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有術!
見此情景,我趕緊對身後的納格喊了一句,
“納格!抱住他的兩條腿!”
納格也看出出事兒了,上前死命的抱著黃鼠的兩條腿外後拽,而我上前一手拎著她的脖領子,一手揪著她的頭發,
一下便把他從鍋裡提了起來!趁他不備,用儘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
隻聽見一聲悶響,
黃鼠的臉色頓時就變成了青紫色,眼角也有淚水流了下來,一口憋不住,‘哇’的一下吐了滿地的魚湯!
我見著一擊奏效,便對剛才的那個跑過來的夥夫說道,
“快去拿一個繩子來把他捆住!”
如果不這麼做的話,等會黃鼠反應過來,以他的力氣我恐怕難以治住,這夥夫的速度很快,廚房裡麵就有一根綁豬用的麻繩,
我從後麵扣住黃鼠的手腕,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結結實實捆在地上,
我蹲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魚絕對有問題,剛才的這個夥夫,還有現在的這個黃鼠,都是因為吃了一口魚後變成了餓死鬼,
納格見事情暫時平息,便也湊上身來到魚鍋的旁邊,我趕緊止住他。
“千萬彆碰這湯,誰要是喝一口就變成惡鬼了!”
納格聽了我的話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這個胡大肯定是撐死的!
此時我忽然想起了以前在雲中冠的時候,師父給我講的一個故事,
說是在南疆蠻荒之地有這麼一個種族,他們善用痋術,以各種各樣的動物以及人類來做成痋傭,
而十年之後,痋會在生物的體內大量繁殖,繁殖後再用刻刀取出體內的痋卵,下飯炒菜時放入吃掉,據說如此做法可以長生,
而師父當年所說的,便是這個種族裡麵的一個故事,講的是這個種族的頭領去世了,後人便把她葬在了山腹中,也可能是某一個山洞,
隻不過這條山洞裡麵通著一條小溪,而人們為了讓他死後能夠得到飛升,專門將那種已經製作好的人傭放入溪中養殖,
在加上陪葬的人與牲畜,讓魚可以在溪中自由吃食,而這種死肉可以讓魚活的很久很久,人一旦要是把這種魚打撈上來吃掉的話,那些痋卵就會在身體裡麵繁殖,、
然後它會讓你愛上這種感覺,以至於一直吃下去直到吃死,一旦你的身體沒有了機能,這些痋卵就會在你的體內永遠存活,
所以也就變成了人俑,
想起這個故事,我不禁冷汗都下來了,這魚難不成就是魚俑?
我讓納格把胖子抬了出來,並且吩咐他要看好,黃鼠臉上的青紫色並沒有消除,可能是撐的,也可能是我剛才那一拳打的,
好在他呼吸平穩,不像有事,
而以現在的情況就是想就醫都沒有辦法,密雲縣城裡麵的赤腳醫生估計能治個頭疼腦熱的,這麼棘手的病情也不可能有什麼辦法,
回到迎天去那就更不現實了,所以是死是活,就看黃鼠自己的造化了,
帶著沉重的心情來到那一堆魚的旁邊,隨意的拿起一條,來到太陽下,仔細的打量,和之前所看的並沒有什麼變化,
於是我將它拿到鼻前聞了聞,這一聞!便有一股味道直衝我的腦門兒!
不貼近了還真聞不見,那是一種臭味!
不是魚死後被曬乾的那種腥臭,而仿佛是腐爛的屍體所散發出來的酸臭、惡臭!
此時我更加的確定了,這魚肯定是吃死人肉長大的,怪不得能長得如此肥碩,
暗道,還真是大意了啊,
想我紀武淋二十歲官拜三品大圓,手握《洛圖秘術》,身懷古墓絕技,風頭一時無兩。
不曾想,今日竟在這小小的魚兒身上翻了船,要不是今天發現的早,恐怕連黃鼠都難以幸免於難,
可就算如此,還是搭上了一條夥夫的性命,
此時此刻真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光,不明不白的生物竟敢放鍋裡麵煮著吃,我月朝漢族傳承千年下來的禮儀文明都哪裡去了呢?
怎麼見著新鮮肥沃的大魚就變成了土著人一般呢?
唉,我不禁又歎了口氣,
遠處打樁的聲音還在‘兵乓’作響,剛剛吃過中午飯,他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笑容,而我此時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又是因為我搭上了一條人命,
從陸凡開始,接二連三的人在我身邊失去性命,我紀武淋對不住他們呐,
有的人可以說是因為夥夫貪嘴,如果他不吃給我做的魚湯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但是,全世界所有的廚子,都有這樣的一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