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仲斌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處於承天府衙的大牢深處。
再是君王,但也是一個父親,要一個父殺自己的孩子.
“唉”
“哼!”
那邊的獄卒聽到動靜紛紛過來查看,這可是要犯,不能有絲毫閃失,結果一看,妖僧一個勁在那恐懼發癲。
其後就是真正的大朝會了,各方見禮,各方彙報,真正的朝政大事其實平時就都處理了,四季大朝會更像是一種莊重的儀式場合,雖然也會議事,卻也並非主要。
divcass=”ntentadv”齊仲斌倒也樂得見識一下,他走到了司天監所在的位置,因為理論上他的官職也是在司天監下麵的。
話音落下,許久沒有人敢說話,這種時候,誰會輕易出言呢。
皇帝點了點頭,看向文武百官。
整個過程中,林修念到一個名字,立刻就有禁軍到官員隊列之中將那人緝拿,大多是在外場,金殿之內隻有個彆。
蕭玉之看向裡麵癲狂恐懼中的妖僧,卻不想後者忽然回了神,一下子衝到了牢門口。
那妖僧愣愣看著外頭,看著獄卒們過來門前,又看著他們罵罵咧咧走了,卻無人發現就站在那的老人。
而罪狀內容不光在金殿內部念誦,也有殿外侍衛傳到外場,其中還有各個同黨的名字和官職。
齊仲斌低頭看了看懷中,灰前輩聽到其中有些內容,應該是比較生氣吧?
幾個獄卒怒罵一陣,隨後各自離去,不過也有兩人留在不遠處查看。
在那頭陀妖僧坐在牢中發呆的時候,他仿佛就是一個恍惚的功夫,忽然發現牢門外多了一個人,一個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人!
“是你!前輩高人勿要殺我,勿要殺我.”
齊仲斌臉上露出笑容,搖了搖頭道。
這些官員有的走路打著哆嗦,有些走都走不了了,直接被禁軍拖著走,有些口中高喊“冤枉”,或許真有冤的,因為他們中有的人隻是暗中支持五皇子,卻也不知道五皇子竟然敢謀害天子,而有些則是妥妥同黨。
仿佛比起承天府衙門的各種酷刑,眼前這個慈眉目善的老者還要更恐怖,甚至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啊——”
“臣遵旨!”
“是我要來找你的!”
“我是老鼠麼?你他娘的,要不是我去了朝會,還不知道你這家夥口供卷宗中也說我是老鼠,嘶嗬——”
皇帝掃向金殿之中的各個官員,有些官員低頭不語,有些官員則保持平靜,但終究是沒有任何人說話。
“障眼法,是障眼法,這裡有人!不對,不對,障眼法隻能障目,不可能真的看不到.”
“依照我大庸律例,其罪當斬!”
“其毒來自異域,毒性雖慢,卻跗骨及髓,歹毒非常幸有在世神醫胡匡明來京,為天子穩住病情,然歹人猖狂,竟欲除去神醫”
其實都可以淩遲處死外加夷三族了,但皇子的三族怎麼可能誅殺呢,而且身為皇族,死也能給個全屍,所以要麼車裂要麼腰斬,要麼斬首,考慮到皇帝感情,斬首痛苦最少。
楚航在一邊微微歎了口氣,他人雖然老了,但目力卻始終如當年那般犀利,分明看到東宮太子嘴角微微揚起一絲,但又很快收斂。
此等重罪,直接斬首都不在話下,而林修宣讀完畢之後,文武百官一時間鴉雀無聲。
灰勉嘴角哈出一口氣息,身上的妖氣開始升騰,身形一閃,竟然已經出現在牢門內。
已經遍體鱗傷的頭陀妖僧此刻惶恐地縮在牢房角落,一雙腿還不斷朝外亂蹬,好似要用背擠破牆角。
“以上種種,罪行,請天子定奪!”
隻不過就算是此刻這些訊息,也有人能推敲出一二來。
灰勉身上驟然升起一股恐怖的氣勢,在頭陀眼中好似瞬間不斷擴大,成了一隻恐怖無比的異獸。
妖僧渾身顫抖,他此刻分明有種異乎尋常的恐懼在心中升起,指著牢門外不斷呼喊。
“我要改供詞,我要改供詞——是貂,是靈貂——”
很多獄卒雖然覺得妖僧在發癲,但也是有多人看向牢門外的,但無人看得見。
隨著林修的宣讀,很多不知情的人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有人後怕,也有許多人氣憤。
這種事被喊成老鼠已經讓灰勉氣憤不已,要是被記錄在卷宗之中,那真就是一輩子汙點啊。
至少灰勉自己是這麼認為,也是十分在意的,什麼仙人修行心平氣和,它恨不得雷法劈死丫的!
萬一要是傳到一些人耳中,自己的一世英名怎麼辦?——
ps抱歉,今天少了些,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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