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灰勉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怒氣上湧。
“你他娘才是老鼠呢!伱灰爺爺我是貂!”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自從跟隨先生之後,灰勉還沒受過這種侮辱,就算是先生也隻玩笑過它吃泔水啊!
再次聽到聲音的頭陀眼睛都瞪圓了,更是有種頭皮發麻涼意直竄的感覺。
“妖怪!”
不但是妖怪,而且還是煉化橫骨懂得人道諸多習慣的妖怪。
“齊小子,揍他!”
灰勉一聲令下,齊仲斌笑著應諾。
“是!”
頭陀瞬間緊張起來,能降服這種妖怪,來人的道行怕是他平生覲見的了,這會已經不是奪至寶,而是考慮保命了!
即便頭陀自視甚高,甚至想過有沒有可能當這大庸上國的國師,可此刻卻明白自己想太多了。
隻不過那邊齊仲斌話音才落下,一步跨出身若縮地,刹那間已經到了頭陀麵前,後者瞳孔在這一刻散大.
這是什麼法術?
來不及做出反應,甚至念頭還沒完全出來,瞳孔也來不及收縮,眼前就出現了一根古怪的兵器,僅僅是閃動一下就消失了。
“當——”
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響,頭陀整個人在這一瞬間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
“嘭~~”“咣當.”
譚府門前,灰勉微微張嘴看著那倒飛出去倒在譚府大門外的頭陀,以及那根已經被打得彎得誇張的禪杖。
此刻頭陀身上和那些古怪法器上都還有光弧跳動閃爍,不過馬上就沒了任何動靜。
“齊小子,對付這種家夥,你還用天罡鐧?”
“就想抽他一下,順手就用了!我們走吧,譚府的人應該馬上就出來了。”
齊仲斌收起法寶轉身就走,幾步之間已經消失在街頭。
果然,沒多久,譚府大門被打開,譚家的護衛和家丁提著燈籠拿著火把衝出來,也很快發現了那個半死不活陷入昏迷的頭陀。
等譚元裳出來的時候,手下已經將那頭陀渾身上下都翻了個遍,發現了那些駭人的玩意。
其中有一個血色骷髏,上麵的血腥味和剛剛那個可怕鬼物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或者說那頭陀自己的身上此刻也冒著類似的味道,十分令人作嘔!
譚元裳用手絹捂著鼻子,看著府上的人用鎖鏈將頭陀捆綁,又撿起那沉重卻又彎折的禪杖,心中不由思索著和其人差不多的問題。
“究竟是誰幫了忙?”
很明顯,就從剛剛聽到的響聲和這狀況看,絕對有人出手了
同時,現在的譚元裳也在氣頭上,他脾氣雖好,卻也是相對的,今天居然被人攪了後院,而且還是這等邪術,是泥人都得冒火。
明宗皇帝最討厭這種事,而譚元裳同樣厭惡至極!
“他狀況如何?”
“老爺,性命無憂!不過出手的人委實可怕,如此威力的招式,竟然留人性命,不過他似乎已經被廢了,手腳綿軟經脈氣弱”
“哼,有口氣在就好,弄醒他!”
——
第二天清晨,天虛觀外,一輛馬車停在了這裡,隨著馬車護持的還有七八名高手,這還是明麵上的。
正常情況下,譚元裳出門不會這麼大排場,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京城暗流湧動,有人已經瘋了。
進出道觀的香客遊人此時並不多,見到這排場都是紛紛側目,但這裡是京城,大人物多得是。
車馬停在天虛觀的時候,道觀門前的知客道人就已經發現了,當譚元裳帶著胡匡明從馬車上出來的時候,知客道人頓時心頭一驚,這人他認識。
譚元裳!
知客道人趕忙走了過來,向著馬車上下來的人拱手。
“今日清晨聽喜鵲在枝頭叫喚,原來是譚公來了!”
譚元裳笑著拱手回了一禮。
“道長客氣了,對了,這裡可有一位姓齊的老先生在此留宿啊?”
知客道人想了下就回答道。
“哦,是有,您說得是齊仲斌齊老前輩吧?”
昨晚那頭陀被弄醒之後,彆的不願意多說,但是為了少受折磨,還是說了昨夜出手的人,光是他形容的樣貌,譚元裳就想到了那天在石碑處提醒他的老者,果然是個高人。
此刻聽到名字,譚元裳心中一喜,點了點頭道。
“應該是他了。”
“齊仲斌?”
胡匡明詫異了一聲,數十年的時光能磨滅很多記憶,但對於一些極端深刻的卻不容易忘懷,哪怕畫麵模糊了,一些人一些事卻銘記在心。
“胡老先生難道認識?”
胡匡明看向譚元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其實你說姓齊,我就想到過那一位,隻是如果那一位還在世,早就已經超過百歲了可這名字”
“名字?”
譚元裳顯然是忘記了,但此刻被這麼一提也不斷思索著,而胡匡明看了一眼疑惑的道人和身邊的人。
“這是當年嶺東大疫之時和後來旱災之時曾現身的老天師!”
聞言者,不論是譚元裳亦或是隨行人員,身上都不由自主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而旁邊的道人眼睛也微微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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