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兒,你醒了”
這時,我爹也走了進來,見我已經張開眼睛並且微笑著,不由長舒一口氣,可既便如此,我還是看出了他心情極度不好,兩道劍眉就沒舒展過。
“魏濤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爹會去處理的,哼,敢打我的兒子,我看他真是給臉不要臉”
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見我爹這麼生氣呢,莊戶們都說,我爹是個好脾氣,從誰都是和藹可親,看來今日是魏濤惹到他了。
也是,誰家孩子挨了打,當爹的能忍氣吞聲不當即打回來,那也是背後正在算計。
而鬼見愁也聞訊趕了過來,在我的臉上左看右看,微微笑道。
“不錯不錯,這孩子筋骨就是結實,也不枉你多年調教。”
這句話,他是衝著我爹說的,我爹難得老臉一紅,眉頭雖然還沒有舒展,但是不好意思的神情卻已經掛在上麵,
“什麼我教導的,都是錠千金那個老不死,坑了我的孩兒。”
鬼見愁眼睛一眨,
“呦,有故事啊”
我爹擺擺手,
“害,什麼故事,不過是被人算計而已,不提也罷。”
“誒,彆介啊,你我多年不見,還是挺想聽聽你這幾年的事情的,這樣,讓廚子今晚做點好吃的,咱哥倆是一醉方休”
我爹見到多年好友,也是心中高興,隻是礙於躺在榻上的我,不願意直說而已,看出他的難處,我便輕生說道。
“爹啊,你們去吃吧,這位大叔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當是替兒子我謝謝他老人家了。”
鬼見愁一聽頓時樂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哈哈哈哈,好哇,你這小子會說話,老夫喜歡”
我爹也是眉頭稍稍舒展,回身碰一下鬼見愁的肩膀,便一起走了出去。邊走邊說道,
“唉,兄弟啊,不是我隱瞞,而是這幾年的事情真是有些說不口哇。
鬼見愁見我爹話裡有話,好像有什麼十分難以啟齒的故事要跟他講,跟在他的後麵微笑著走了出去。而我娘也終於將眼淚的淚水抹平,告訴我好生休息,便一起走了出去。
頓時,空蕩蕩的房間隻剩下我一個人,隔壁的會客廳傳來了鬼見愁哈哈笑聲,
“哈哈哈哈,你紀賢康也有難以啟齒的事情,哈哈哈哈,來來來,說給我聽聽”
畫麵一轉,來到會客廳,
“這孩子並不是我調教的,當初我一心想讓他安穩種田,現在天下太平,老老實實從土裡刨食也是非常好的,最起碼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可沒想到五年前陰差陽錯之間,小淋竟然被壽成帶走了,美名其曰遠走求學,我當時以為他好心,便沒有阻攔,現在想想,哼哼哼你猜猜他拜的師父是誰”
鬼見愁神色一呆,說道。
“這上哪猜去”
“是錠千金”
“錠千金古墓派教主”
我爹點點頭,
“不錯,小淋在他手下學藝五年,現已出徒,唉,他終究還是走到了我的老路上。”
鬼見愁喝了口酒,“哼,那你能怪誰啊。要我說,你這酒後吹牛逼的習慣是該改改了。不過,小淋骨骼驚奇,的確是塊好材料,讓他窩在家裡種田也確實為難他了。”
“這條路有多凶險你會不知道嗎老老實實的當地主有什麼不好”
鬼見愁看我爹神色一怒,心下也是理解,這父親對孩子的疼愛是由內為外,發自內心的,當即也歎了口氣,
“唉,小淋少年成名,乃是人中之龍,這也是命中定數,你呀,就不必介懷了。”
我爹嗬嗬一笑,
“是不是龍我不知道,但他確實是個惹禍精,三番五次被人暗殺,多次險象環生,我曾經走過的路在他的身上又走了一遍,你可知我這是什麼心情”
一連聽了一個時辰,我不禁對我偷聽的癖好再次刷新了認知,逐漸也聽明白了一些關於我爹和鬼見愁的故事,
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爹便於鬼見愁相識了,兩人是在青樓裡麵,因為一個歌姬大大出手,結果鬼見愁被我爹給揍了,當時鬼見愁在道上成名已久,而我爹則是一個剛剛升任副統領的青年才俊。
當時正是戰亂,隻有賈皓溪庇護的地盤才有青樓,結果兩人因為打架鬥毆都被官差帶走,但是這件事情令人很是難以啟齒,所以在麵對官府拷問時都說是因為醉酒誤會,並沒有因為搶奪女子都打架。
兩人不打不相識,竟從那次之後成了朋友。而相聚是短暫的,我爹需要繼續為曹操倒鬥,而鬼見愁也要執掌自己的小幫派,所以後麵便分道揚鑣。
有一次鬼見愁在曹操的地盤上打了一個高官,這高官可以說是曹操的左膀右臂,但鬼見愁也是當地小霸王,手下弟兄好幾百,根本就不怕他。
可到頭來,地痞流氓終歸是打不過正規軍的,這群人被曹操的虎豹騎是一頓胖揍,就連鬼見愁都差點被打死了,我爹正好盜墓回來在曹操麵前獻寶,聽說了此事便對曹操求情,後來鬼見愁就被放了。
而鬼見愁也因為此事對我爹很是感激,兩人年齡相差十幾歲,卻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後來天下統一,他與我爹也就失去了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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