到另一片山頭上,主要是丹爐內外種種氣數碰撞,環境時冷時熱,兩人怕待在近處有可能會乾擾煉丹。
仙人煉丹可觀而不可擾,就連剛剛鑄就仙基十分興奮的石生,也被兩人拉了過來。
望向易書元的所在,乍一眼是朦朦朧朧的一片,再細觀則好似有許多星辰在閃耀。
“師父說給我煉個寶貝呢,不知道是什麼?”
灰勉多少是有些羨慕的,不過聽到這裡還是幫著一起想著。
“或許是護身的法寶吧?”
“可是我想要一把劍啊,都說劍仙威風呢!”
“你小孩耍大槍,才鑄仙基,給你劍你會用麼?”
黃宏川看到石生和灰勉鬥嘴,收回望向丹爐異象的視線,忍不住開口道。
“石生,此前伱說你師父煉製丹爐,和你鑄就仙基是內外相應.”
這麼說著,黃宏川話音一頓,猶豫一下還是接著問道。
“並且靜定突破之中已經感覺到你師父在煉丹爐,可是你師父事先告訴你了?”
黃宏川和老鬆都是在丹爐成型徹底顯化之後,才知道易書元煉製的寶貝是丹爐。
而石生之前的話絕對不像是事先知道,但黃宏川還是這麼問了一句。
可能涉及到仙門各道的不傳之秘,外人是不方便細究的,隻能淺淺試探一句。
即便如此,黃宏川多少有點心虛,可他實在太好奇了,更是因為心中某種猜測十分想要確認。
隻不過石生毫無心理負擔,直接就開口道。
“當然沒有告訴我咯,不過內外相合,那種感覺太明顯了,師父煉製丹爐也助我修成仙基,終於將身中仙爐凝聚而出,從此便可煉化身中之靈為仙道法力了!”
黃宏川心頭猛跳了兩下,雖明知不該深入了,但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
“你師父不準你在此前煉化仙道法力,生仙靈之氣?”
石生皺起眉頭,十分不解地看向黃宏川。
“山神大人,您說什麼呢,師父一直說,隻有化成仙爐才算鑄就仙基,門都沒入呢,我哪來的仙道法力?也就是撥弄一下靈氣罷了!”
灰勉也從石生腦袋上抬起頭來,看向黃宏川。
“山神大人,可是有什麼不對,要我和先生說麼?”
“不,並未有任何不妥,是黃某唐突了.對了小石生,你仙基初成,還沒施過法吧,可否讓黃某見識見識你這小仙長的神通?”
石生聽得眉開眼笑。
“那要是用得不好,山神大人可不能笑話我!”
說完,石生小手朝前,好似捏住無形之物,頓時有一片霧氣在前方顯現,並迅速化為水珠。
頃刻間一道水流憑空出現,如同一條飄帶,竟然在風中都隨風搖擺。
石生輕輕一甩,水流扭轉,繞著身軀化為一道小小水龍,隨後又霧化消散在眼前。
一邊的黃宏川微微點頭,老鬆的視線也已經到了石生身上。
“不錯,玄妙不凡!”
“嘿嘿!”
石生很得意地笑了。
這其實隻是簡單禦水,但卻靈動非常。
更關鍵的是石生施法之刻顯露的仙靈之氣,在黃宏川有心凝神細觀之下,可見仙靈之氣融身軀,分濁氣,隨法而顯法消也絲毫不散,可謂是融會一體.
不談量但論質的話,絕對非比尋常。
即便娃娃前世今生再有不凡,但如今應該還隻是個仙童而已啊。
據黃宏川了解,仙道中確有身內化爐以煉己身的說法,可並非絕對,也不可能輕易成就,更不用說在道行不高的時候去嘗試了。
仙道中修行基礎雖各有不同,但大致上有相似之處,虛室生田栽靈為法之說,黃宏川還是清楚的。
他以為尋常所謂仙基,便是開辟仙道中真正意義上的丹田,虛室越廣田地越大,則法力越深,法力無邊這等仙道形容詞,也有借鑒此道的意味。
黃宏川看向沉默的老鬆,不知道其怎麼想的,一邊的石生倒是因為被誇獎了而十分開心。
成就仙爐方算鑄就仙基麼.
“山神大人,有事找上門咯!”
老鬆一句話,將黃宏川的思緒拉回眼前,看向了遠方天空的一道神光。
“難道有人將闊南山異象上報了天庭?”
老鬆不由看向山下各方。
黃宏川也是皺起眉頭。
“易先生屏蔽天機,雖被雷劫破開氣數,但天劫顯現不過片刻,山中異象呈現也隻是須臾之間,如今早已氣數隱遁.”
不論易書元怎麼做到的,但確實是山中動靜大,山外動靜小,即便天劫來時也隻是片刻顯現。
“縱然上報,怎麼會這麼快找來?”
天庭辦事也是有不同效率的,隻說闊南山呈現異象這種事,至多讓巡遊天神經過的時候看一眼。
而且退一步講,闊南山神都沒說有事呢,天庭很可能都不會管。
“莫不是正巧不遠又剛好察覺到天劫氣數?”
兩人幾句話的功夫,那神光已經近至眼前,隻見那神光之中的雷毫,便知是雷部天神。
還真是被天劫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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