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環視了一周,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喃喃的說道,“這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這已經過去兩千四百多年了,竟然還保存的如此完好,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裴琰之一臉讚歎的說道,“當時的人真的是太偉大了,在生產力如此低下的情況下,竟然能夠做出如此精美,體量又如此龐大的樂器啊,真是不可思議啊!”
宋金明館長在一旁,點頭說道,“這就是我們先人的智慧啊!這套編鐘,是我們國家目前所出土的保存最完好的,鑄造最精美的一套編鐘。”
宋金明看著裴琰之癡迷的樣子,沉吟了片刻,露出了一個認可的表情,說道,“今天我們還為你準備了一個特彆的驚喜。”
裴琰之的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過這套編鐘,隻是附和著點了點頭,心說,驚喜,什麼驚喜,你還能把這套編鐘送給我不成。
想桃子呢!
宋金明看著裴琰之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你作為編鐘的守護人,為了讓你更全麵的了解編鐘,我們特許你進入玻璃展廳,讓你可以零距離的來觀察編鐘。”
裴琰之的眼睛終於從編鐘上離開了。
裴琰之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還要大,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和幸福感。
“真……真的嗎?我真的可以進去嗎?”裴琰之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可以如此的顫抖。
在演播大廳中的觀眾們都是發出了善意的笑聲,他們也都可以看出,裴琰之對於這套曾侯乙編鐘的熱愛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得到了宋金明館長的再次確認,裴琰之做出了一個讓眾人驚歎了動作,站直了身子,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好的規整了一下,然後將雙手平舉,拇指朝上,四指並攏,左手壓在右手之上,麵帶恭敬的一躬到地,口中說道,“裴琰之多謝館長!”
宋金明對華夏古禮非常在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裴琰之用的正是商周之時的古禮,也趕忙回了一禮。
下一個鏡頭,裴琰之身穿著防護服,帶著透明的防護麵具,緩緩的走入到了玻璃展廳中。
畫外音響起。
“我現在非常的緊張,我感覺到渾身在發抖,我生怕發出任何的聲音,哪怕是細微的腳步聲,一旦太重了,引起了地麵的震動,像這樣的文物,哪怕是掉一個渣那都是暴殄天物,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但是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去說什麼,因為用任何的語言來讚美它,都是多餘的,它就在那裡,美不勝收,任何的語言在它的麵前都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我現在站在這裡,就好像在同兩千四百多年前的人在進行對話,跟曾侯乙在對話,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這種時空的交彙,我想,這大概就是文物真正的魅力所在吧!”
屏幕裡的裴琰之,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動作會對這套編鐘產生不可逆的影響,所以就算是觀察也是離著編鐘有不小的距離。
外麵站著的宋金明館長不由的一笑,其實這套編鐘已經做過很嚴密的保護,而且這套編鐘當初在國家的很多重大的曆史時刻,都曾經被特批奏響過,所以,隻要你不是故意去破壞編鐘,就算你用手去觸摸,也不會對編鐘造成任何的影響。
就算是宋金明館長告知了裴琰之無妨,裴琰之也不太敢真的去觸摸這些稀世珍寶,最後,裴琰之終於忍不住了,將自己帶著麵具的臉湊到了最大的那個編鐘的邊上,想要仔細的看一下編鐘上麵的紋路,他忘記了自己帶著麵具,生怕自己呼吸哈出去的氣體沾染到編鐘中,竟然伸手捂著了自己的口鼻,捂住了好一會才想起了自己帶著透明的防護麵具,這才訕訕的把手放了下來,如饑似渴的看著這套震驚世界的音樂文物——曾侯乙編鐘。
最後,裴琰之終於欣賞完了整套編鐘,在宋金明的提醒下,依依不舍的站起身來,一臉恭敬的衝著整套編鐘,行了一個古禮,好像自己麵前站著的就是曾侯乙本人,或者是這套編鐘的製造者,又或者是奏響這套編鐘的樂者,又或者,是穿越了兩千四百年,到了楚國的另一個裴琰之!
裴琰之換下了防護服和防護麵具,回到了曾侯乙編鐘的玻璃展櫃前。
宋金明館長手中拿著一塊如同玉璽一般的透明水晶,鄭重其事的說道,“裴琰之先生,守護曾侯乙編鐘這個偉大的任務,現在我就交在了你的手裡,請你一定要保護好他!”
裴琰之滿麵嚴肅的從宋金明館長手中接過了透明水晶,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一定會用生命來守護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