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對,咱們長風府自古以來人傑地靈!”
“算是懂吧。”
桌凳都被拉得離窗兩尺,易書元和江郎坐在最靠外的位置,帶著石生和灰勉一起品嘗望湖樓的美酒佳肴,也聽著樓中食客談天說地。
從丹丸出現的那一刻,江郎的視線就完全被它吸引了,他能感覺到丹丸表麵有一層清氣包裹,將一切氣息完全隔斷。
“可惜了啊,楚大人這等大才,就該重用啊,朝中奸佞嫉妒楚大人才學,又頻頻說著楚大人沒能科舉提名.”
“天龍圖卷非我東海龍族一脈獨享,而是龍族共有之寶,入之能強風雲之感應四時之變,覺身中之智,這些玄奧的先不說,就是名氣也很重要。”
望湖樓中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即便下著這麼大的雨,但樓內用餐的客人卻不少,很多人覺得這樣反而增添了一些平日裡難有的韻味。
易書元拿了塊桌上的果脯,嗅了嗅果香後問道。
江郎聞言也樂了,丹鼎之法裡頭的一些道道他也聽過,所以此刻調侃了一句。
江郎一邊說,一邊感受中體內的變化,仙丹之妙果然不同凡響,身中一些需要長時間恢複的損耗應該能大大縮短時間。
“唉唉,兄台慎言啊.”
這人一半說的是《治災記》中的事,一半說得自己近期去嶺東的見聞,聽得在場的長風府人也是不由生出一股自豪感。
“那楚司馬啊,真是條漢子,帶著人扛著繩索,纖著十幾艘巨料大船生生拖到兆州,救人無數啊!嶺東人都愛聽的《治災記》上,那一段是聞者激昂聽者亢奮啊,我一個長風人在那聽了,都是忍不住攥緊了拳頭!真給咱們長風人長臉啊!”
肚腩凸出的漢子聞言大笑。
良久之後,江郎睜開眼睛,暫時將丹氣全都引導到竅穴,使之一點點發散一點點煉化。
石生看灰前輩都說了,而師父也沒有表達不滿,便也附和道。
龍鱗的魅力讓桌案上擺著的果脯糕點都在兩個小吃貨麵前黯然失色。
灰勉趕緊開口。
“這丹丸被封著所以聞不到丹氣,江龍王不妨把外層氣息破開,就能看到仙丹真容了。”
看著手心華光閃爍又靈動飛逃的丹藥,江郎也不再猶豫,直接張口吞了丹丸。
“這便是了。”
易書元在一邊不由露出笑容,楚航當年是個什麼德行他可是很清楚的。
隻能說人一旦成了偶像,崇拜之輩往往會過於將之美化,而一旦有什麼壞事,又會過於將之貶損,卻忽略了楚航也是一個人,也有喜怒哀樂情緒高低。
“啪~”
“嘿嘿嘿,咱到時候也送楚大人一件功”
倒不是說看不起仙術,而是仙道中人自己也不再玩這一套了,江郎也是比較清楚的,曾經世上出現過的所謂仙丹,又有多少真正當得起這二字呢,當得起的又付出了多少代價呢?
果然,石生和灰勉都笑了,後者更是直接跳到了江郎肩上,笑嘻嘻道。
世上懂丹道者,怕是也幾乎沒人用過這種材料。
“是你要找那白龍還是龍君要找?”
兩人說著這話,酒樓裡不遠處的桌子上,也有聊天的人在說類似的話題,並且提高了聲調慷慨激昂。
“那顯聖真君又沒有霸河之意,就莫要以他為借口了,收不收得回來不在於神,而在於民。”
隻是聞一聞氣味,就讓江郎都覺得精神一振,這香味飄出後殿,附近的一些水族聞到了,隻覺得神清氣爽。
江郎不由回頭看了易書元一眼。
“煉丹?”
易書元微微點頭,不過天龍圖卷似乎也並非完全靠實力,至少某個關係戶之前也在上頭,現在則已經沒了頭。
“丹鼎各道雖早已沒落,不代表丹鼎之妙就不存在了,先生可是能煉出真仙丹的!”
“真煉出來了?”
“老易,你還懂煉丹,仙道丹鼎之術可是很多年不聞什麼訊息的。”
江郎瞥了灰勉一眼,他看得出灰勉在壞笑,但老易在這,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想了下,他還是耐不住好奇,念頭一動,手心丹丸表層的氣就破了。
桌子被那大漢拍得震響。
“這一粒是給你的,嶺東行雨,伱也算是損耗不小,給你一粒養元丹,不算我白拿你的龍鱗。”
大漢拿著碗來喝酒,旁邊有人給他倒酒,他“咕嚕咕嚕”痛飲一碗,又開始說著。
雖然用不著煉製法衣了,但眼前箱子中的東西絕對堪稱寶物,對於易書元來說用處多多,彆的不說,哪怕用來煉丹也絕對是極品丹材。
江郎一下子來了興趣,石生應該不會撒謊吧。
“上個月我從兆州回來,你們猜怎麼著,那邊人聽說我是長風府人,熱情得不得了,還問我楚司馬如今怎麼樣了呢!”
江郎在一邊不由露出笑容,低語著對易書元說道。
“楚航啊,也算是出息了,當初在龍宮我還招待過他,一轉眼已經是皇帝心中的棟梁了。”
易書元微微點頭,更不由高看江郎一眼,這貨還是有些水平的,知道楚航被調去所謂的苦寒之地,本就是皇帝看重他能力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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