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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內的情況已經十分危急,鬼怪已經幾乎進入屋內。
“夫,夫人.”
巧兒想要逃離,卻無法動彈,劉氏同樣不能控製身體,臉上都被嚇得毫無血色,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終於是大喊出來。
divcass=”ntentadv”“我沒有害過你,我沒有——”
鐘捕頭也在此刻大喝。
“你這厲鬼妖怪——夫人宅心仁厚,從來都是救人沒有害人,你究竟有何冤屈,敢說出來嗎?”
大喝完畢用勁太過,鐘捕頭喉嚨腥甜,忍不住“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但這一口血也讓鐘捕頭氣息順暢起來,竟然讓他撐著刀站了起來,他自己的鮮血順著雪亮的刀身流淌下來,滴落到地板上,雙目圓睜怒視前方鬼物。
怕個鳥,老子是活人伱是鬼,大不了死了打過一場!
鮮血沾染手臂沾染刀身,帶起一股特殊的血光。
此刻小小縣衙捕頭,展現出的氣勢卻十分特殊,但前方的鬼物卻依然在前進。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
那“都是你”已經變成了“你們”,顯然恨意已經從單一目標被渲染到所有人。
“還我夫君,還我命來,啊——”
鬼怪的厲嘯直接震碎白光,符咒化為灰燼,鬼怪也直接衝了進來。
鐘捕頭此刻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隻是本能揮刀就砍。
“當~”
公門長刀與鬼怪的利爪碰撞,竟然激起一陣火光,但血肉之軀就是血肉之軀,亦是氣勢激蕩不可能短時間跨越差距的鴻溝。
僅僅是一次碰撞,鐘捕頭已經傷上加傷,長刀脫手,另一隻鬼爪已經到了麵前。
時間仿佛變得緩慢,鐘捕頭甚至好似看到了有關自己的種種過往。
鐘行溫父母早亡吃百家飯長大,如今上不能彌補孝道,下不能善待妻兒,連樁像樣的案子都辦不成,可悲可恨
千鈞一發的時刻,鐘捕頭隻覺得有人從旁邊推了自己一把。
刹那間,利爪貼著身體過去,鐘捕頭一個翻身順手接住了自己的佩刀,轉身看去,卻見剛剛推了自己一把的正是薛道人。
此刻的薛道人已經重新站了起來,因為剛剛的一撞咬得舌頭破口,此時道人嘴角都溢出鮮血。
但麵對眼前的鬼物,道人神態卻有所不同,此刻他已經再度掐訣。
袋子中的諸多符咒全都唰唰唰的飛了出來。
每一張符咒打在鬼物身上,就打得它往後退一些,並且帶起一些火花。
隨著符咒不斷擊中鬼物,後者也在淒厲嘶吼中不斷後退,身上的火花不斷彙聚,重新燃起火焰,而薛道人也一步步跟上
“薛某人修行至今,一世英名豈能毀在今日?”
嘴角溢出更多鮮血,薛道人的視線看物都已經有些模糊,頭腦更是暈眩不已。
“鐘捕頭,快帶著夫人走,去城隍廟,貧道撐不了多久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薛道人幾乎是口噴鮮血,鐘捕頭強提精神,衝到了劉氏麵前,一句“失禮”之後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拉起劉氏背在背上就衝出門去。
而此刻的薛道人和鬼物已經打到了花園之中。
薛道人步伐已經不穩,恍惚之中麵前鬼怪依舊猙獰,卻好似看到了另一個自己,那是一個遠比現在的他更乾練強悍的自己。
曾經年少的時候,薛道人經常會做這樣的夢,但隨著年歲增長,已經好久不曾看到了。
人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機緣,死則死矣,也無懼嘗試了.
整個世界仿佛慢了一些,薛道人眼神的餘光看向一側,衙門的鐘捕頭才背著劉氏出門,兩人複雜的眼神都在看著自己這邊。
貧道生命儘頭也瀟灑一回!
這一刻,自覺猶如回光返照,薛道人的意識瞬間清醒了不少,就像是很多年前看到過,今天又重溫一樣,本就已經被咬破的雙手再次掐訣。
“喝——”
一聲大吼脫口而出,竟然震動四方,薛道人袋子裡也飛出數張符咒,雙手一上一下畫血痕,從第一張符咒一直延伸到最後一張,隨後雙手掐訣朝前一指。
“火龍——現!”
“嘩啦~~~轟——”
飛舞空中的符咒在這一刻連成一線,以血為引燃起烈火,竟然化成一條符咒火龍。
仿佛是感受到龍氣,亦或者符咒本身不凡,火龍張牙舞爪衝向鬼怪,更是在此刻張口咆哮發出龍吟.
“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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