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宮中,杜小琳正在向石生顯擺著自己的新衣裳。
“我也沒想到你還是撞到這紫荷上了,還成了這守荷的活死人,不過總還是有機會的,說不得也算是你的緣法呢!”
“你也不說這期間來太陰宮找我啊?”
駕馭這一道神光的正是雲萊大神。
燕博看向石生,這位易先生的高徒他倒是也見過,此刻也笑著說了一句。
“看著和原來的樣式和顏色都差不多,可就是覺得這件衣服更自然,更好看,這是為什麼?”
石生點了點頭,不過他一點也不羨慕,他有靈霞羽衣,可以千變萬化,彆說是衣服,就是等他能成一些地煞之變的時候,還能化為一些特殊的毛發翎羽呢!
當然,石生還是笑著回應。
易阿寶念完,易家的客廳中陷入一片安靜。
杜小琳點了點頭。
“娘娘或許也覺得拿回這兩朵花,反而對剩下的獨荷不利,好了,兩位,燕某告辭了!”
“哦”
易阿寶小心地說了一句,易保康撐著腿從凳子上站起來。
“呃,好”
石生愣了一下,他心中的感覺也和易書元差不多,九年對於仙人而言是不長的,但對於凡人而言卻不短。
石生攥著花露出笑容,杜小琳則臉上露出一些不喜。
看著石生急得漲紅了臉,杜小琳頓時繃不住笑了,女孩子總是比男孩子早成熟一些。
“你看,怎麼樣,是不是比我原來的好看很多?”
“小琳~~你這邊怎麼樣了?”
石生頓時撓頭。
“水神娘娘說啊,這花兒是彆人送我的,她本也無意追究之前的事,所以花兒也就給我了!”
“你瞧,色澤變化之處完全沒有痕跡,所謂的天衣無縫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也是織女們的玄妙手段!”
看著易家人帶著農具離開,石生不由嘟囔一句。
那次縣尊和另一個貴公子來過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哦唉不對,灰前輩,九年呢,我怎麼說啊?”
“爺爺,念完了.”
石生的聲音傳來,杜小琳和燕博都看向半空中,隻見到石生從天而降。
易阿寶應了一聲,小心將手中的信件折疊好重新放入信封之中,同時也有些感慨,他就知道伯爺爺不可能隻是走天下到處說書的。
隨後一陣風吹得樹冠飄搖,石生也禦風到了西河河口,卻見到杜小琳站在那裡,而她身邊還站著那個守荷人。
杜小琳笑著這麼說一句,燕博則沉默著。
平日裡,阿寶自覺臨摹伯爺爺的字,書法在月州書院的學子中也能算一號人物,但是今天和石生的字一對比,頓時相形見絀。
“你們可以下界去了,先生領一百零八位神人一同祭煉道器,九年內怕是分身乏術了,天界再好玩,也終究不是你們的久居之所。”
石生終究還是不知道怎麼和易家人當麵說,主要是怕被問很多答不上來的話,於是寫了一封信過去。
divcass=”ntentadv”信不是仿照易書元的筆跡,因為根本做不到,而是以師父口述學生代筆的口吻寫的。
“現在看來,短時間內是不能再見到先生了。”
“比我預想中的久啊.久太多了”
說著杜小琳看向遠方正飛回來的一道道神光,話音一頓才繼續道。
“要被數落食言了。”
連一個孩童都不如,以後沒臉在同窗們麵前顯擺了。
燕博再一次看到杜小琳,心中既是意外又覺得合理,當初本就覺得那小女孩不是常人。
也難怪去年年末自己寫對聯時問伯爺爺如何評價,伯爺爺隻是笑笑.
附近的一棵樹上,以障眼法隱藏身形的石生就躲在這裡。
石生撓了撓頭,看向身邊的杜小琳。
嗯,這內容非常符合石生小孩子的遐想,加上在師父身邊也有一些書說記事的經曆,所以編得還算恰當。
易保康擺了擺手,走出客廳扛起了農具,回頭望了廳內一眼。
石生這麼問也不全是讚揚,而是確實有些疑惑,杜小琳笑著伸出袖子給他看。
“嗯,好羨慕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了,那我走咯,石生再見!”
“好吧,這次我和你一起去!我都還有東西要還到娥江去呢。”
也不再多說什麼,杜小琳架起一片雲霧,直接飛向了空中,和當年分彆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師長在身邊。
“小琳再見——”
石生喊了一聲,明明也會飛舉之術,但隻是站在岸邊看著天空,仙路漫漫,多得是再會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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