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女子手中立刻出現一個畫卷,迅速將白氣封入畫中,隨後才微微鬆一口氣。
“明明心中十分渴望,手腳卻規矩,雖然想要克製卻依然管不住眼睛,但也算是個好人”
再看了一會床上趴著的書生,女子才起身走向屋外,隻不過到了屋外,院牆外部的一切景色都十分怪異,似乎白茫茫一片。
而斜向上的天空方向,白雲之後竟然隱約能看到桌椅床鋪和牆壁門窗
在東廬城外二十裡處楓林村的楊家祖宅內,楊本才的臥房中空無一人,對於這個侄子沒有回家,叔叔一家並沒有人在意。
房間的牆壁上,正掛著一幅畫,畫上是一座小院。
院牆內,有水井有屋舍,一個女子正站在院中似乎抬頭看著畫外,沒過一會院中的女子又不見了。
東廬城內,胥子昌已經找尋了許久,既找不見那畫中女子,就連被飛劍所傷的凡人,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會終於找到了那條街道,夜色中,胥子昌算是能確認飛劍最終落下的位置就在此處,已經被人施法掩蓋過了。
看著地麵上的痕跡,顯然已經過去一日有餘,這讓胥子昌不由又有些自我懷疑起來,難道已經被她走脫?
胥子昌揉了揉眉心,緩解精神的疲憊,他是不可能放棄的。
趁著現在心神之力恢複了不少,靈台清明心念也算清醒,必須找到那畫中仙,否則以後說不定都找不到了,也就等於失去了師弟的蹤跡了。
“可惜事出緊急,又不知如何聯絡那位易仙長,否則以那位仙長的道行,定能助我!”
胥子昌在喃喃自語間想到了此前在月州城遇見的仙道前輩,對方是在找師弟的,但當時他為魔念所困,隻覺得多年來萬般機緣都是師弟的,一時間妒從心起說了謊話。
現在神誌清醒卻又對高人的行蹤無跡可尋,更不能讓畫中仙跑了。
不可急躁,不可急躁!
急躁隻能讓魔念有機可乘,也會失去了敏銳,胥子昌慢慢收心,隨後踏著清風暫時去往城中土地廟方向。
你遲早要現身的!——
多日之後的入夜時分,天空烏雲密布。
“轟隆隆——”
終於在這驚蟄日的夜晚,雷聲響徹天際,帶起照亮大地的雷光。
易書元駕雲處於空中,曹玉高遠處雲頭,雷神雙目如電,每當閃電照亮大地,也好似曹玉高視察地麵一切。
“灰前輩,雷神真威風啊.您以前當神的時候主要管什麼啊?”
石生這麼問著,灰勉稍顯尷尬地回答一句。
“就庇護庇護一方嘛,我是地祇,和雷部天神哪能一樣啊”
說話間,滂沱大雨從天而落,大半個東廬都被大雨澆灌,伴隨著驚蟄的雷聲滋潤大地,也驚醒了冬眠的蛇蟲鼠蟻.
一會之後,曹玉高重新落到了易書元駕馭的雲頭,眉頭緊鎖道。
“此人在東廬已經停留多日了,驚蟄之後雷部點卯,曹某不能時刻處於此地。”
“放心吧,有我和先生在這呢!”
易書元這會也知道雷部的一些情況。
“曹神將若有公務隻管歸去,我定會找到公孫寅,這胥子昌多日未動,雖可能略顯突兀,但也該去見見他了。”
——
於此同時,在畫中的小院內,已經恢複不少的楊本才終於悶不住了。
這天傍晚,他隱約能聽到雷霆之聲,卻聽不到外麵下雨,忍不住想要起身去看看,在這住了這麼多天,實在有些待不住了。
隻是走到門前時門卻開了,鄭穎走了進來,更是衣著華麗中透著清涼,前有呼之欲出,後有挺拔柔美
“恩公,我知道你想出去,可是若你這時候出去,小女子性命難保!”
楊本才呆呆地看著眼前人,眼神就像是被吸住了一樣,口中隻是下意識問了一句。
“難道,那惡人還在附近?”
鄭穎走近幾步,輕輕一推之下,楊本才整個人淩空而起,倒飛著向後,又輕輕落到了床上。
等楊本才反應過來的時候,鄭穎已經欺身向前
鄭穎麵擦著麵地在楊本才耳邊低語。
“隻求恩公暫時不要出去.”
“待,待多久都行”
這對於楊本才來說是人在山尖上,想穩也穩不住了,那強烈的反應隻是引得旁人低笑,隨後就被扼住了凸顯的命運
楊家祖宅的棚子下有一個石磨,拉磨的驢子這會還沒解繩,受天雷所驚,又加上棚子漏水,嚇得驢子不停拉磨。
磨杆子旋轉騰挪,帶得磨盤不斷碾壓。
磨盤被雨水所淋濕,在漸漸增大的雨勢之中帶著存留麥粉一直溢出到底部
許久之後,天際再響起雷鳴
“轟隆隆”
畫中境內,雖並未暴露在驚蟄的大雨中,卻好似雷聲雨落在身邊。
“唔嗯.”
隨著風雨雷聲的湧動,也是一場爭鬥落下帷幕!
看著楊本才此刻臉色變得蒼白,鄭穎將元陽轉化,氣行咽喉,將元氣渡回楊本才那邊.——
ps這次發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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