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街邊出現了一個茶館,裡麵有一個白衣中年男子在說書,我們剛來時便看到他在裡麵口吐飛沫講著,此時居然還是孜孜不倦,
也不知道這一天得喝多少茶水才能解渴,這人講的也全都是月高祖發家時期的事跡,以及諸位開國大將軍的英勇無敵,
要我看哪,這些話裡都帶著這一抹神化的味道。真正懂得當年那段曆史的除了幾位年長的老臣與陛下以外,估計沒幾個人知道。
男人逛街的目的性很強,像我與黃鼠這種沒頭沒尾,在街上亂晃的肯定不多,來到了拐角處,剛準備轉彎,便碰到了一群人,一群不懷好意的人,
他們直愣愣的站在我對麵,我側身想走開,他們便側身堵著我,明顯就是來找茬的,我抬著頭看對麵那個人,
發現這人頭戴金冠,麵容
謔,原來是他呀,真是冤家路窄,我拱手行了一禮說道,
“韓莊主,我們又見麵了。”
那韓莊主看著我眼睛都紅了,一揮衣袖,
“哼,你小子倒是命大。”
“嘿,托您的福,還好。”
“我也不與你廢話,《洛圖秘術》在哪?速速交出來!”
我一聽這是要明搶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是天子腳下,沒有王法了嗎?黃鼠小暴脾氣又上來了,踏前一步。
“我要是不給呢!?”
“那你就得死!”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黃鼠的硬氣,在這群人麵前根本不管用,我靈光一現,陰笑了幾聲,說道,
“放肆,你一介布衣,誰給你這麼大膽子,敢如此跟朝廷七品官員說話,黃鼠!給他兩個耳光,讓他以後長長記性!”
黃鼠這廝說動手就動手,一個箭步穿上前去,正反手兩麵開攻,啪啪兩個大嘴巴,
隻給那姓韓的莊主扇的是眼冒金星直迷糊,晃晃悠悠打著擺子,倒在了後麵人的懷裡,後麵黑衣人肯定是他的保鏢,見主子挨打,馬上就要擼起袖子,要打我和黃鼠,
好在韓莊主人雖然傻了些,但思想還算清醒,居然把他們攔了下來,老話講,民不與官鬥,更何況他一介布衣竟敢當街行凶,毆打陛下親封的朝廷七品官員。
不管這事情錯在何人,他們是抄家還是衝軍,估計都是難免的了,
那姓韓的莊主不想惹是生非,周圍人群又多。黃鼠這兩個大嘴巴也沒有被都護軍看見,再說了就算看見又如何?
老子現在是都護軍的校尉!誰敢跟我呲牙咧嘴!?
“算你識相!趕緊給我滾蛋,以後再敢出現在我的麵前,就不是兩個大嘴巴的事兒了!”
娘的,老子長了這麼大,就從來都沒這麼硬氣過,有陛下撐腰的人就是牛逼呀,姓韓的莊主被人扶著站了起來,勉勉強強,雙腿還打著擺子,說道,
“好小子,你有種!我們走!”
這種小小的風浪並沒有打擾我與黃鼠的心情,相反剛才的兩嘴巴抽的實在是太過癮了,在野外,或許他韓家牛批,有錢派些殺手來刺殺我跟黃鼠,這個倒還說得過去,
但是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裡麵,你一個平頭老百姓敢跟七品大員大呼小叫的,你不找抽嗎?
要我說,他們家倒鬥倒了幾百年,把智商都給倒沒了。
正打算跟黃鼠繼續往前走著,旁邊居然竄出來姑娘,這兩位姑娘眼裡麵全是小星星,
月朝的女子豪放而又大膽,那是出了名的,其中一個穿著水綠衣裳的女子來到黃鼠的麵前,對他說道,
“這位公子,頗具俠士膽氣,請問尊姓大名。”這姑娘的聲音如精靈般柔軟動聽,個子也就月朝女人的平均水平。
但兩隻大眼睛卻格外的靈動,滴溜溜的像兩顆黑色寶石。
黃鼠這廝得意的不行,
“嘿嘿嘿,我叫黃嗯我叫方成。”
說罷還瞪了我一眼!黃鼠叫了這麼多年,居然叫習慣了,隻見那兩個姑娘對他作揖行禮,我稍微一打量,那綠衣女子身後還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白衣姑娘!
隻見他踩著白色繡花鞋,身穿月白素衣,沒有什麼像樣的裝飾,可就是這清新單純的美感深深把我勾住了。
兩隻眼睛沒有綠衣女子的大,但卻格外明亮,清澈的如從未汙染的山泉一般,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媚眼如絲。
不,媚眼如絲根本不是形容她的,那是一種褻瀆!應該叫淡雅脫俗!
眉毛有精心的修飾,細如柳葉。雙唇不塗胭脂而紅潤,鼻尖小巧而精致。
頭發如瀑布一般,長長在兩肩垂下,慵懶的貼在胸前。
天呐,這世間竟會有這種美人!也不知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
我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她一臉豬哥相。倒是綠衣女子打破了尷尬。
“原來是方公子,幸會幸會。”
黃鼠也是連連點頭,對泡妞這一方麵我倆是真沒什麼經驗,兩位姑娘說完幸會,我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還是那水綠衣裳的姑娘對著我們兩個說了一句,
“兩位公子是自己出來的嗎?要不要我們一起同行啊?”
說完那旁邊的白衣少女拉了拉她的衣袖!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我還沒說話呢,黃鼠就色迷迷的來了一句,
“如此甚好!”
我暗中朝著黃鼠比了一個大拇指,這廝也算辦了一回明白事兒,而且我絲毫不擔心他與我爭搶。
他喜歡的是大臉盤大屁股的,而那水綠衣裳女子顯然比白衣姑娘要豐滿的多!
我率先轉身,帶頭往街裡走去。
而那白衣女子正好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