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方壽沉吟了片刻,說道,“小韓,你的這個想法很好,現在確實應該是年輕人挑大梁的時代了,我那孫子譚正硯,年紀也已經四十了,這些年他也是抱怨說,年輕人太少,京劇現在太陳舊了,不光是劇目陳舊,演員更加的陳舊,一個個四五十歲的人在台上摸爬滾打的,下麵的觀眾也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都是來看角兒的,年輕的演員他們一個都不認識!”
韓平正說道,“我就是想要用這次機會,讓整個京劇界的人都知道裴琰之的大名,也讓更多觀眾也能知道他的名字,讓他來扛起京劇複蘇的大旗,我相信他能做到!”
說著,韓平正看了裴琰之一眼,隻見裴琰之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拱手說道,“多謝師父厚愛,琰之必定不辜負師父的一番苦心!”
譚方壽,梅文玖和楊林,看著裴琰之這番自信的話語,心中也是一陣寬慰,不管怎麼說,這個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這個孩子是真的愛京劇。
因為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立他為旗杆,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仇恨,一般人是根本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壓力的。
但是裴琰之是什麼人,是死過一次的人,而且是跟霓虹人同歸於儘的狠人,這種壓力在他的眼中,難道還比得過當年的刀斧加身嗎?
這個時候,劉長生走了進來,一臉堆笑的說道,“老幾位,拜師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各位入席吧!”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韓平正和裴琰之的身上。
韓平正哈哈一笑,說道,“走,琰之!”
來到了外麵的戲台上,戲台上正中央擺了一把椅子,戲台的兩側還擺了十多把椅子,這些都是給那些觀禮的大輩們留的位置,現在已經坐了不少人了。
韓平正帶著裴琰之走了過去,跟那些人交流了幾句,然後就坐在了中間的位置。
譚方壽也在自己孫子譚正硯的攙扶下坐到了左手的第一位,梅文玖則是坐到了右手的第一位。
劉長生看著各位都落座了,也是拿起了話筒,一臉笑意的說道,“各位同仁,給各位先道一聲辛苦,我看到了不少外地的同仁,不辭辛苦的前來參加這一次的馬派大師韓平正先生的收徒儀式,看到眼前的情況,我不由得暗歎一聲,我們京劇的大家庭這些年還是發展的很不錯嘛!”
劉長生說了幾句串場的詞之後,開始介紹起了韓平正和裴琰之的身份,雖然說韓平正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但是這就是規矩,師徒的身份要讓大家知曉。
當說道裴琰之是青衣名家裴景祺的兒子,刀馬旦名家高峰的徒弟,並且裴琰之從小就是學的青衣,刀馬旦的時候,下麵有些不明真相的人都是發出了一些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