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將至之永恒的美夢!
我從床上直接坐了起來,口中喘著粗氣,瞳孔收縮,額頭上也儘是冷汗。
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本能般左右環視一圈試著尋找吳文慶的身影。
他不在,房間空蕩蕩的,隻有我一人。
我移身側坐到床角穿上我的鞋子後下床毫不猶豫地走出臥室。
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正午整棟莊園卻安靜得令人心慌,那些傭人和女仆全部都如消失了一般,我的意誌不太清楚,但我的本能卻仍逼著我去找到吳文慶。
剛走出幾十步一股眩暈感卻突然傳來,我的手抓住二樓過道的欄杆身子不受控製的半跪在地,我的另一隻手抓住頭,閉著眼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等眼前的模糊感減緩一些後再扶著欄杆站起。
“我隻是來傳信的三少,與我們的私人恩怨無關,還是請你好好應對你公司的事吧,還有二少說了,如果你拒絕他也不會怪你。”
吳文慶看著手上還沒拆開的信封,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傳信人”淡道“我會仔細想想,明天再來取我的信,讓二少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傳信人低吟一聲後搖了搖頭,“二少的手還伸不到那麼遠,今天就到這吧有個女孩正盯著我呢。”
吳文慶將信封收起對傳信人點了點頭後側身看向站在二樓欄杆上的我,原本僵硬的表情舒緩了開來。
我見他張了張口,但我們離的實在太遠,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麼,而當我再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站在我的身邊笑著凝望我良久後他才開口問道“能正常思考了嗎,念念。”
我微微點了點頭,雖說記憶還是有些混亂但仍依稀記得我之前被下藥的事情。
“那好,那麼”吳文慶臉上又顯出一個壞笑,幾步靠近逼著我後退撞到臥室門上,“女朋友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這一次他沒有靠得我太近,也給了我一條完美的退路,我離門把手隻有一步不到的位置。
“雖說你之前答應過我,但畢竟都是你不理智,無法正常思考的情況下答應的,所以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問你這個問題,你沒必要說話,同意的話就走到我麵前來,拒絕的話打開你身後的門進去就是了,作出決定,否則我無法計劃下一步。”
一口氣將這麼多說完後,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就算你拒絕吳氏也會在保全你安全的前提下,為你新的身份,為你尋找新的住所,資金或穩定的工作,讓你能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上去。”
聽他這麼說我的心頭的確有些觸動,如果我麵前隻是個陌生人的話我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他來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上去,繼續讀大學也許再交上幾個朋友。
但在我麵前的可不是個陌生人而是說一句話都能觸動我的心,讓我處於黑白之間保護我的唯一依靠。
我的身子不自覺的前進了,不知何時,我竟已經離不開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我投入了他的懷抱,聞著他身上的薰衣草香雙手扣住他的腰部。
他垂下頭來看著我,臉上重新顯出笑容,“看來不必執行b計劃了呢。”
“吳叔叔,雖然我喜歡你,但你喜歡我嗎?”我看著他的臉猶豫良久後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我很久,雖然我一心一意喜歡著吳叔叔,但我在吳叔叔的心中的地位卻是一直不明的,他到底對我看法如何也是完全未知的。
他微微垂下頭,在我的額頭上輕吻一下淡道“看來你對自己是真的很沒信心。”
我的臉頓時又紅了起來,縮在他懷裡吱唔出一句“那那吳叔叔你到底喜歡我嗎?”我吞咽下一口口水,現在甚至被何善拿刀在我臉上劃過還要緊張。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柔情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我麵前展露這種古怪的情欲,剛要開口莊園外卻突然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就像先前在車上一樣打斷了他的話語。
他立即鬆開我轉而拉起我的手腕向下走去,臉上的表情變化如翻書一般快。
那一刻我心中肯定是害怕的,但更多的卻是悲傷,感覺我永遠都聽不見他說出那句“我喜歡”你一樣。
剛出莊園的大門,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和血腥的氣味交雜在一起,讓我一時差點吐出來。
一輛轎車的殘骸正在離莊園不遠的馬路上熊熊燃燒著,轎車旁散落著不少轎車的零件碎片,突然間又是一聲巨響,轎車中殘留的油也被引爆了。
一個被燒熔了一半的車牌從爆炸的衝擊波中拖出,旋轉著落到我們的麵前,那金色的車牌碼已經徹底被燒成了黑色,反射著懸在頭上的太陽光。
“吳生!”他左顧右望幾眼後有些焦急地喊出一聲,可回應他的,隻有寂靜,如死亡般沉默的寂靜,足以令人生畏。
他的手將我的手腕越握越緊,握得生疼,讓我本能的想要抽出。
他並沒有在意到,眼睛死死地盯住那輛燃燒的汽車,瞳孔倒映著那股鮮紅的火光逐漸顫抖收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