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花落為眠!
夜眠走出王府,身穿軍裝,腰配長劍,手提長槍。
百姓看著他的一身著裝,連忙避開,不敢向前。夜眠回城一事,經過輾轉,也終於傳到了洪光帝的耳朵之中。
洪光帝得知此事可謂是一驚,百餘名殺手都沒能攔住他獨自一人?他捏了一把汗水,但夜眠終究隻有一人,在這皇城中有三十萬皇軍駐守,饒夜眠再強,能頂的過三十萬人?
大內太監親領千名重甲皇軍……迎夜眠……
皇城的街道上,夜眠緩緩前進,身上重甲敲擊著地麵,一步一頓,踏碎了這皇城的街道,他行過之處,都陷下一個小坑。
而這每一步,實際上是踏在了皇帝的心上。
行時,街道上傳來一陣陣腳步聲,整齊有序,如邊關敲響的戰鼓,夜眠停住了腳步,眼看前方,一雙丹鳳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波動。
重甲皇軍開道,站在街道兩旁,手中長矛兩兩交叉,一個紫衣蟒袍的太監從隊伍的最後放走出,站在夜眠身前。
“大監……”夜眠語氣淡然,但在這疑神疑鬼的太監腦中卻自然的生出一股殺意。
“陛下請大將軍進宮議事。”太監退了一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開去路。
夜眠轉頭看著城外的方向,若有所思。
“請吧。”
這一日,被扣上叛國之嫌的天虹國大將軍夜眠,著重甲,入皇城。
皇宮中,洪光帝慵懶的倚在龍椅上。
“陛下……”一個白衣宮服的女俾跪在皇帝跟前。
洪光帝抬頭看著她,“大監與夜將軍就在正殿,請陛下移步……”
洪光帝揉了揉太陽穴,“知道了,替朕更衣。”
……
大牢中,蘇杳鳶緩緩睜開眼,一雙暗淡的眸子中終於生出了一道光,“他回來了……”
她說的很肯定。
身邊的侍女玉兒有些疑惑“誰?”
蘇杳鳶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夜眠。”
“我聽到了他踏碎皇城的腳步聲,聽到了千名皇軍隨大監離宮,聽到了他的呼喚……我我知道他的選擇,不管如何,我尊重他……”蘇杳鳶站起身,輕喚一聲“落花……”
皇殿的鐵盒之中,一把長劍被擱置在此,經過了一個小的休眠,聽到主人的呼喚。
長劍出鞘,直接斬斷鐵盒,飛到大牢之中,長劍劈下了蘇杳鳶腳上的鐵鏈。
她從那個束縛中掙紮出來,手持長劍斬斷了牢門。
蘇杳鳶帶著侍女離開大牢,中途所經之處,卻沒有一人敢攔。
走出大牢,卻見兩個身影站在眼前,那是她無比熟悉的身影,“南笙北歌……”
兩個模樣大致想同的女子齊齊轉頭。
他們的身前,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他見到蘇杳鳶突然身音一啞“娘親……”
一個看上去隻有七八歲的男孩跑上前,抱住了蘇杳鳶。
蘇杳鳶撓了撓他的頭,“昸兒。”
“娘親,你要做什麼?”小男孩的眼淚,打濕了蘇杳鳶的衣衫。
蘇杳鳶俯下身,擦拭著他的眼淚,“你父親的身上沾染了不該有的汙垢,娘親要去幫你父親洗乾淨。”
男孩並沒有聽懂蘇杳鳶的話,隻是點了點頭,“外麵怎麼樣了?”
“十五萬夜家軍已經駐紮在城外,這次也有顧皇子相助,即便不能贏,至少可以性命無憂……”
蘇杳鳶深邃的眸子中閃過詫異“顧言卿?”
她苦笑一聲“你們帶著師姐和昸兒離開吧。”
蘇杳鳶撓了撓男孩的頭,“要聽話偶。”男孩點了點頭。
“那你呢?”南笙開口問道。
“我去洗汙垢。”說完踏出一步,隻留給了她們一道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