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說道,“當初那兩位大神就是號稱永遠二十五歲的譚永麟譚校長,還有那位已經魂歸天堂的萬人迷哥哥張國容了,這二位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統治了整個樂壇,那個時候,無人能夠出頭,而他們兩人的粉絲則是在下麵互相的詆毀,攻擊,最終導致,譚永麟和張國容先後宣布告彆樂壇,再也不參加任何的音樂評比,這才讓這場‘譚張爭霸’告一段落,本來兩個人都可以成為超級巨星的,但是就是因為粉絲之間的這種不理智,結果兩人如今物是人非了。
所以,我想說的是,作為藝人,你首先要讓你的粉絲知道,你愛我就行,彆去罵彆人,這樣的後果,對藝人沒有任何的好處,本來兩個藝人之間關係還不錯,很多的時候,就是因為粉絲的不合,弄的藝人也很尷尬了。
在我們京劇界,從小的時候,我的師父和父親都會告訴我一件事,乾我們這行的,一定要給彆人留餘地,要給彆人留飯,你隻要端好自己的那碗飯就行,如果你想要到彆人的鍋裡舀飯吃,那你就要敢於承擔這個後果,一個人的飯量是有限的,你要是吃不了還要占著,那麼你早晚都是要倒黴的!我們梨園行從古至今的規矩,就是要互相幫扶,你要是不給彆人留活路,那人家要是真動起手來,你也得吃虧不是嗎?
但是人性這個東西,就是如此,不管你怎麼做,做的多麼好,總是有人喜歡你,有人就會不喜歡你,所以呢,我這個人有這麼一句話,我又不是人民幣,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我,就算我是人民幣了,外國人也未必喜歡人民幣吧!所以,我就給喜歡我的人唱戲,唱歌,演戲,那些不喜歡我的人啊,您也彆太費心了,彆看我就行,成嗎?”
裴琰之的這一番話,真是的真情實意,讓台下的粉絲們都是激動不已,紛紛鼓掌叫好,為自己偶像的堅持打call。
裴琰之說道,“剛才說到了打擂台,其實打擂台說到根上,就是競爭,兩個戲班子競爭,兩個角兒競爭,就算是你一個戲班子裡,每一個行當裡你都有競爭,你唱的好,那就你上,你上不了,那你就沒飯吃,所以在過去的戲班裡啊,都是好角兒,隻要是能進戲班裡的,都不會差,因為你要是不行啊,你就彆乾這行了,後台也不搭理你,唱戲你也上不了,你自己就混不下去了,天天吃不上飯,誰瘋了還在後台待著啊,自己個就走了!
說到競爭,不說彆的,就算我們現在這個京劇,他就是競爭來的一個產物,京劇,過去可沒京劇這麼一個劇種,這就是“四大徽班”進京之後,慢慢融合了各種地方戲曲,最終產生的一個劇種。”
很多人對這個是一無所知,什麼“四大徽班”,聽都沒聽說過,畢竟這些人喜歡裴琰之,是從裴琰之的歌曲入坑的,京劇還是太難懂了。
裴琰之笑著說道,“說到這個‘徽班進京’啊,有一個成語可以很貼切的描述,就是‘南腔北調’,因為當年為了給乾隆皇帝慶生,各地很多的戲班子都來到了京城,而且這個時候,南方的戲曲班子也來到了京城,在給乾隆皇帝慶生之後,哎,他們覺得京城還是好掙錢啊,所以,他們就留了下來,慢慢的,南方的戲曲腔調裡好聽的,容易讓大家都接受的都被融合到了一起。這個就叫做南腔北調。
而‘京劇’這個名字的來曆又是怎麼來的呢,是誰給命名的呢,光緒年間,譚鑫培先生帶著他的戲班到魔都去演出,當時的魔都觀眾都覺得這個演出很新鮮啊,從來都沒有見過,不光是戲好,角兒好,四梁八柱,服裝行頭都好,但是這些戲他們都沒有聽過,也沒見識過,這些戲叫什麼啊,不知道,當時京劇的前身,大家都叫‘亂彈’‘皮黃’,最後,是魔都的媒體把譚鑫培先生這個戲班子演出的戲叫做京劇,京劇是在京城形成,發祥,在魔都定名的。”
台下的很多觀眾這才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原來京劇這個名字是這麼來的,長知識了!
裴琰之一臉苦笑說道,“現在有很多人說我,說裴琰之就是在毀京劇,你正在把京劇帶入一條不歸路,早晚京劇要亡在你手裡!”
台下的觀眾發出了豬笑聲,當初裴琰之剛剛出《赤伶》這首歌曲的時候,京劇界也是對他口誅筆伐了好一陣,尤其是一些頑固派的代表,估計也是彆有用心,用非常惡毒的語言在對裴琰之進行抨擊,不過裴琰之根本就不搭理他們,慢慢的他們也都偃旗息鼓下去了,畢竟裴琰之已經羽翼豐滿了,抱上了京劇界最粗的兩條大腿,馬派和梅派,現在誰再攻擊裴琰之,那就是在找死了。
裴琰之笑眯眯的說道,“我一直都說啊,現在的京劇需要有些變化,用現在大家能聽明白的話說,其實就是跨界,我用流行音樂加入戲曲的腔調,讓更多的人喜歡上的這種戲歌的形式,從而讓他們了解京劇,這其實是一件好事,隻不過現在有不少人覺得這是大逆不道,我估計這些人對當年的京劇也是不甚了解吧,當初的京劇為什麼會那麼的輝煌,就是因為他跨界,就是因為他融合了很多的藝術形式,秦腔,昆曲,梆子,漢劇,徽劇等等等等,各種各樣的劇種,都對京劇後來的形成有著巨大的作用,要說跨界的鼻祖,那應該數怎麼京劇。
結果,到了今天,很多京劇人都已經忘記了當初那些京劇大家們是怎麼把各個曲種的精華借鑒過來,融入到京劇中,讓更多的人喜歡京劇,他們以為京劇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嗎,從一誕生就是這個樣子嗎,所以,我今天提出的跨界,提出的讓京劇走出來,讓京劇和更多的形式嘗試性的融合,跟當年京劇走的路是一樣的,我覺得大家沒有必要來口誅筆伐,這條路能不能走,你不能聽那些沒有走過這條路的人來說,而是要聽那些走過這條路的人來告訴你,如果這條路從來都沒人走過,那麼,我來走走,告訴你們這條路走不走得通!”
裴琰之說的這一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得到了現場所有人的鼓勵和支持。
側幕的董傾情也是激動不已,站起身來,大聲的為裴琰之打call。
裴琰之看著下麵熱情的觀眾,笑著說道,“看著大家這麼激動,那我就說點電視台不讓播的吧!”
一時間,台下的觀眾的氣氛更加熱烈了,不住的鼓掌叫好,起哄聲四起。
就連側幕的董傾情也是雙眼放光,畢竟這就是人性,食色性也。
坐在一個角落的一個平頭男子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精芒,嘴角一翹,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今天李蛋一個人來了,他搬了把椅子坐在了角落裡,也不礙事,聽裴琰之的節目,一副沒有什麼精神的樣子,畢竟沒有了王建國,他也沒有了談興,雖然裴琰之的這期節目依舊很炸。
誰想到,裴琰之的一句話,讓李蛋好像活過來了一樣,雙眼放光的看著台上,為裴琰之的大膽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