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天歌!
鑄神穀深處,一個形如乾屍的老者坐了起來。
“哈哈哈哈,丁家小兒,你也有今日,當年逼老夫下台的時候,可有料想過此時?”
丁戰沉著臉,麵對老者的取笑,不回話。
老者也不在乎,看見有弟子手捧著新衣,當即命令“還不過來,替老夫著衣?”
那弟子趕緊上前,替沉睡了至少十五年的鑄神穀前穀主穿衣。
光鮮的華服穿上之後,老者如乾屍的形象變了個樣,一種久居上位的氣勢噴薄而出,這可不止是人靠衣裝的效果,也有他強大的修為做支撐。
穿戴整齊之後,老者終於正眼瞧了瞧丁戰,一眼就發現了異常。
“你瞎了?”
陪同的丁鈴鈴正要訴苦,立馬又聽到老者的嘲笑——“哈哈,瞎得好!”
這……丁鈴鈴說不出話來了,爹把這人叫醒真的能行嗎?然後就見老者一伸手,徑直衝自己爹討要
“鑄神令呢?”
丁戰沒廢話,乾脆把鑄神令交了出去,這不止是鑄神穀穀主身份的象征,同時也是玄石穀內,控製天風大陣和鑄神穀異火的必備之物。
此時事急從權,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雖然這東西一交就意味著大權旁落。
得到鑄神令,老者再次得意的笑笑。
“丁家小子,沒想到老夫一覺醒來,你倒是學乖了不少嘛。”
丁戰依舊不作聲。
至此,老者姬無蔑也不耽擱,立馬展現了自己雷厲風行的一麵,出穀之後,很快就以絕對的權威定下了鑄神穀諸事。
首先,所有找上門來的家夥分兩邊,一邊是人多勢眾的門派,一邊是單打獨鬥的散修。
然後門派之中,合作的大派放一邊,敵對的反派放一邊,其他不成氣候的小門小派再放一邊。
散修也一樣,有名望難纏的家夥挑出來,剩下的放一塊。
分好之後,鑄神穀大大小小的長老執事一個個派了出去,先按照不同的態度接待著,或討好,或屈膝,或盛氣,或淩人。
總之先把所有人打散再說,不要讓他們湊成一塊,眾成其勢。
接著,姬無蔑暗中觀察,斟酌各方態度,看誰是氣憤,誰是故意來找茬,很快又把各方勢力梳理了一遍,一個個單獨談的名義,拆分得更散了。
這一動作,當即有人發現。
不同意單獨談的,他也不勉強,一句話,先拖著,哪怕耍賴皮也沒問題。
至於他自己,先去把那一群數量最多,修為卻最低的散修和小門小派料理了再說。
淩空飛立,姬無蔑麵對地上的人海開啟了群嘲
“你們這群天都飛不了的渣渣!限你們一炷香內,滾出我鑄神穀,否則,哼哼!”
說著,無可匹敵的領域放出,直接以威壓撼向了眾人,看數量,何止是以一敵萬!
當即,地上東倒西歪的修士們不乾了,大膽者站了出來。
“你們鑄神穀還講不講道理!”
“就是就是,還講不講道理!”
“我們要賠償!”
“對,給說法,要賠償!”
賠償是吧?
姬無蔑不屑的一笑,淩空伸手一抓,好幾個出頭之人的飛劍自行飛了起來,待人看清之後,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向了他們的主人。
頓時,血濺當場。
“……”
血的教訓在眼前,所有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