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絕望的展飛已經不把希望寄托在裴琰之的身上了,而是將哀求的目光投向了台上的那些大前輩們,希望這些人能夠站出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不過台上的這些觀禮的人,不光是輩分高,而且都是原則性很強的人,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基本都是跟馬派關係很好的人,所以,展飛是不可能在他們的身上得到回饋的。
展飛也是很快醒悟了過來,連忙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台下,因為這一次串聯的主謀可不是他,而是白承祥,而當展飛的眼光落在白承祥的身上時,讓他感覺到渾身冰涼的是,那個位置上,已經沒有人了,白承祥竟然不知所蹤了!
展飛趕緊看向了另外幾個方向,隻有一個地方,還坐著一個麵露愧色的中年人,其他地方的人竟然都已經不知道去向了。
展飛差點將自己的牙齒給咬碎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都跑了,真是一群烏合之眾啊,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跟他們串聯呢,自己還天真的以為能夠將馬派的聲勢給打壓下去,然後自己就能夠揚名立萬了。
如今看來,揚名是夠揚名了,但是自己卻是在為裴琰之揚名,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墊腳石,並且這個墊腳石還是自己湊上去的。
裴琰之剛才早就發現,在展飛被自己擊敗的時候,有十多個人憤然離席,不知所蹤,其中就是剛開始就起來挑釁的白承祥,一群跳梁小醜,烏合之眾,見到他們推出來的展飛被自己打敗了,頓時就嚇得肝膽俱裂,再也坐不住了,隻好匆匆的離席,灰溜溜的逃走了!
裴琰之看著一臉絕望的展飛,朗聲說道,“展朋友,請撅槍吧!”
台下的“撅槍”聲,也是越來越大,那些年輕人都是血氣方剛的,被人一起哄,也是激動的大聲吆喝著,而這一聲聲的“撅槍”聲,將展飛的最後一根神經給崩斷了!
隻見展飛爆喝了一聲,用手抓到了花槍的槍頭,狠狠的用力一撅,直接硬生生的將槍頭給撅了下來,而他的一隻手,被堅韌的槍杆震的也是虎口上鮮血崩流。
展飛喘著粗氣,拿著一手拿著槍頭,一手拿著斷裂的槍杆,一臉慘然的看著裴琰之,問道,“夠了嗎?”
裴琰之則是不屑的一笑,說道,“認賭服輸,展朋友也不用做出這種是我逼你撅槍的樣子,殺人者人恒殺之的道理,展朋友不會不懂吧,如果沒有你今天的因,也沒有現在的果,到底誰是誰非,現場的大家都看的很清楚,所以,你這種作態,就是自取其辱罷了!”
展飛愣了一下,然後眼中掉下了幾滴悔恨的淚水,不由得抬起了頭,說道,“哈哈,我展飛英雄了半世,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一群小人攛掇著上台來,做出了我這半生最悔恨的事情,從今天起,我展飛退出京劇這一行,從此再也不唱戲了!”
說完,展飛直接從台上跳了下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