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黑衣這麼一句,臉上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但這一笑,卻帶給柴望滔天恐怖的壓力,整個人刹那間就像是被剝奪了一切感知,身體僵硬臉色也變得蒼白。
想要動彈一下,卻根本做不到,甚至可以說隻是想卻不敢付諸行動。
這是強烈到極點的恐懼所帶來的壓製.
這是什麼,是什麼東西,是鬼魅,是妖怪?
腦海中思緒驚恐複雜的時刻,原本還在稍遠處的黑衫男子,卻刹那間形如縮地,一步跨出已經到了柴望麵前。
“你見過這招,對不對?”
柴望臉上也不知道是被天上落下的雨水打濕,還是浸染了更多的汗水,他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睛瞪得老大,他不知道對方問的是剛剛那一抓還是此刻的狀態。
“伱還見過什麼?”
也就是幾句話的工夫,柴望甚至都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簡單陳述一番,那黑衫就似乎失去了興趣。
最後此人向前走了幾步,身邊彌漫出些許霧氣,又好似整個人化為了霧氣,消散在了雨中。
動彈不得的柴望也恢複了過來,整個人癱軟在了雨中。
被冰涼的雨水又淋了一會,柴望終於緩和過來,不敢再留,以輕功一躍而起,飛速逃離了縣衙。
這次柴望已經可以確認了,自己遇上妖怪了,那種動動念頭就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妖怪!
縣衙之外街道的一家飯館中,正在在扒飯的易書元忽然心頭一驚,真身幾乎是瞬間消失在了座位上,隻幻化一個假身坐在原處。
“店家,結賬!”
假身放下筷子站起來,在他招呼下,加上這會店裡也沒多少客人,店家立刻走了過來,但看看桌上的菜肴頓時愣了一下,根本沒動幾口啊。
“客官,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易書元假身搖了搖頭。
“並非是飯菜不可口,而是在下忽然想起了要事,來不及用餐了,一共一百三十文,都在這了。”
易書元取出的一些個兌換成此地的銅錢,有當五的也有一文的,說完就離開了座位。
“唉好,客官慢走,常來啊~~~”
店家目送客人離開,收錢的時候後知後覺地皺起眉頭,再回頭看向已經遠去的客人。
“他怎麼就知道是一百三十文呢?”
再看看掛著的菜牌,店家拍了拍腦袋,感情是過目不忘,掃一眼就記住了還算好了?
此刻幻化的假身行走速度越來越快,僅僅片刻就來到了縣衙一側街巷之外,那裡,真正的易書元已經站定了一會,而走來的那個易書元則化為一重幻影融入了真身之中。
易書元微微眯眼看著縣衙內部。
“先生,你看那邊”
灰勉伸出爪子指向周圍一些地方,易書元也看向它所指方向,縣衙邊一些樹木底下,乃至一些房屋門前,此刻落下了不少鳥兒,有雲雀也有家燕。
這些鳥兒就是在剛剛那一瞬間,生生被駭得墜落,此刻都還因驚恐無法騰飛,但並沒失去氣息。
“好強的龍威啊!”
“先生,您的意思是那我們是不是藏一手?我去北海的時候有意無意透露您不在這的!”
灰勉腦筋動得很快,而易書元也是微微點頭,視線掃過周圍,在此刻應周圍一切所見為底色而起瞬時之變。
街巷,門牌,樹木,落鳥.
視線餘光掃過一處,乃有一人手持幡旗靠在一戶人家門前,似乎人在其家中替人說算,幡旗上書:“老仙妙卦”。
一瞬間的掃視升起一瞬間的感覺。
易書元的身形也在此刻變化,身上彌漫起一陣淡淡的霧氣,衣衫青翠化為蒼翠,更多了一層灰黃陳舊的短打,灰白長發徹底化為白色,頭頂儒巾收縮,化為簡單一根木簪,上唇下巴處更是生出白須。
這種延展變化細而動全身,但全身牽動的變化也在頃刻間完成。
原本的易書元化為了一名真正意義上仙風道骨的老翁。
老翁站定沒一會,大雨中一陣並不明顯的破空聲響起,柴望從縣衙內部騰挪而出,在空中觀望四方且經過一側院牆的時候,他看到一名白發老翁就這麼站在雨中撫須。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視線,那老翁也轉頭看了空中一眼。
不過柴望的身形在空中隻是一躍而過,他自認速度很快,又是大雨,對方應該是沒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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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確實,一切批評都是對的。
現在已經是算是第二天淩晨了,一會四五點鐘出門,處理完事情,今天開始必定恢複二更,然後會開始補之前的。
有些事說了也隻是找借口,願意聽的和不想聽的人也不會相融,人與人的悲歡也大多並不相通。
還是祝各位身體健康,多陪陪孩子,多看看家中長輩,這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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