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有術!
人口買賣並不像外界所想的那麼的肮臟黑暗,反而還是很公正公開公平的,或許被販賣的人不是出於自願,但人尚未成年,自己的一切都歸父母管,
父母把你賣了,那你就是賣了,隻能怪你命不好,
運氣好的能夠進一個好人家,當個丫鬟或者當個小妾,
男的呢,或許當個管家,或者當個馬夫都是好的,
碰見那種不好的人家,各種的打罵體罰與霸淩欺辱都是稀鬆平常的,這個在月朝的法律上也沒有明確規定,
家主對仆人打罵體罰是屬於正常現象,如果打死了,隻需要到衙門報個備也就是了,自從他們簽了賣身契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是你的,
你想怎麼處置,你就有權怎麼處置。
隨緣訪,是涿縣最大的人口買賣作坊,有點像中介單位,誰家想賣孩子了,或者說誰家的仆人不想要了,都會來這裡進行買賣,
如果價格低廉,可以直接賣給作坊,隨後作坊在高價賣出去。如果對商量的價格不滿意,你可以明碼標價,委托作坊替你販賣,當然了,委托的話會有一定的手續費,
久而久之,涿縣幾萬戶人家,幾十萬人,都在這裡買賣人口,其中不凡大富大貴的買家,家大業大需要人來搭理。
也有著急吃飯的父母親,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家裡孩子一多,這吃飯自然就成了問題,賣一個兩個也不耽誤傳宗接代,這是大家對這件事都很看得開的,
有人會說的,那這孩子多可憐呢?
可憐歸可憐,但卻怪不得彆人,隻能怪他生在了這個人家,有的人天生就生在了皇家,有的人天生就生在了乞丐家,這是自己的命運,也從來沒人抱怨過。
我一跨進大門兒,眼前豁然開朗,門口沒幾個人,倒是中間有一個大大的圓台,圓台上有小板凳,零星的坐著幾個已經驗好身的孩子,一個個低著頭,神色萎靡。
圓台旁邊還有一個長隊排向後堂,一個個長輩拉著自己孩子的手,在這裡排隊等待驗身,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絲期待,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賣個好價錢。
圓台的前方有扶杆,我雙臂在杆上一撐,右腳放在左腳的旁邊,隨意且仔細的打量這一切。
今天還挺熱鬨,在場的大約有四十幾個來販賣孩子的,被販賣的孩子不哭也不鬨,靜靜的跟在大人身邊,等著作坊掌櫃前來驗收,
我回身向那長隊看去,隻見一中年男子帶著三個俏生生的小姑娘,
其中一個臉色有些發黃,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肌膚也有些枯瘦,但不是如柴的那種,
小臉上麵還有幾塊黑,應該是來時沒有洗過臉,但是這姑娘兩隻眼睛卻異常的明亮清澈,好像已經看透了這俗世一般,也好像根本不懂這俗世一般,
肮臟的社會並沒有給她幼小的心靈,造成什麼傷害。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莊稼漢,皮膚黝黑,手有老繭,穿著一身勉強沒有破洞的衣服,
掌櫃的在後堂裡麵走了出來,對排隊的孩子一一進行檢驗,並報出價錢,
關於報價,一是這孩子值多少錢與這個販賣的主家說一聲,如果對方覺得不滿意呢,可以走,如果覺得合適,就可以把孩子留在這裡,或者直接賣給作坊也是可以的,
人隻要可以正常行走,正常思考就絕對不會砸在手裡的,因為這個時代需要用人的地方很多,
所有等待買賣的孩子,女多男少,這也是當年的亂世造成的,據說,這幾十年的戰亂,死了有一千萬青壯。
好不容易才享受了十幾年的太平生活,但缺失的人口,段時間內是補不回來的。
現在女多男少,極其的不平衡,據當朝算學家統計,現在全國範圍內的男女比例是九比一!
那個富貴人家的夫人要是生了一個女孩,那是要哭很久的,就怪自己肚子不爭氣,母憑子貴這個詞,從來不知是說說而已。
這不,這個男的臉色就不是很好,他身邊站著三個姑娘,想來應該都是他的女兒,就算再舍不得啊,也沒有彆的辦法,我走上前去對他說了句,
“你這三個女兒是要賣的嗎?”
那人看我身穿富貴之裝,眼睛頓時亮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三個姑娘,眼神很是舍不得的,隨後堅定的抬起頭對我說,
“沒錯官,人您是要買嗎?”
“嗯,我看你這三個孩子不錯,到我那裡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好的,你出個價吧。”
這人麵露難色,搓了搓手。
“這我也不知道多少錢呢,劉掌櫃!劉掌櫃!”
劉掌櫃正忙著給前麵的孩子驗身呢,聽到有人招呼,他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