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看向了伊夫人,說道,“不過,從剛才伊夫人的房間裡找到了一本醫術,上麵寫著藍色香菇可以致人假死!所以,我下的藍色香菇並不會讓甄富貴死去!”
這一下,大家都明白了,不由得看向了伊夫人。
伊夫人有些發愣,問道,“在我的房間裡?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裴琰之看著一臉懵的伊夫人,也不知道對方是真的沒聽懂,還是在裝糊塗,笑著說道,“撒班主下藥是讓甄富貴吐,而我下的藍色香菇是讓他假死,所以,我們都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撒班主一臉崩潰,說道,“也就是說現在死因還沒有找到,那我們之前都是在乾什麼呢?”
裴琰之聳了聳肩膀,說道,“沒辦法了,現在趕緊來找死因吧!”
於是,幾個人來到甄富貴的旁邊,伊夫人一臉嫌棄的說道,“我不敢碰他,你們弄吧!”
王酒王一馬當先,將甄富貴從椅子上抬下來,放在地上,然後三個人開始在甄富貴的身上摸索,哦不,查找了起來。
王酒王有些皺眉,說道,“這該怎麼找啊,他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啊!”
裴琰之說道,“我們不用找其他的地方,隻需要找那些可以迅速致死的部位,不如說,……”
撒班主和裴琰之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說道,“頭部!”
兩人笑了笑,果然都是老江湖了。
因為在那一刻,裴琰之忽然想起了自己過去在聽評書的時候,經常會聽到的一個小故事。
仵作驗屍,怎麼也找不到死因,但是回家之後,妻子的一句話就解開了他的謎團。
“頭頂心,你檢查了嗎?”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讓仵作好像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於是第二天,仵作再次驗屍,從死者頭頂心拔出了一根三寸長的鐵釘子。
而仵作則是請求大人將其妻子捉拿歸案,因為他作為一個乾了幾十年驗屍工作的仵作都不知道檢查頭頂心,他妻子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果然,他的妻子認罪,她的前夫就是這樣被他給弄死的!
裴琰之是聽評書有的這種經驗,而撒老師那就經驗更多了,畢竟人家可是法製節目主持人出身,什麼稀奇古怪的案子沒見識過啊!
於是,兩人開始在甄富貴的頭部開始摸索,果然,在他的後腦的位置,摸到了一處硬硬的東西,撥開頭發,用指甲捏住這個東西,往外一拔,赫然是一根縫衣服的針。
這個時候,何徒弟從會議室出來,準備叫撒班主進去。
結果,發現了大家大呼小叫的樣子,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異狀,走過來一看,不由得說道,“針?針還可以殺人嗎?”
撒班主正好要去會議室,於是他就拿著這根針進去了,很快,撒班主和榕大奶奶就從會議室走了出來,兩人的眼神都是非常的震驚。
這種殺人手法簡直就是駭人聽聞,雖然說在評書裡聽過,但是現實中,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撒班主說道,“這種縫衣服的針,我後台就有!”
大家一聽,一窩蜂來到了後台去找,發現了一個針線笸籮,裡麵有一盒針,跟凶器的縫衣針非常的類似!
但是裴琰之則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要在後台找了,後台是公共區域,誰都可以來的,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曾經到過後台!”
榕大奶奶則是說道,“我覺得如果這個凶器是針的話,那麼說明這個凶手並不是早有預謀的,他應該是發現甄富貴假死,或者說是昏迷,他覺得有機可乘,所以他才隨手拿了一根縫衣服的針將其殺死!這應該叫做……嗯,即興的!”
裴琰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即興的,我還freestyle呢!
“這叫激情殺人,不是即興!”裴琰之趕緊糾正道。
榕大奶奶並沒有在意這些,還陷入在自己的推理之中,手舞足蹈的說道,“他有了一個殺人的時機,然後去找東西,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時候,用了縫衣針!”
大家都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覺得榕大奶奶的這番推理沒有任何的毛病。
撒班主伸手要過了縫衣針,說道,“我們來模擬一下殺人的過程!當時這根針已經是完全的深入頭皮了,大家要知道,這種情況下,有一定生活常識的人都知道,你用手硬往下按是不可能做到的,必須得有一樣東西,頂針一樣的東西,才能將針完全的按下去。”
榕大奶奶看向了伊夫人,說道,“伊夫人手上的戒指!”
伊夫人有些驚慌失措的摸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訕笑著說道,“你是說頂針嗎?”
伊夫人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己的纖纖玉手拿出來,大家一看,應該不是這個,因為這個戒指是純金的,而且非常的細,如果用這個的話,第一是不好頂,第二是不夠硬。
看來應該不是這個戒指!
大家都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好像大家被頂針這個東西陷入到了一個固定的思維中,好像隻能是頂針了!
裴琰之則是淡淡的說道,“未必是頂針,隻要是一個硬東西就行!”
何徒弟眼神有些閃躲。
但是大家一直都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頓時又陷入到了死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