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有術!
夜宵不宜豐盛,隻在於有肉有酒便可。我與張勇相對而坐,這廝還介意著黃鼠剛才的話,悶悶不樂的,我笑道。
“嗬嗬嗬,張大哥啊,你就彆在意了,黃鼠就是這個性子,他認為對的事情,誰也攔不住,何必因為這點事歐了火氣呢,來來來,今天是你高升的日子,喝酒!”
張勇盯著我舉起的酒盞,歎了口氣,隨即與我相撞,一飲而儘。老紀還在不斷的把葷菜往上端,我對他說道。
“老紀啊,彆忙活了,坐過來一起吃吧。”
老紀對我笑笑,“嘿嘿,老爺你們先吃,廚房那邊還有兩個菜呢,馬上就完事。”
我點點頭,老紀便走了出去,他這一走,黃鼠就進來了,把鞋一脫,一屁股坐到我與張勇的中間,拿起我的酒盞趕緊咕嘟了一口,還煞有其事的說了句。
“哈,好酒。”
張勇見他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還特意往旁邊湊了湊,想離他遠一點,黃鼠見此也沒有說話,倒是我先開的口。
“好了好了,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啊?這頓酒,主要是祝賀你們倆高升,一些不開心的,我們就不提了。”
黃鼠點點頭,叨了一塊紅燒肉放到嘴了,張勇也是喝了口酒,這男人呐,隻要把酒喝下去,就沒什麼不好談的,隻見他對黃鼠說道。
“黃鼠,真不是做哥哥的說你,你現在是古墓雄兵副統領,與我和小淋都是綁在一塊的,你的所作所為是要考慮到大家的!不能完全由著性子來!”
黃鼠吃著東西,含含糊糊的說道。
“唔嗯我不覺得家裡藏個女人能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你不能光想藏著,那萬一敗露了呢,司空的小妾讓你私自藏於紀府,到時候人家在陛下門前一告,你讓小淋怎麼辦啊?”
黃鼠一臉不解的抬起頭,“為什麼會敗露?難不成你會告密?”
張勇剛剛稍緩的臉色又被氣的通紅,“我我特麼說的是萬一!萬一呢!”
黃鼠一擺手,“害,就不可能有萬一,明天我就把她帶到密雲去,我看誰還能發現!”
“你你還要帶軍營去!?那是應該出現女人的地方嗎!?”
“怎麼就不是了,小淋不也帶了兩個丫鬟嗎?”
“你特麼能跟小淋比!?我”
我見兩人越吵越厲害,在這麼下去估計就要靠拳腳解決問題了,趕緊伸手打斷他們。
“好了好了,聽我說一句,張大哥,黃鼠心存道義,內有柔腸,這是好事嘛,再說,這件事情,就算黃鼠不這麼做,我也會勸他這麼做的。”
張勇聽後一臉的茫然不解,張大了嘴說道,“為什麼啊!?到時候陛下怪罪下來給你扣一頂玷汙有夫之婦的帽子你能承受的起嗎?”
“哎呀,你先聽我說完,這件事情,是陛下特意交代的,大致意思就是,這魏何氏不能就這麼死了,她老人家心疼,再有,就算魏何氏當時處於恐懼心理想坑我們,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們都是性情中人,一介弱女子被我們坑的又是丟人又是挨打的,最後若是死了,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
張勇這回張的不僅僅是嘴巴,就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陛陛下交代的?”
我點點頭,“她老人家憐香惜玉,隻不過這件事情不好自己出麵,我在禦書房時他還特意問過我,說這件事情怎麼處理,所以,你就放心吧,陛下是不會秋後算賬的,就按黃鼠說的辦,明天便把魏何氏她們送到密雲去。”
黃鼠大感讚同,竟情不自禁的對我豎起了一隻油膩膩的大拇指。我微微一笑,張勇說道。
“唉,也罷,就算我多心了。”說完他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我見他有些傷感,便想勸勸,畢竟他為人忠肝義膽,對我和黃鼠極其關心,兄弟之間意見不同,難免有傷人之處。
我剛想說話,黃鼠便搶先一步,
“張哥,弟弟我是個粗人,不識幾個字,也沒讀過幾本書,但是我從小便和小淋在一起,他了解我,他知道我是一個見不得可憐人受委屈的人,更何況魏何氏今日確實是我倆坑了她,如果就這麼讓她浸死在竹籠裡,我會一輩子於心不安的。還請你理解我。”
沒想到黃鼠這番話說的比我好,張勇見他有意道歉,也是毫不在意的瀟灑一擺手,
“無事,既然陛下允許,那你就做吧,哥哥想告訴你的是,我們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做事情必須要三思,尤其我們現在給陛下當差,屬於他的直屬部隊,多少雙眼睛盯著呢,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黃鼠也是理解的點點頭,拿起酒盞與他對撞一下,便仰頭喝儘,有時候,男人之間的誤會就是這麼簡單,很容易解除,三兩句話便可以說清的問題,沒必要一直吵吵。
我插了一句嘴,“誒?說起魏何氏,她怎麼樣了?”
黃鼠搖搖頭,“她回家以後肯定是被魏濤虐了,浸在竹籠裡暈死過去,現在正泡澡呢。”
聽他說無事,我也是心下稍安,此兄弟高升場景,舉起酒盞對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