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打在戲台上,大家赫然發現,戲台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屏風,差不多有六七米高,三米多寬的大屏風,屏風上畫著幾根竹子,看上去非常的風雅。
沒有看過這出戲的觀眾們都很納悶,這後麵是什麼啊。
但是那些評委們都是恍然大悟,原來裴琰之是要演這麼一折啊。
不過評委們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因為這一折真沒什麼特彆的,這一出《青絲恨》最大的看點其實就是剛才甄蘭菊演得那一段了,水袖功巔峰的展示,其他的時候,全都是唱啊,難道你還你能夠唱出花兒來嗎?
雖然評委們都懷著疑惑的心理,但是還是不動聲色的繼續看著,畢竟前兩次裴琰之的戲是真的出彩。
裴琰之飾演的敫桂英一開始是未出閣的姑娘,是花旦的打扮,不像甄蘭菊出場的時候,敫桂英已經是做青衣的打扮了。
隻見裴琰之穿著一件粉色的戲服,頭上各種的簪環首飾,閃閃發光,在鬢邊,還插著一朵盛放的粉色的花朵,看著無比的嬌豔。
跟之前英姿勃勃的穆桂英相比,這次嬌羞滿麵,手中拿著一把團扇的敫桂英,更加的讓人心動,兩個桂英,兩種性格氣質,竟然被裴琰之一前一後的完美的表現了出來。
裴琰之走到戲台的中間,微微一笑,用手中的團扇遮住了半邊麵龐,就聽得有人說話。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也!”
飾演王魁的小生演員,從另一側緩緩的走了上來,手中拿著一本書,搖頭晃腦的讀著。
裴琰之將團扇微微拿開,做出側耳傾聽狀,不由的嘴角微微一笑,眼波流轉,真是如同那懷春的少女一般。
休息區的甄蘭菊不由的暗暗點頭,裴琰之果然不愧是旦角出身,這一段的小表情真的是絕了!
王魁一邊讀書,一邊往這邊走著,忽然看到了站在那裡的裴琰之,頓時一驚。
裴琰之也是用袖子遮住自己的麵龐,做出一副嬌羞狀。
王魁言道,“哎呀呀,原來是小姐到了!小生有禮了!”
說著,王魁一拉自己的水袖,施了一禮。
裴琰之側身對著王魁微微一蹲,口中輕聲言道,“還禮了!”
“小姐請進!——”王魁伸手相請,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扭過頭去,一陣的嬌羞尷尬。
裴琰之進屋之後,站在那一副大屏風之下,開口問道,“公子近日身體可見安好?”
王魁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說道,“多謝小姐救助,又常送滋補之藥,已無大礙!王魁來日必報小姐大恩大德!”
裴琰之微微擺手,巧笑嫣然的說道,“舉手之勞何必常掛心間!”
王魁看著裴琰之,一臉的愛慕之情,高聲喊道,“小姐,請看!——”
說著,王魁一揮手,戲台中間的那一扇巨大的屏風緩緩的升起,露出了後麵的廬山真麵目。
赫然正是一張巨大的畫作,這幅畫作的正中間,一個巧笑嫣然的女子,滿麵帶笑的正在素手撫琴,而畫作的右上角還有四句詩詞。
裴琰之一見此畫,一臉的驚歎,連忙走上前去,仔細的觀看了一番,見畫作之上的女子頗似自己,不由的喜不自勝的說道,“沒想到公子竟然有如此的絕技!”
王魁一看裴琰之歡喜,不由有些自得的說道,“那日有幸見到小姐撫琴絕技,欣喜難耐一時興起信手塗鴉!”
裴琰之一見王魁承認這確實是為自己所畫,頓時心中歡喜的都要溢出來了,一臉驚喜的問道,“這真的是我的畫像!”
王魁自矜的說道,“小姐見笑了!”
裴琰之再次看向了畫作,發現了右上角的四句詩,不由的開口念道,
“清音傳雅韻,悠揚沁芳心,寒梅雪中矜,玉潔不染塵。”
四句詩,讓裴琰之再次喜不自勝,頓時一副嬌羞滿麵的開口言道,
“公子,桂英欲和詩一首,未知可否!”
王魁聞言,也是有些吃驚,喜形於色的問道,“莫非小姐也精通詩賦?”
裴琰之自矜的說道,“略知一二!”
王魁以拳擊掌,連連叫好,“好,好,好,待我與你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