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了,入眼即是裝點精致的房間,整體偏向歐式,暖色調的光從牆壁四個折點散出點亮房間。
房間中央的桌子下還有著未清理的紅酒漬,幾片被染紅的碎衣零落的散在酒漬中。
沒發現人。
畫麵做了一個平移,從房間外走進了房間內後,左右張望起來。
畫麵停下了,在房間的角落,那扇半開的鐵門前不遠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蜷縮在牆角。
女孩的雙眼緊閉著,長發雜亂的散著,她的半身衣物都已經紅酒染成紫紅色,袖口的衣物被撕得不成樣子,裸露在外的手臂緊擁著腹部,其上儘是柳條狀的傷痕。
見此康斯坦丁按動手上的對講機,“去檢查一下,看她還活著嗎。”
他的語氣平靜的可怕,根本就沒有把她成一條人命,也根本就沒有把吳文慶放在眼裡。
畫麵靠近女孩,一隻手從畫麵外伸出,雙指帶著幾根發絲按住女孩的脖梗。
“還活著”
畫麵平滑著升起,手槍拉閘的聲音傳來。
康斯坦丁側頭看去,正對上吳文慶手上黑洞洞的槍口。
同時,幾聲消聲槍聲從四周傳來,一一擊倒康斯坦丁的手下。
伴隨著畫麵內子彈穿透牆麵與頭骨的脆聲,鮮血染紅牆壁後,直升機的轟嗚聲緊隨著傳來,宣告著這場鬨劇即將結束。
“下次記得找個隔音好的地方,不過你已經沒有下”
“咚!”就在計劃一切如吳文慶所想象的時刻,就在要結束這一切的時刻,後腦勺一股劇痛傳來,使吳文慶無法控製的朝地麵倒下。
連續的槍聲伴著人群的尖叫與爆炸聲在餐廳外傳來,一聲嘶響,電力中斷使世界陷入黑暗。
窗外的火光映照在康斯坦丁冷漠的臉上,他潛下身,撿起吳文慶掉落的手槍。而後他抬起頭目視一直站在吳文慶身後的章叔。
“謝謝你的好心提醒,我會找一個更好的地方關押她的。”康斯坦丁聽著從電腦中傳來的直升機爆炸聲說道。
“不過我已經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了,所以你可能有一段時間見不到我,也見不到她了。”康斯坦丁關掉電腦,拿起桌上的文件並說著將手槍抵在吳文慶腦袋上。
他試著反抗,但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應,他隻能感覺到鐵製的槍管頂在額上的冰冷感和對死亡深深的絕望感。
在遲疑片刻後,康斯坦丁將槍收起靠著吳文慶耳旁冷道“你還有用,再會了。”
說罷,他站起身對已經丟下染上血的煙灰缸的章叔說“她們在塔樓前的紅房子裡,大概就在直什機的殘骸前麵不遠。”
“先生我我很抱歉”章叔結巴著懊悔道,雙瞳看著倒地的吳文慶止不住的顫抖著。
他的妻女被康斯坦丁提前幾乎一天綁架了,就在康斯坦丁向吳文慶打去那通電話後不久後康斯坦丁就已經行動。
就在吳文慶剛剛聽到背景海鷗的撕叫聲,剛剛構想起計劃的基層時。
疼痛與冰涼的地板抹去吳文慶腦中的雜念,他極力思考著,想把一塊巨大的拚圖拚好,想數清楚蜘蛛網上交互的絲線。
思緒沉浮著,最終在一片深遂的黑暗中,一個鮮紅的倒十字突現而出,這個倒紅十字用真正的黃金鑲嵌著的邊角如今正閃著詭異的金光,擾如一把利箭般,直擊吳文慶靈魂最脆弱的地方。
康斯坦丁已行出半程,一直潛伏於後台的打手突然現身,端起一把衝鋒槍,對準章叔的背影。
“她們將永遠留於過都,你將永遠留於此。而吾之將身於死神,舍眾人之命運。”
康斯坦丁回過頭,對吳文慶現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祝你好運。”
連綿的槍聲從台後傳來,火花在黑暗中閃爍,鮮血濺至吳文慶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