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相國!
計馳不願意在多費口舌,反正對於她來說,再有道理她也不會聽。一頭倔驢,總是認為自己才是對的。不過,自己何嘗不是一樣,又與她有何不同。畢竟,她如今才十二歲,大一點總會懂得。
“二哥,你到底起不起來。你看看你的臉,臟死了。”計如琢拉了他一把。
計馳氣得要死,甩開她道“我自己會起來,不勞你費心了。”
自己胡亂的拿衣袖抹了抹臉,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方才那麼危險,自己不僅沒有幫忙,還拖了後腿。妹妹比自己還小,她殺了那個壞人還帶著自己逃出來了。可他呢?他不僅不體諒妹妹的不易,還把氣發到她身上,真是該死。
“對不住,我太難受了,明明老伯早上還跟我說說笑笑,突然就這麼沒了,我實在難以接受,這才衝你發了火,你彆生氣。”
“嗯!我明白的,我不怪二哥。二哥難受,是因為二哥是個良善之人,有情有義。雖說才相識半日,但那老伯的確是個很好的人。所以其實,我也很難受,隻是,也許我見過太多人死去,我反而,很難悲慟大哭。二哥千萬不要覺得我冷心冷情,鐵石心腸才好。”計如琢不喜歡被親近的人誤會,還是解釋了一番。對她來說,那些想著我不要你傷心,所以我就自己承受,什麼也不解釋的人,就是傻子。
二人如今困在城中,銀子也沒了,最值錢的隻剩下一隻銀鐲子了。當然了,如今他們也不敢出去。買的衣裳,乾糧也落在了馬車旁,這下什麼也沒有了。
計如琢唉聲歎氣了許久,肚子咕嚕咕嚕響了起來。
“你餓了嗎?”計馳問道。
計如琢點點頭道“嗯!有點。”
計馳笑了笑,說道“看吧!要是你聽我的,早晨多吃些,現在就不會肚子叫了。”
說完似乎又想到了那位被殃及的老伯,一下子又悲傷起來。抽抽噎噎的道“若不是我們,人家不會突遭橫禍。若如他所說,他兩兒子養家尚且要他幫忙,如今他去了,想必更是艱難,可他老妻還在世,他們會不會不管。”
計如琢勸道“不會的不會的,那是他們的親娘,老伯的兒子們肯定不會餓著她的。你放心吧!賠命咱們是賠不了了,若是我們能活著回到盛州,就給他們送一筆銀子,讓他的家人過得好一些。”
計馳想了想,也隻能如此,懨懨的點點頭。
一時無言,兩人仔細的繞著廢宅查探一圈,見沒有異常,這才返回來。等到天黑之後,怕是要做一回梁上君子了。
至夜間,哪怕是計馳,也是饑渴難耐。
撕了衣角蒙了臉,這才偷偷摸摸,躲躲閃閃的來到了有人家的地方。
一處兩層的酒樓裡,此時仍然頗為熱鬨,有錢的大人們進了雅間。點了一桌好酒好菜,甚至還要一兩個唱曲兒的的姑娘,真是好生享受。
計馳在外放風,計如琢一跳,手攀住了二樓的窗欞,晃到一旁另一隻手一把推開窗,跳了進去。
裡麵那肥頭大耳的員外想必是喝大了,搖搖晃晃的追著不願的女子。
計如琢忽的進去,將雅間的人嚇得一愣。
“什麼人?”一女子問道。
計如琢從袖中拿出匕首,在手上轉了一圈道“兩位姐姐莫怕,我就是來搶點飯菜的,絕不會做什麼?”
那員外半醉半醒之間,聽得她如此說,竟要嚷嚷起來,計如琢閃至他身後,伸手往後頸打了一下,那員外就慢慢倒了下去。
那兩女子啊了一聲連忙閃開,此時外麵似乎聽到了聲響,跑堂的敲門問道“出了何事?”
計如琢拿匕首橫在一個女子脖子前,那女子不敢發聲,示意另外一個女子回答。
那女子嚇得冷汗連連,連忙說道“沒事,客人喝多了,嚇到我們姐妹,你走吧!”
那跑堂的嘟囔道“有病!”徑直走了。
計如琢威脅了一番,直到二人連連保證不出聲,這才放開人。挑了一些沒怎麼動過的菜,一股腦的包了起來。又將那員外身上的現銀搜刮了。
“兩位姐姐,誰是你們這裡比較有名的飛賊?”
一女子小心翼翼的道“要說咱曲安最有名的盜賊,那必須是清風公子。一旦出手,絕不走空。”
“甚好,過一會兒,就說是清風公子來過了。”說罷,瀟灑的從從來時的窗戶又跳了出去。
計如琢朝計馳招手道“搞定,快走!”
兩人又躲躲藏藏,回了那處廢宅。
計如琢拿出了飯菜,兩個人蹲在地上,把能吃的都吃了。沒辦法,下一頓指不定啥時能吃上呢。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從明日起,咱們得想辦法先摸清楚路線。一般城池的圖紙,在南北貨店就能買到。明天喬裝一下,去買份回來。知道了大致地形,在一處一處去探,總會有辦法出去的。”
一過日,撓頭無數次。本來快要過年了,防衛應當比較鬆泛才是。即使是要抓他們兄妹,也應是暗地裡才是。這幾日確實奇了,白日夜間,到處都有巡視的士兵走來走去。他們每每想要去買張曲安城圖,都被那聲勢浩大的巡邏隊嚇了回來。無奈之下,兩人隻得在廢城範圍內活動,換了好幾處地方。
計如琢搶來的銀子到派上了用場,他們不敢上街,隻好慢慢的往外圍走。
住在外圈的,都是一些平民,或是在哪個大戶人家幫工,或是去店鋪打雜,或是平日裡從城外低價那些蔬菜,貨物進城中賣,都是勉強能養家糊口。隻要有銀子,許多事倒是有人願意幫他們去做。
臘月二十二,他們已經在此停留了七天。計如琢許了五兩銀子,才讓一個男子去幫她買了價值二兩的圖紙。
時至正午,計如琢戴了鬥笠,來民戶家拿飯菜。
由於不敢露臉,他們仍是住在廢棄的庭院裡。
計如琢看著婦人麻利的炒著菜,裝作漫不經心的打聽道“大娘,這城中出了何事,怎麼天天好多當兵的走來走去?”
那婦人手上不停,回頭笑道“這你就問對人了,一般人可不知道的嘞。”
計如琢應道“那是那是,方圓十裡,誰不知道林大娘您的名號,百事通。”
那婦人說道“哎呀呀!快彆給我臉上貼金了,怪難為情的。”說是這樣說,那臉上笑容越加大了。
“你不知道,聽說,有人犯了事,逃了,官府正在捉拿呢?”
計如琢心裡一咯噔,等飯菜好了拿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