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說這孩子現在已經到哈市的北方戲校,拜了一個馬派的三代弟子為師,正在跟著師父學戲呢。
韓采薇看著郭賜寅一臉的土色,也是趕緊拿出隨身的手絹,蹲下來,給郭賜寅擦臉,但是效果不佳,倒是弄的郭賜寅有些不好意思,臉都漲紅了,一動也不敢動的!
韓采薇看著郭賜寅一副尷尬的樣子,也是噗嗤一下就笑了,點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小家夥,還知道害羞了!”
韓采薇站起身來,伸手拉著郭賜寅的手,說道,“走,跟姐姐走,給你去洗把臉,然後再說話!”
郭賜寅隻好被韓采薇拖著走了,裴琰之也是有些好笑的跟在後麵,但是心裡卻是對郭賜寅的出現,感覺有些不對勁。
一個十歲的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一臉的風塵仆仆,看著好像是在外麵流浪一般的樣子。
三人快步來到了琉璃廠的後街,這裡有一間很大的門臉,牌匾上寫著“秀坊閣”三個碩大的金子。
“采薇來了!”
“薇薇來了啊!”
“小薇你來了!”
“韓小姐好!”
走進秀坊閣,不斷的有人在跟韓采薇打招呼,然後就把眼睛放到了裴琰之的身上,帶著一絲審視和好奇。
韓采薇則是微笑著跟所有人打著招呼,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來到了後麵,到了一個小套間,韓采薇說道,“琰之你進去,給他洗個澡,看他弄的,跟個小泥猴一樣,完了出來換身衣服,快去吧!”
裴琰之拉著掙紮的郭賜寅一起進了衛生間,看著裡麵有一個大大的浴缸,說道,“怎麼著,爺們,我伺候你洗澡?”
郭賜寅有些扭捏的說道,“琰之大哥,我會洗,我自己洗就好了!”
裴琰之一臉好笑的說道,“你個小東西,跟我還有什麼害羞的,大家都是男人,怕個什麼,趕緊的,脫衣服,彆讓你采薇姐等急了!”
郭賜寅也拗不過裴琰之,隻好轉過身去,脫下了自己的“灰色”練功服,露出了自己瘦弱的脊背。
裴琰之本來笑嘻嘻的,促狹的看著郭賜寅,但是看到郭賜寅背後那幾道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還有幾道顏色已經淡去的痕跡,一看就是用棍子打出來的。
裴琰之的臉頓時就陰沉了下來,但是並沒有開口說什麼,畢竟他們都是唱戲的,身上有傷也是司空見慣的,當年裴琰之還見過跟自己一起學戲的孩子,真有被打的死去活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