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有術!
一種舞蹈,一百個人跳起來可能有一百種意境,
相同的姿勢,相同的動作卻無法演繹出相同的味道,在洛陽時,歌姬所跳的舞與我目前這個妙齡少女所跳出來的完全不同,
首先是詞牌的不同,歌姬所跳的詞牌,我並不知是什麼名字,隻知道那仿佛是一個少女或者說幽怨少婦,對上了戰場的夫君所散發出來的濃濃思念,
而她所跳出來的舞曲,更像是一個世界的旁觀者很隨意寫的一首詩,歌詞不一樣,舞姿不一樣,聽起來的心情也就不一樣,
我閉上眼睛,跟著他的節奏輕聲哼唱,不時飲一口杯中美酒,
想想,這人活一世,努力奔波究竟為何?
談之,理想夢想,暮能否實現?
實現真的那麼重要嗎?還是通俗易懂的去講,人這一生不過為錢而已,那一抹銅臭之氣不知壓垮了多少像皇宮一樣的龍樓寶殿,也壓倒了多少如荒野之上的一根獨苗稻草,
我們都是這萬物的一員,我們皆是生長在這塵世間
充滿了閒雲野鶴局外人意境的歌詞,令我心生向往,也是感慨大發,不知不覺已經舞畢,我還依然沉浸在那種幻想般的世外桃源之中,
忽的發現年少時想要當一名摸金校尉的偉大宏願,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現在的我或許最多也就是做著一份我喜歡的事,順便掙點小錢,
也可以說成是陛下的傀儡,替他完成夢想而已。
也許是醉了,這人一喝多呀,感慨就多。
我睜開眼睛發現那女子已經站在我麵前,正準備躬身跪下給我倒酒,我想扶她一把,可是迷醉的雙眼默然間看到了她那‘肥美’的大臉盤子,
想了想,嗬嗬一笑,算了,倒酒就倒酒吧,
轉身對丞相恭維道,
“丞相愛女,才華無雙,風華絕代,當真是人生之喜呀。”
程瀟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這是我的次女,蘇雲杭,年方十七尚未婚配,怎麼樣?你可喜歡?”
這絕對不能說喜歡!一旦要說喜歡,他絕對會把這個姑娘賜給我的,到時候來丞相家就不是見領導,而是見老丈人了,
這種關係可要不得,
倒是黃鼠的事兒,可以跟他說一說,
“嗬嗬嗬,丞相厚愛,怎敢推辭,隻是小子早已心有所屬,不過我有一兄弟名叫方成,他對丞相的愛女早就仰慕已久了,今天我倒想做這個媒,能不能跟丞相提一提呀?”
丞相借著酒勁兒倒也沒有顯得不開心,
“哦?這方成,何許人也?”
“方成是我的發小,他自幼習武,有一身很強的本領,但是現在屬於白丁身份,時常在我家做客,我也養著他,最近我在籌劃練兵之事,所以他理所應當的成了我的護衛。”
丞相猶豫了,畢竟他是當朝一品大員,位在三公之上,可以說是皇帝身邊最近的人,他掌管著天下間所有的文官以及民生治理大事,
他的女兒嫁給一個護衛怎麼也說不出去,但他倒沒有當時變臉,笑嗬嗬的問我。
“嗬嗬嗬嗬,聽說你喜歡魏濤家那閨女?”
我並沒有隱瞞,
“是的,我對海棠姑娘也是仰慕已久。”
說實話,這句話當著一個喜歡你的人的麵,說出來還真有些傷人。
眼前給我倒酒的姑娘手中酒勺一抖,竟是不自覺的灑出了一些,櫻唇微抿,竟是瞬間變得委屈巴巴,還很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對她的眼神有些閃躲,不敢與她對視,沒辦法,喜歡這個東西,有時候的確很奇妙,再漂亮的女人站在你麵前,你看著她卻沒有一絲感覺,
反而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對你說了句普普通通的話,你會感覺到特彆的親切,這可能就叫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但是魏濤是不會答應你的,他對你的態度你也看見了。”
“這沒有關係,隻要我心地虔誠,再加上死纏爛打硬泡,時間一久我相信定能感化他。”
丞相冷哼一聲,
“哼哼,你想的倒是不少。也罷,強行把女兒推出去,不是老夫所為,行了,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人家下了逐客令我就不好再坐著了,更何況我早就想走了,站起身來時腿有些發抖,應該是跪坐的時間太長了。
對丞相躬身行了一禮,
“那就請丞相休息吧,小子告退了,擇日再來打擾。”
說罷我便轉身走了出去,快到門口的時候,丞相突然對我喊了一聲,
“下次再來時,把那個叫方成的帶上吧,老夫突然對他也有些好奇。”
我回過身來,“一定一定。”
出了丞相府門,我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每一次從領導家裡出來的時候都會這樣做,這京城真是暗流湧動啊,
可能是我爬的太快了,導致現在有好多人都想把女兒塞給我,這女子現在就這麼不值錢嗎?就算人家社會地位低,也不能這麼辦事兒不是?
好歹是自己親生閨女,怎麼就成了政治籌碼了呢?
搖搖頭,將這些瑣事拋出腦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我不願意,誰也彆想做我媳婦!
邁開步伐,直奔太常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