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笑眯眯的看著李國立,說道,“師叔,回答完畢!”
李國立哈哈一笑,說道,“看來,這基本的東西還真是難不倒你啊,你等著,等會我就請出一個編鐘方麵的大師來,讓他來跟你切磋一二,好了,各位,接下來,讓裴琰之為我們開啟曾侯乙編鐘的今生故事!”
一陣恢弘的音樂過後,李國立下台,台上隻剩下了裴琰之一人,站在那套編鐘的旁邊,笑眯眯的看著大家。
“編鐘是國寶,不能輕易的演奏,出土至今,曾侯乙編鐘隻奏響過三次,第一次,是在編鐘出土後三個月,恰逢建軍節,曾侯乙編鐘第一次向世人發出了它那雄渾而又浪漫的千古絕響,編鐘演奏以《東方紅》為開篇,接著是古曲《楚殤》、外國名曲《一路平安》、民族歌曲《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最後以《國際歌》的樂曲為落幕。”
裴琰之在台上侃侃而談,讓大家了解了這套編鐘出土之後的情況。
“第二次,是1984年,為慶祝華夏成立35周年,鄂省博物館演奏人員被特批隨編鐘進京,在北京中南海懷仁堂,為各國駐華大使演奏了華夏古曲《春江花月夜》和創作曲目《楚殤》以及《歡樂頌》等中外名曲。各國的駐華大使都為之傾倒!”
裴琰之用手摸著最大的那一顆鎛鐘,繼續說道,“1997年,港省回歸,編鐘第三次奏響,著名音樂人譚盾為慶祝香港回歸創作大型交響樂《交響曲1997:天·地·人》時,由國家特批再次敲響了編鐘,那是怎麼一個壯美的場麵,是誰讓編鐘發出了那前所未有的聲音。”
鏡頭一轉,大屏幕上出現了那個讓華夏兒女為之驕傲的時刻,1997年7月1日,華夏對港省恢複了行使主權,為了慶祝這一盛事,沉睡了兩年四百年的曾侯乙編鐘也發出了曆史性的聲音。
“敲響了編鐘第一聲的人,就是譚君,他為古老的編鐘設計出了新時代的鐘槌,他用一把竹刷喚醒了編鐘的響器之魂,一首《交響曲1997:天·地·人》將泱泱大國的氣度傳向了整個世界!”
在裴琰之的介紹聲中,屏幕中也出現了譚君的樣子,看著他用現代化的工具為編鐘製作出來的鐘槌,看著他在港省回歸的音樂會上,拿著鐘槌敲擊編鐘的英姿,大家都不禁為其鼓起了掌來。
裴琰之說道,“就讓我們有請曾侯乙編鐘的今生故事講述人譚君!”
譚君從舞台的一側龍行虎步的走了上來,另一側的李國立也悄悄的走了回來。
譚君先跟李國立握了握手,說道,“國立老師好!”
然後譚君跟裴琰之握了握手,說道,“琰之你好!”
裴琰之趕緊躬身說道,“譚教授好!”
李國立有些吃驚的問道,“怎麼,琰之跟譚君先生認識?”
裴琰之笑著說道,“之前有幸到方玉龍大師的家中做客,在那裡認識了譚教授,譚教授可是鄂省音樂學院的國樂係的主任,不光擅長編鐘,而且對於管弦樂的演奏也是登峰造極!”
譚君微微一笑,說道,“我跟琰之也可以算是忘年交,本來之前琰之去莫斯科演出,需要一個吹奏笙的樂手,本來我是想去的,但是被我的老師張天全先生給搶了先,畢竟是老師,我也搶不過他,隻好把這個風頭讓給他老人家了!”
李國立也是哈哈大笑,說道,“沒想到你們兩人還有這樣的交情,那就太好了!”
譚君衝著台下一鞠躬,說道,“大家好,我叫譚君,是鄂省音樂學院的一名老師,今天,特彆榮幸,也特彆感謝,受到李國立老師和裴琰之先生的邀請,來為大家一起講述曾侯乙編鐘的今生故事。”
李國立說道,“編鐘其實在我們國家算是一種特彆冷門的樂器了,雖然說它的音域很廣,可以演奏任何的音樂,但是很少會有人真的去用這麼大的體量的樂器去演奏,您是為什麼會去專門的研究編鐘呢?”
譚君笑著說道,“因為美啊,因為編鐘不光外形美,而且它的音色更美,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樂器的聲音的音色能夠超過編鐘。”
李國立不置可否的說道,“那麼讓我更加覺得奇怪的是,編鐘的體量如此之大,而且可供研究的門類其實也很多,但是您為什麼對這個鼓槌研究如此的癡迷呢?”
譚君點了點頭,說道,“首先,我先要糾正您的一個稱呼問題,這個不叫鼓槌,我們叫擊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