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書元微微詫異地看向易保康,然後立刻反應了過來。
“拿著小琳,我來點!”
聽到杜小琳的話,易書元笑道。
石生立刻就朝著杜小琳衝了過去,兩孩子歡鬨在一起。
“她來咱們家,家中就多一個孫女,我是勸不動兄長成家了,有小琳在,也算兄長一個後人.”
“兄長莫以為我一輩子沒出過什麼遠門就什麼都不懂,你們說得委婉,可小琳這身世,打扮得這般精致,生得也水靈,和師父學的是琴棋書畫,那不就是”
聽到兄長這話,易保康當即搖頭。
今夜除夕,辭舊迎新,也是新月日,夜空星辰遍布,卻看不見月亮。
說著,易書元又看向天空,以喃喃之聲道。
聽到兄長這麼說,易保康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頓時露出一些尷尬。
易阿寶頓時渾身一激靈。
杜小琳坐在易書元身邊,手中的杯子裡倒了一點甜酒釀的汁,也算是有一點酒味,而麵前的碗裡已經被易家人夾滿了菜。
另一邊的易保康歎了口氣走出客廳,想了下還是回頭看向了易書元。
杜小琳本身悟性絕佳,但此刻還是皺起眉頭。
“沒有月亮啊!”
“或許,都有?”
杜小琳久不與外人如此親昵相處,卻也能感受到易家人的關切,倒也不是如何抗拒,隻是笑笑。
易書元見弟弟似乎有話要講,便也走了出去。
“先生我啊,會忍不住回味夢境,閉上眼再想想那種振翅的感覺,對夢的思考自然必不可少,但這份感覺比其他更重要.”
“啊?”
“呃,兄長勿怪,我聽說書生風流好入風月之所與才女佳人為伴,想著兄長也可能.呃,我去準備餐食”
“怎麼可能呢.我隻是覺得,唉.兄長,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們也有些餘資,要不湊湊給小琳贖身吧,咱家就當親孫女一樣待她.”
“好啊好啊,小琳留下來,我就多個妹妹!”
易保康話音一頓又繼續道。
“我那會還學道不精,聽灰前輩說太陰宮杜絕男客,不敢去”
“孩子,年就在這過,你是大伯的晚輩,便也是我們的親人,把這當家就行了!”
正如易書元所說的那樣,感受一下真正過年的氣氛其實挺好的,貼字貼聯掛紅燈,家家戶戶辦年貨.
易家和西河村的新年氛圍比杜小琳記憶中那些要濃鬱得多,也可能是這裡的情要濃厚得多,她參與其中也歡樂得和年紀的小女孩一樣開心。
杜小琳如夢初醒,臉上露出燦爛笑容。
才剛剛吃飯,村裡麵已經陸續響起“劈裡啪啦”的鞭炮聲。
“贖身?”
易保康說完就朝著廚房方向走了。
今天師父就在家中,石生心血來潮地初一上門給師父拜年。
隻見早已起床穿戴整齊的杜小琳就站在一間屋前,她顯然也是才發現石生。
有人在院門處喊了一聲,易書元便拍了拍杜小琳的後背。
趙氏也是過來揉了揉杜小琳的頭,一向精明強乾的她此刻慈祥得如同撫摸親孫女的奶奶,易阿寶都沒感受過幾次這種待遇。
除夕夜裡,一桌豐盛的晚餐放在大圓桌上,易家人全部入桌,包括幾個家丁。
隻是才到易書元門口,還不等石生敲門呢,卻餘光卻瞥見了什麼,立刻轉頭看向一邊。
杜小琳頓時頭大,有種被長輩考教修行的感覺,斟酌著小聲回答。
“保康,你是真的誤會了,小琳的師父也真是我易書元的朋友,可不是你想的那樣,難道你還信不過你兄長我麼?”
杜小琳看著易書元,心中也有按奈不住的好奇。
“伯爺爺,您不至於是真的從沒去過青樓吧?”
“讓我放讓我來放,我從沒放過鞭炮呢!”
疑惑一句之後,二者接下來異口同聲。
“放鞭炮了——”
不等杜小琳回答,易書元便順著話音說了出來。
“也不需要懂,我問你,若你夢為蝴蝶,脫殼為蟲結繭化蝶,飛遊花叢,落地而終,醒來之後你感受最深的會是什麼?思考為何會夢?思索夢中寓意?參悟有何所得?”
易家堂前,聽易書元講到這裡,侄媳婦李氏此刻忍不住握住了杜小琳的手,眼中都含著些淚花。
“對了,我有個妹妹了呢!”“是麼是麼!”
“你怎麼在這啊?”“那說來可話長了!”
這會的兩人就純粹如同尋常孩童,在這一天遇上了許久未見的親密朋友,驚喜之餘有說不完的話。
另一間屋中,躺在床上等著石生來喊的易書元心中略覺尷尬,看來還是自己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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