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郭賜寅右手五指張開,平平的伸直,左手將扇子豎著放在右手上,左手離開,扇子竟然就這麼立在郭賜寅的手中。
郭賜寅這個孩子,從小就喜歡玩扇子,自從拜入了馬派之後,裴琰之專門從係統裡學了一套扇子功,然後全都傳授給了郭賜寅,這孩子對這方麵也是一點就透,一教就會,如今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這一手的難度在於平衡性,不過台下的觀眾則是都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郭賜寅嘴角一撇,不懂行,然後右手微微一抖,觀眾們就感覺到眼睛一花,郭賜寅手中的折扇竟然在半空中自己展開了,這一下,就算再不懂行的人都是驚訝的叫出了聲。
可惜現場的觀眾是看不出來什麼的,而電視機前的觀眾則是能夠欣賞慢動作,在屏幕的一側有一個小屏幕,就是把剛才扇子在半空中的樣子給展現了出來。
隻見在慢鏡頭裡,郭賜寅的右手也如同鬼手一般的模糊不清,隻看到他的右手在扇骨上輕輕一搓,在電光火石隻見,扇子就展開了,但是扇子並沒有任何的晃動,好像剛才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力量一般。
而慢鏡頭回來,大家都看到,一把展開的折扇就這麼立在郭賜寅的手掌之中,這一下大家全都站起來叫好鼓掌了,誰都能看出來,這一次的難度要比剛才的難度更大了。
郭賜寅終於聽到了掌聲,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隻見他右手手掌骨輕輕一托,折扇就彈飛了起來,隻見郭賜寅的手指在扇子落下來的時候,直接撥在扇子的底部,也就是扇頭的位置,直接將扇子再次挑的旋轉著飛起來,一連十次,沒有任何的失誤,每一次挑起的高度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台下的觀眾被這如同雜技一般的動作給吸引住了,不斷的叫好鼓掌。
就連那些以扇子功著稱的京劇演員們都是麵麵相覷,這一手弄的很溜啊,因為這種動作已經不屬於京劇扇子功的動作了,畢竟京劇的扇子功是用來表達人物內心和性格的時候施展出來的,都是有故事情節的,但是這種動作,是什麼樣的人物性格和內心活動的時候用出來的呢?
裴琰之在一旁看的也是連連點頭,這一招動作自己是憑借著係統才勉強學會的,但是郭賜寅在自己教了他幾次之後,現在竟然耍的駕輕就熟的樣子了。
這把扇子也是特製的,扇骨和扇麵都加工過的,非常的堅韌,不至於在表演的時候被不小心都弄破了,隻見郭賜寅在最後一次的時候,手指的力量突然加大,狠狠的在扇頭上挑了一下,隻見這把折扇如同一個小電扇一樣,在半空的嗒嗒嗒的飛起了有兩米多高,郭賜寅連看都看,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將頭探出去,然後低頭,這把折扇剛剛好,平平的落在他的後腦上,就如同有人用手將扇子放上去一樣。
這一下將台下的所有人都給秀的頭皮發麻,這就是雜技啊。
郭賜寅玩的開心,但是也知道節目的時長是有控製的,所以自己頭輕輕一抖,扇子就落到了自己的右手上,在自己的手掌上轉了一圈,然後背過手去,扇子也是如同黏在手上一般,在手背上也轉了一圈,手背輕輕一抖,折扇彈了起來,如同剛開始的時候一樣,根本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折扇就自己合上了,穩穩的捏在郭賜寅的手中。
台下的觀眾都快要瘋了,這個小品也太秀了吧,什麼鬼啊,先是武生演員的雲裡翻加上僵屍摔,讓人們都看到京劇武生的力量之美,這一次的扇子功,又讓人看到了京劇老生的瀟灑,也許是雜技的感覺,但是如果在京劇舞台上真的出現這種動作,估計大家應該也會買賬吧!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最後一個房間裡的梅派青衣,梅派青衣又會給大家來一個什麼絕活呢?
不過,老生師父的故事還沒完呢。
裴琰之一臉豔羨的湊了過來,嬉皮笑臉的說道,“師父,你看看你,你要是早把這一招亮出來,我不就跟你學了嗎!”
郭賜寅微微一笑,說道,“怎麼著,想學扇子功啊?”
裴琰之激動的點點頭,說道,“想學啊!”
郭賜寅問道,“為什麼要學這個啊?”
裴琰之理所當然的說道,“帥啊!”
郭賜寅點點頭,說道,“不過,這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啊,這個可——難呢!”
裴琰之咬了咬牙,說道,“難也要學,我就算不吃飯也要學啊!對了,師父,就您這一套,我學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學會了吧!”
郭賜寅不屑的說道,“十天半個月,以你的資質,你要是十年八年能學會,就算你是天賦異稟了!”
台下的那些擅長扇子功的京劇演員不由得點了點頭,十年八年,你是說短了,我估計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學會,你這扇子功,絕對是特麼高科技的玩意。
裴琰之一聽要學個十年八年的,頓時一臉訕訕的說道,“哎!那,我還是算了吧!”
看著一臉退縮之意的裴琰之,郭賜寅也是歎了口氣,說道,“爺們,我也是看出來了,咱們爺倆是沒有這師徒的緣分了!”
裴琰之一聽這話,趕緊站了起來,喜笑顏開的,這少了個師父,平時也就沒那麼多的事了。
誰知道郭賜寅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在裴琰之的腿彎上踢了一下,裴琰之單膝就跪在了地上。
郭賜寅說道,“咱們就拜個把兄弟吧!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就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要是不學,我就把你給帶走!”
說著,郭賜寅按著裴琰之的肩膀就跪在了地上磕了個頭,口中說道,“蒼天在上!”
裴琰之抬頭的時候大喊,“我學!”
郭賜寅則是一點都沒有要放過他的樣子,繼續按著他又磕了個頭,口中說道,“厚土在下!”
裴琰之嚇得不行了,你這老頭都土埋到眉毛了,我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多劃不來啊,趕緊大聲的喊道,“我學,我學,你快撒開手!”
台下的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們都快要笑瘋了,沒想到裴琰之竟然這麼的搞笑。
主要還是這師徒的身份一轉變,就更有意思了!
隻見兩人盤膝對坐,裴琰之指著郭賜寅,說道,“大哥,你今兒是不是必要要拉著我去死!”
郭賜寅也是毫不含糊的說道,“兄弟你說的太對了!”
裴琰之都快要忍不住要笑場了,這小兔崽子是越說越溜了。
裴琰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也就是說,我不死,你就不能裸葬!”
郭賜寅狠狠的點了點頭,說道,“是這個理!”
裴琰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等著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