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玩鬨之舉
聽到皇帝這個喃喃自語，譚元裳深吸一口氣，勉強以平靜的語氣說出了不算答案的答案。
“譚某已經算了過，距離老天師得封天師名號，已經過去整整八十年了！”
雖然心中已經明白過去了很久，但此刻驟然聽到答案，不論是皇帝還是身邊的太監總管，甚至是外頭角落的史官都是不由自主地麵露驚詫。
“八十年那老天師得封之時可是極為年輕？”
皇帝這麼問一句，譚元裳當然明白其中的意義，他也已經很久沒看到皇帝露出類似的表情了。
譚元裳隻是搖了搖頭。
“當時那幾個天師都不算太年輕，齊老天師也隻能說是正值壯年。”
聽到這，心中的問題已經得到了解答，太監總管驚愕出聲。
“那老天師豈不是已經一百多歲了？不對，至少已經一百一十歲不止了！”
禦書房中的幾人身上都不由地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角落的起居郎更是不由在麵前的書案文書上寫下一段記述：弘興二十年，帝驚聞老天師在世.
這件事會是譚元裳騙人麼？恐怕不會吧，可這也太駭人聽聞了！
“哦，你已經知道是奔著胡匡明去的啊”
說著，譚元裳話音一頓。
“若是譚某這邊，陛下不需憂慮，不論陛下如何抉擇，草民都會支持陛下的，草民關心的也隻是陛下一人罷了.”
皇帝再次點頭，譚元裳見此便拱手行了一禮。
譚元裳知道這消息太過驚人，皇帝或許都難免生出懷疑，但他心中還有更驚人的消息不方便說呢，此時也隻是笑了笑。
“譚公好，對了，我才聽說昨夜譚府遇襲，情況如何？”
“見過太子殿下！”
譚元裳笑了笑。
“皇上同意了嗎？”
“陰險小人竟敢對父皇身體下手，兒臣這段時間一直憋著一股氣呢，此番襲擊譚府，目標也必然是胡神醫，這並不難猜，我知道父皇的顧忌，但這我這做兒子的，忍不了了！”
太子笑著搖了搖頭。
皇帝看了看禦案。
“草民告退！”
“譚叔.你就真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譚元裳說著看向皇帝，他想看看天子到了如今會如何管，如何讓這件事收場，不過皇帝此刻卻也沒有露出太多表情，隻是點了點頭。
這便是太子和東宮幕僚商討出的結果，迎天子所好便是，不可輕動，人說帝王無情卻也並非都適用的，至少當今天子其實還是看重這些的。
“若譚元裳自己不使力，光是那一首童謠，說不定就夠他受了！”
譚元裳再行了一禮，隨後離去了。
“回陛下，今天一早就提交了。”
太子深以為然，更是咬牙切齒。
太子聞言也是微微點頭，更是不由念了起來。
“此事我沒有任何想說的。”
“問了，他說是有妖人施邪法要害胡匡明！”
太子雖然和譚元裳關係不算多好，但也不敢怠慢，也是拱手回了一禮。
“殿下也不必感謝譚元裳，他也是在救自己罷了，雖說也是絆倒殿下的一環.誰都知道譚元裳和太子關係不睦，很多事都是能聯想的，同時也是亂陛下之心”
二人相遇不過數步，都是微微一愣，還是譚元裳最先反應過來拱手向來人行了一禮。
等太子回到東宮殿中，一直等候在這裡的諸多幕僚紛紛急切地湊上來。
隻不過皇帝沒有馬上問老天師的事情，轉而問起剛才譚元裳才來時候的說辭。
皇帝抬頭看了太子一眼，隨後繼續批閱奏章，隻是淡淡問了一句。
太子抬頭看向皇帝。
多年以來，大庸發生許許多多的大事，不論是天災人禍，亦或是大軍出征，每逢大事，譚家必然大力相助。
“確實是在京城碰到的，陛下若是不信，何不召見老天師呢？他現如今在城中天虛觀借宿，譚某找去的時候，觀主玄遊真人正在向老天師討教道藏經典的學問。”
禦書房中的眾人此刻心中多少有點心緒難平，良久之後，皇帝才壓下心中的情緒。
當然，即便查出來，最後還是需要看皇帝的態度。
“那老天師真的是在你在京城碰到的，而非去尋來的？”
“禦書房那邊一切如常，不過今天我可以確認了，父皇應該對我並未起疑！”
每次要麼出錢要麼捐物，要麼錢物皆有，而且次次數目不小，雖然很多時候譚元裳都說過，是儘力而為，失去的錢財以後慢慢賺回來，但真是如此麼
良久之後，太子才喃喃了一句。
說完，譚元裳後退幾步就離開了禦書房。
這一個“譚叔”出口，譚元裳也是頗為動容，已經很久很久沒聽到過了，但他也隻是露出微笑。
“那襲擊譚府的妖人已經被移交承天府了？”
“那就好！”“還是不可掉以輕心！”“對，不可懈怠！”
“什麼？”“好大膽子！”“這不等於是要天子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