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來的又如何,我們殺得還少嗎?”七公子傲氣道。
戎長老搖搖頭,懶得用口水去雄辯,直接掏出了一顆留影珠,放起了此次刺殺,殺手們臨死前發回的影像。
一瞬間,那些致死的光線,映亮了七公子黑色的眼。
他懂了,麵對這種無可匹敵的武器,重點是這種武器所代表的身份,十國會必須得低頭,而且是真心實意的低頭。
否則的話,一個不慎,就是覆巢而滅的下場。
難怪那人在對待鑄神穀的時候,手段是如此的生硬而野蠻——不是個愣頭青,而是位置站得很高,行事完全不需要顧忌。
如此說來,鑄神穀最近出的都是昏招啊,除了把人往死裡得罪,再沒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那要不要趁機做上他一筆,再狠狠地踩兩腳,放一放血呢?以鑄神穀家底,想必是肥得流油吧?
七公子細細思索,最終有了決斷,謝過戎長老之後,又帶上鬼麵具走了。
……
接下來幾日無事。
九思每天捧著那魂玉玉牌,費儘心思。
他在謀劃,要怎樣行動,才能釜底抽薪,一次把鑄神穀連根拔起。
殺他的人,還破壞仙城海防,這已經徹底激怒了九思,連帶著鎮魂石,都已經變成了小事。
畢竟那隻是偷偷摸摸的禍害,還知道收斂。而這,已經是明目張膽的破壞。
就在九思做計劃的同時。
鑄神穀內,其實也並不算太平。
最大的問題出在,有人覺得,刺殺仙城官員,這有些越線了。重點是,刺殺還失敗,以至於十國會反水,掉頭就把他們賣了。
這可是實打實的證據,若是上交仙宮,啥也不要想了,等著被滅門吧。
為此,丁戰大發雷霆,為何這麼重大的決策,身為穀主,他卻不知道!
然後詳查下去,見鬼了,竟是他親自下的令——這怎麼可能!!!
瞬間,丁戰想到一種可能,鑄神穀樹大招風,高層肯定混進了其他門派的臥底,這事是他們做的!
不行,一定要揪出來!
否則那仙宮若真的找上門來,怕是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了。
偏偏就在這當口,穀內弟子顏白玉和敖廣天的親族找上了門來,表示要分彆帶走兩人,並撇清與鑄神穀的關係。
麵對這兩個巨大的家族代表,丁戰氣笑了“你們顏氏,還有你們龍族,是要落井下石嗎?”
顏氏代表說話,“穀主此言差矣,你們鑄神穀困境,本就與我顏氏無關,白玉隻是在這裡學習,如今技藝圓滿,自然到了回家的時候。”
“如果我不答應呢?”丁戰強硬道。
那代表更強硬,“穀主若一意孤行,那我顏氏隻好與鑄神穀開戰了!”說罷,信號發出,停留在穀外的顏氏飛舟群立即衝天而起,將一口口以靈晶為動力的晶炮對準了鑄神穀本部——玄石天風穀。
“好!好!好!”丁戰接連三個好字,懶得去廢話什麼,“放人!”
此令一出,被軟禁了半月的顏白玉終於重獲自由,一同跟來的,還有同樣被控製的敖廣天。
來到天風大殿,麵見丁戰之後,顏白玉告辭“師父,最後叫你一次師父。”
“不是我顏白玉不義,忘卻師恩。而是我人微言輕,實在無福份做你的弟子。這不是漂亮話,而是師父你近期的所作所為,實在叫弟子寒心。我不過指出一些正確的事情,你卻要認為,我是想分裂鑄神穀。”
“既如此,不勞師父費心,白玉自己把自己逐出門派,從今往後,我與鑄神穀再無瓜葛。”
說完,不顧丁戰吃人的眼色,跟著自家的長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