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看您是累了,不如我扶您早點休息吧?”
劉氏抬頭看看身邊的丫鬟,想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隨後打開餐廳大門,外頭的風雨頓時在“嗚嗚”聲中吹了進來,那聲音仿佛就是一種哭聲。
divcass=”ntentadv”深秋的天氣時冷時熱,而此刻顯然一下子就寒涼了下來。
因為風不小,外麵的廊道都不能完全遮蔽雨水,開門的時刻,巧兒趕忙取過門邊的傘撐開擋在劉氏麵前。
兩女一起順著廊道走著,用傘擋住被風撇進廊道的雨水,餐廳的一切自然有彆人收拾。
“嗚呼.嗚呼”
風雨似乎是遠比在餐廳裡麵聽到的大,巧兒隻能雙手撐著傘,否則傘都容易被吹走。
等到了劉氏的臥房,兩女的衣衫都已經被打濕了一部分,更是被冷風冷雨弄得微微發抖,不過等門一關,風雨就都被擋在了外頭,室內也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巧兒用火石打火,點燃了屋中的油燈,罩上燈罩之後,顯得溫暖的燈光照亮了室內。
劉氏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床邊,巧兒則繼續在門窗之處鼓搗著,也吸引了劉氏的目光。
“巧兒,你在乾什麼?”
巧兒回頭看看夫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夫人,您忘了啊?薛道長叮囑過的,要把這個貼在您房中的門窗處的!”
巧兒揚了揚手中的東西,正是白日裡薛道人給的符紙,劉氏這才恍然,又下伸手入衣襟,摸了摸脖子處的紅繩。
紅繩末端掛著的自然是薛道人給的符紙,不過他那個破布囊已經被換成了一個絲綢錦囊。
“你之前不是覺得他裝神弄鬼麼?”
“那不一樣,該做的還是得做好,這可是關係到夫人您的安危呢,而且我下午也找人打聽了一下,這薛道長還有點名氣呢!”
劉氏笑了笑,但臉上又浮現憂慮,這會在自己屋中,便忍不住同巧兒說了起來。
“巧兒,那薛道長後來折返問的那些事.他仿佛對夫君的過去十分在意,說起來,我也沒去過夫君家鄉呢”
巧兒這會已經貼好了窗戶,走到了屋中桌邊,為劉氏倒上一杯茶。
“夫人,老爺老家這麼遠,家中又早已沒有長輩親眷,而且老爺不是早就說過家鄉鄉風不好,屬於都是窮山惡水的刁民,我們去那乾什麼呀?”
我們?劉氏敏銳注意到巧兒言語中的一些細節,隨後露出笑容。
“巧兒也想要個名分了吧?”
巧兒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之下趕忙跪在劉氏麵前,主仆尊卑有彆,可能夫人一句話就能讓自己萬劫不複。
“夫人,巧兒不是這個意思,巧兒不敢,夫人.”
劉氏趕忙扶起丫鬟。
“巧兒,說什麼傻話,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我怎麼會.唉,是我不好,你放心,與其讓夫君在外麵找彆人進來,還不如我們姐妹一起看好他”
這話聽得巧兒睜大了眼睛,不由露出幾分激動的神色,若是這樣,不就是從為奴為婢到主人家的跨越麼!
“謝謝夫人.巧兒永遠都是夫人身邊的小丫鬟!”
“彆說這些,來,這邊坐!”
劉氏扶著巧兒一起坐到床邊,圍繞著關新瑞說著話,一時間氣氛也融洽起來,也忘記了一些擔憂。
二女的說笑聲,也隱約傳出室外,即便外頭是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但這聲音似乎在某種存在耳中尤為明顯。
官邸的書房處,一股股怨氣仿佛以雨水為源頭彙聚起來,又因為那一陣陣說笑聲而愈發濃鬱。
龍鱗雖然被關新瑞帶走了,但是早在這之前,怨氣所成之物已經幾乎化虛為實脫形而出,此刻更是愈發凝實
這怨氣化為一道披頭散發的身影,穿過書房之門到了外頭,又刹那間穿過了花園、拱門和廊道,來到了劉氏的房門外。
但這屋子似乎有一層淡淡的斥力,讓黑影無法靠近。
“都是你都是你.是伱害死了我”
一種幽幽的哭訴聲音若有若無,現在這聲音依舊處於虛實之間,隻是一股滔天恨意之下變得越來越明顯。
“都是你——”
這聲音顯得尖銳不少,裡麵正在和巧兒說笑的劉氏心頭一跳,下意識看向門的方向。
“巧兒,你聽到了麼?”
丫鬟愣了一下,順著劉氏視線看去,隨後疑惑地搖了搖頭。
“聽到什麼?”
“有人在喊.這聲音,這聲音就像是昨日我夢中的一樣.喊著:都是你,都是你”
劉氏說著抱著雙臂,臉色也難看起來,一邊的巧兒也被她說得害怕起來。
“夫人,您彆嚇我,大晚上的.隻是風雨聲罷了,外頭根本沒人的,也沒有.呃,不信我去替您看看!”
巧兒說著就站了起來,隻是才走出去幾步,腳步就停下了,說到底還是不太敢。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