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是假，和人聊天倒是真。
灰勉神秘一笑，卻也不正麵回答。
蟹將軍走上了岸，在易書元身邊有些尷尬地苦笑道。
而在易書元的邊上，身為守荷人的燕博也坐在這裡，他如今的狀態也頗為特殊。
久而久之，就像是能知道一些花卉的感覺，或者有時候也會在心中想象著它們的感覺，彆人將心比心，他卻能將心比花。
“開陽水神大人來找易先生，在下不方便逗留，便告辭回來了！”
“那一次，卓晴姑娘處於悟道之中，因為有村中水族幫襯，春夏秋三季蠶絲相互接洽，以至於仙綾一織就沒有停下，飛出了漁桑村，飛上了天際，成了一道泛著仙光的雲霞.”
杜小琳用手捂住嘴，腦海裡閃過灰勉的平日裡笑嘻嘻的樣子，然後和想象中的持筆握卷的霧隱雲萊相對比，這能是同一個？
易書元的屋內，他看看左肩，灰勉在他肩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燕博？你回來了？”
“易先生可知天界的司織天坊？”
不過杜小琳在外頭緊接著就是一句，讓灰勉在易書元肩頭就是一個踉蹌。
燕博拱手點頭，隨後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換個角度想想，燕博就像是能知曉一些植被，尤其是花卉的情感，至少在燕博心中，它們都是有情感的，隻不過他不是易書元那樣悟道通感，而是通過觀察通過長久培育的感受。
“先生，新年好！”
“好，我們改日再聊。”
燕博身為曾經韓師雍的徒孫，對一些事物有相當的敏感性，加上身處大庸，很多情況當然也了解得清楚。
“然後呢？”
屋內的易書元不由輕笑了一聲，隨後就直接開門出去了。
當初靈霞羽衣能成是易書元和卓晴共同施為之功，借此修行的卓晴確實也算是隻修道不修法。
“你猜！”
——
新年之後的幾天，對石生並無什麼保留的杜小琳帶著他去看自己的前世之事，既去墓前，也去何家。
一陣水聲響起，燕博下意識看向水麵，不過並不是上魚了。
“天界所賜法衣往往比許多修行道場所煉製的法衣更為細膩，也是公認的一寶，而卓晴姑娘的仙綾之光，顯然是驚動了司織天坊的諸多神官，我來找您，也是沒辦法啊”
“你說灰前輩是顯聖真君？”
近岸的水麵上生出一道道漣漪，一個人影在水下逐漸變得清晰，隨後帶著一陣陣水花漸漸浮出水麵，僅僅片刻已經站在水上踏波而來。
divcass=”ntentadv”“謝慶，拜見易先生！”
“石生伱騙我的吧？”
杜小琳在這，石生可不想自己還得偷摸著現身，才能和好朋友玩耍。
也算是姚娥格外開恩，燕博能在娥江水係四處遊走，並且多遠也能感覺到紫荷所在，一個念頭便能回到紫泥潭肉身處，他這個活死人之靈本也如同長夢不起。
易書元麵露恍然之色。
不過實際上，石生卻連障眼法都沒有用，搪塞個理由就正大光明地出現在易家人麵前了。
心中雖然有這種疑惑，但燕博也是識趣的人，行禮之後便看向易書元。
燕博大笑起來，如易書元說的那種情況，其實他也遇上過，吃過不少這種苦，實在是感同身受啊！
杜小琳一下瞪大了眼睛，她當然聽說過顯聖真君，在太陰宮的時候師父和師門的長輩也都提過，而下山之後了解得則更多。
“先生所言甚是”
說著蟹將軍也是露出苦笑。
燕博對於花卉植被之事侃侃而談，讓易書元也不得不佩服。
“燕博拜見開陽水神大人！”
夜叉離去的時候，燕博才收起雙手，想了下便回到了荷花之中了。
初九這一天的西河河口，，易書元手持一根魚竿坐在那邊。
“其實小神開始也不清楚的，不過這次上天是明白了，司織天坊善製法衣，雖產出不多，可不但天界諸多神祇受益，人間諸多地祇，乃至是天帝贈予一些仙人道場佛門聖地的神衣法袍，多出自於此。”
兩個孩子出現在易家，為這個新年添加了許多熱鬨，也讓易家人臉上的笑容多了不少。
“此言易某也十分讚同，有的人栽花細心嗬護，澆水施肥，除草除蟲又顧忌光照冷暖，簡直是無微不至，卻偏偏花開零落甚至是不開，而相同花卉，鄰居隨手栽種院中後不再過問，卻開得旺盛豔麗！”
天帝賞賜顯聖真君的時候，所賜的寶物中就有寶衣，應該也是出自那司織天坊了。
天界流出的法衣確實較為不凡，或許是因為從絲從布入手，慢慢煉製用心製作，而尋常仙道中的一些法衣，除非是仙人用心之作，否則若是給門下弟子，很多都是布料成衣之後再著手煉製的。
相比之下，或許也隻有如龍族之流的一些鱗蛻之物成就的本源法衣能勝過天界法衣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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