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月琴的主唱,指著旁邊的老夥計,大聲喊道,
“娃娃一片片,都是那塬上轉呐——”
“嗨!呼!”其他的老腔藝人也是用深沉的嗓音在附和著,節奏感十足。
隻見那位拿著條凳的老者直接將條凳舉到頭頂上,走到了最前麵,將條凳往下一放,手上的節奏忽然加快,一下下的砸著條凳。
譚薇薇在大家的大吼聲中,狠狠的將小鑔一合,所有人大喝一聲,舉起雙手,完成了這次的演出。
演唱結束之後,現場的觀眾全體起立,發出了山呼海嘯一般的掌聲和歡呼聲,這首歌真的是太讓人震驚了。
大家都知道這首歌是裴琰之所做,但是大家對裴琰之的能耐都已經麻木了,這貨能寫出這樣的歌曲,大家也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譚薇薇唱完之後,也是不住的大口的喘息著,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跟每一位老腔藝人擁抱了一下,而這些老藝人都是像看著自己的孫女一樣,愛憐的看著譚薇薇,這個小丫頭的表現真是太好了,讓他們這些老夥計們都覺得不錯,原來自己的老腔還能這麼唱,真是沒想到。
裴琰之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對著所有的觀眾說了一句話,“朋友們,你們知道剛才看到了什麼,我可以負責任的說,這是一個教科書級彆的華夏搖滾樂!”
譚薇薇則是站在那裡,眼睛看著聚攏在自己身邊的老腔藝人,也是已經泣不成聲了,這些老藝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這些老腔藝人估計也是第一次上電視,緊張的不行,剛才還都是一個個暢快淋漓,灑脫的不行,如今一個個都跟毛頭小夥子一樣的害羞,因為他們都將自己的樂器放到了一旁,過來謝幕了,所以,他們現在雙手沒抓沒撓的,感覺很不自在的樣子。
裴琰之笑著走過來,說道,“這一次的演出,主要我們要感謝這些遠道而來的老腔藝人們,讓譚薇薇來為大家介紹一下。”
裴琰之走過來,拍了拍譚薇薇的肩膀,給她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譚薇薇也是非常的激動,她當然知道這首歌的作者就是裴琰之了,這首歌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對她人生的重新定義,之前譚薇薇的風格多變,但是她知道,這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一次她知道,這首歌就是她內心深處最想要的東西。
譚薇薇抹了一把眼淚,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說道,“我剛才太激動了,因為我看到了這些可愛的老腔藝人們,他們的熱情,他們的一切都讓我為之震驚,今天,他們才是真正的主角,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們。”
譚薇薇先是來到了拿著月琴的那位老者的麵前,說道,“這位的名字叫做,張喜民,他是他們這個老腔團隊的月琴手和主唱,也是他們老腔團隊的靈魂人物。”
李喜民靦腆的笑了笑,臉上那股憨厚的真誠,讓所有人不禁起立為他鼓掌。
“這位是拿的樂器是,梆子和風鈴,他叫張拾民。”
張拾民也是憨厚的笑了笑,不自然的舉手和大家打了個招呼,他在剛才的表演中也是挺受人注意的,因為他全程都是坐在地上,一個手拿著風鈴,一個手還要在地上敲擊這梆子,也是一顆都沒有停息。
“這位是板胡劉西倉,這位是低音二胡,員玉堤。”
這兩位也是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向大家鞠躬致意。
“最後這位,我要著重的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板凳,張全四。”
譚薇薇把剛才那位一直砸條凳的老人著重的介紹了一下,這位老人也是哈哈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
惠閔莉站在一旁,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位老先生,您這個板凳有什麼說法嗎?”
惠閔莉不認識張全四,但是張全四可是認識這位名滿陝省的秦腔大家,趕緊客氣的說道,“惠社長,這個就是我們的樂器,是一個樂器!”
張全四一看就是一個不舍言辭的人,雖然想要解釋一下,但是一著急,就結巴了起來,頓時急的滿臉都是汗。
這個時候,裴琰之站了出來,說道,“惠社長,我對華陰老腔略知一二,不如讓我來跟您念叨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