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人！
大年初一清晨，天空剛剛泛出魚肚白。
一陣“劈啪劈啪……”，從村頭響起。
這是村裡人，在廟裡麵燒香拜佛，趕早起來搶的第一炷香，祈禱佛祖保佑家裡平平安安，新的一年裡風調雨順。
上完香，就會趕回去揉麵做湯圓，春節吃湯圓，是這個村裡人的傳統，意味著團團圓圓。
“新年好啊！恭喜發財”
“新年好……”
“你吃的什麼餡兒湯圓啊！”
“豬肉餡……”
……
村裡人捧著熱氣騰騰飯碗互相串門，喜笑顏開的說著祝福語。
裴建國家裡的冷清與外麵漫天絢麗多彩煙花爆竹，歡聲笑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或許是他們本就不是那種善於談笑風聲的性格吧！
每到響午，這幾天村裡家家戶戶的廚房都炊煙嫋嫋，迎風彌漫著大鍋燉肉的香味兒和“咕嚕……”聲。
與家人短暫的團聚之後又是離彆，各地的遊子為了更好的生活，不得不返程進城謀生。
張鈺也是眾多遊子中的一員，早早的返城去公司上班了。
張軍因為工作還沒找好，暫時沒有出門打工。
“嘟……”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寧靜。
坐在客廳玩手機的張軍看了一眼陌生號碼，按下接聽:“喂?”
“你好！請問你是四川省xxx張鈺家人嗎？”
張軍一頭霧水:“是的！怎麼了？”
“張鈺涉嫌一樁打架鬥毆案件，被害人搶救無效死亡，他現在被拘留xx警察局。你們家人明天過來一趟……”
張軍聽著手機裡麵傳來的一字一句，腦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張軍呆坐在凳子上，紅著眼眶久久不能言語，拿手機的手也微微顫抖。
“啊……”
張軍痛苦的抱著腦袋，揪著頭發，痛苦不堪，揭底斯裡的喊著。
張鈺春節後，這才出門兩天去上班，怎麼就捅下這麼大簍子。
“怎麼了？”玥玥疊好衣服出來，看著一臉崩潰的張軍。
“裴玥，你看你教的好兒子，剛警察局打電話來說他殺人了，殺人了，他這輩子完了……”
“彆想著我去給他收拾爛攤子，讓他自己賠命去吧！”
“我張軍是什麼命啊！攤上你們這麼一家人。”
張軍雙眼猩紅，撕心裂肺的衝玥玥吼道。
玥玥身子虛晃了一下，一臉不敢相信的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平時很乖的……”
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裴建國也一臉不敢置信:“會，會不會是騙子?這孩子不是那種惹事生非的人啊！”
張軍坐在凳子上低頭掩麵啜泣，心裡又氣又無奈，更多的是焦急和擔憂。
裴建國:“你妹夫是警察，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請他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張軍:“辦法?能有什麼辦法?你們以為人命像阿貓阿狗那麼簡單?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他怎麼下得去手的!他都成年人了，動手時就沒想過後果?”
張軍也不敢，不願相信張鈺會做這種蠢事，他平時在家殺雞宰鵝都乾不了，怎麼會殺人?
裴建國看著張軍鐵了心不管張鈺，搖了搖頭無奈的歎息一聲:“不管怎樣，他都是你孩子啊！總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