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川一夫一臉絕望,他已經預感到了霓虹的尺八界,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雞飛狗跳,那種如同末日來臨一般的感覺,壓得梅川一夫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霓虹。
霓虹尺八社。
會議室中。
這裡坐著差不多有三十個人,大多數都是兩鬢斑白,正襟危坐,看著中間的大屏幕裡,正是裴琰之在演奏尺八的現場直播。
聽到電視中裴琰之“詆毀”霓虹沒有學到尺八的精髓時,不少人全都是拍案而起,破口大罵,因為之前裴琰之已經對梅川一夫進行了一次“慘無人道”的辱罵,早就將這些霓虹尺八界的大佬們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梅川內酷,正是梅川一夫的親叔叔,也是尺八社的副社長。
“黃口小兒,竟然敢口出狂言,在這個藍星上,如今最懂尺八的,除了我們霓虹尺八社,再無二人,社長大人,看來華夏也是知道我們這次要對尺八再次申遺,特地派了這麼個小孩子前來給我們作對,看來他們也是已經黔驢技窮了啊!”
坐在會議室最中間位置的那位老人,一臉的老人斑,但是滿頭的白發輸得一絲不苟,一雙眼睛在睜閉之間,一絲精光閃出,用蒼老的聲音說道,“梅川副社長說的有理,看來我霓虹尺八社這次的申遺,再無懸念了。”
會議室裡的其他理事們也都是附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但是一縷幽幽的尺八聲,將這些人全都拉回到了電視屏幕上,之間電視屏幕裡的裴琰之的頭部不斷的抬起或者低下,而尺八的聲音竟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是麵色大變。
可以說,整個霓虹,或者說整個藍星上,最懂尺八的人都坐在這個會議室裡了,他們耳中聽到的尺八的聲音,跟現場的觀眾們聽到的尺八的聲音根本不是一回事。
所謂內行聽門道啊!
本來一直微微閉著眼睛的社長犬養健猛地雙眼圓睜,一臉震驚的看著屏幕裡的裴琰之,看著裴琰之的動作,犬養健的眼中閃過了濃濃的驚駭之色。
“這,這,這是什麼技巧啊?”
梅川內酷的聲音無比的顫抖,就連他的侄子都能聽出來的東西,他當然聽的更為真切了。
變革,大地震,翻天覆地,這是梅川內酷心中不斷浮現出來的詞語。
整個會議室已經亂做了一團,這群本來正襟危坐,不屑一顧的霓虹人,全都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站了起來,紛紛衝到了大屏幕的麵前,一臉震驚的看著裴琰之的表現。
但是任憑他們怎麼看,都看不出裴琰之用了什麼樣的技巧,不斷的抬頭和低頭,嘴唇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那麼估計這個技巧就是氣息或者唇舌之內的變化了,而這種技巧,除非裴琰之願意告訴他們,否則的話,他們單憑視頻,是根本無法理解的。
有不少聰明的理事,已經拿起自己隨身的尺八,開始嘗試了起來,但是他們並不是裴琰之的技巧,所以,任憑他們如何的嘗試,再怎麼低頭和抬頭,尺八的音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更有幾位的氣息都被帶亂了,竟然將聲音給吹呲了,這對於他們這種段位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但是並沒有人用異樣的眼神去看這位吹呲的理事,因為大家都在瘋狂的嘗試著,不過,他們都絕望的發現,這種技巧,並不是嘗試就能嘗試出來的,估計需要經過特殊的訓練吧!
會議室裡的眾人,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大屏幕裡的裴琰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穿著一件白色的漢服,腰中係著一根月白色的腰帶,寬大的衣袖,無風自擺,吹奏尺八的風采竟然讓他們有一種夢回大唐之時的感覺。
因為任何一個演奏尺八的霓虹人,都對大唐的曆史非常的向往,都想要知道,是什麼樣的盛世,當初才能讓霓虹的使者歸來之後,如同從天堂回來一般的感覺,帶回了尺八這種神奇的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