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中早已站滿了身穿赤服的狼衛,縱列整齊。
為首中年男子手心捏著傳音符,麵容肅穆。
“起劍!”
便隨著一聲怒喝,一柄珍秀小劍從後方樓宇飛出,停在校場上空近百丈的位置。
懸空後飛劍迅速變大,眨眼間就從指甲大小變作數丈之大,仿佛是充了氣一般,再有幾個瞬間,飛劍竟化作樓宇大小。
趙鎮河腳踩身邊懸停飛劍,瞬息間登高百丈,一躍落到劍尖,腳下飛劍順勢飛入其腰間。
“東方戰事在即,諸位同僚事不宜遲,登劍!”
話音剛落,下方近百人同時各施所學,紛紛登劍,有人禦劍而上,有人腳踩法器換換升空,有人手捏符籙,拾風而上,最多的便是腳踩樓宇,來回借力,如猿猴一般攀爬向上的武夫。
不消一刻鐘,近百人以齊齊登劍,有序的盤膝在劍身之上。
“疾!”
趙鎮河手中掐訣,巨大的透明護膜出現在諸修頭頂,接著巨劍緩緩升空,離地近五百丈時向東方疾馳而去。
幾近爬伏在地迎著沙塵,肖玉傲雷牙齦滲出鮮血。
“不要過來!”
遠處幾道流光想要靠近,卻被他阻止。
“師兄,可是這樣你會”遠處劍修嘶喊道。僅僅是遙遙看一眼對麵大妖都讓他感到心顫,那無數飛沙在他眼中仿佛成百上千的刮骨飛劍,稍微靠近幾分就如刀割。實在無法想象身處其中的肖玉傲雷此時所受的痛苦。
“哼!”
沙塵中一道細線大小的紫電閃爍,肖玉傲雷下意識想要躲避,哪成想那紫電徑直掠過肖玉傲雷直奔他身後劍修而去。
肖玉傲雷持劍在胸,握劍之手下意識加大了幾分力度。骨節嘎吱作響。一杆鮮血順著虎口緩緩流下。“這是何等速度,他居然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身後諸修隻覺得眼睛一花,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行十數人皆化作灰飛。
“一個也跑不了。包括這城裡的所有人,都要給我陪葬。”麵前傳來聲音,尖細卻直指人靈魂。
陋巷間,富家翁模樣的老者隨手揮散四周近十丈鴉群,隆起袖子笑嗬嗬看向北方。“好家夥來了這麼個大人物,整的這方靈氣混亂不堪,本身這武運尋起來就虛無縹緲,這下可好一個問的人都沒有,神識也不敢散播太遠,時刻小心彆丟了小命。”
老人向東方看去,“呦嗬!這個少年看著龍精虎猛的,感覺挺像的,去看看”
英天意被追殺了將近半個時辰,挨了數十次拳頭,打爛了鷹狼衛無數瓦片。
此時英大爺正掐著腰看著不遠處突然不動的中年漢子,正捉摸著要不要過去看看,剛想到這英大爺就給了自己一巴掌,“不動了還不趕緊跑。”外遍地都是咬人的烏鴉,尤其是剛才北方傳來的聲音,現在都讓他感到膽寒。
中年漢子站如石雕,渾身拳意卻如日中天,天空無數盤旋烏鴉竟無一敢靠近其百米範圍。
好奇心害死貓,雖然如此想著英天意連躍幾次房屋,向西靠去。向著看看什麼情況,畢竟熟人也挺多的,未嘗沒有想要幫上一把的心思。
“哇呀呀!我和你們拚了,嗚嗚嗚嗚”樓宇下方傳來一陣大聲的呼喊,伴隨著一陣哭聲。
英天意低頭一看,有些哭笑不得,“這頭傻蛇。”
······
百裡外。
“吼!”
一頭巨牛直立著身體,仰天怒吼。其腹部有一道拳頭大的傷口,少許器官從中掉落,隱約能看見紅色的肉球在當中晃蕩。
“嘎嘎嘎!!!”
震聲驚起後方枯樹叢裡的幾隻禿鷲,蹲立在樹梢上,那煩人的聲音仿佛在給人準備喪歌,讓人聽著十分不適。
牛妖麵前站著兩名青年男女,男子斷手單手持劍,女子麵容一般,加上風塵仆仆,要不是那一頭長發給人的感覺就與男子無差。
這二人正是與英天意分彆的青花幫二人,劉亞新和管渝。
“啊!···人···我要殺··你···你”
伴隨著牛妖的怒吼,前腿下放,眼神血紅,做頂角狀,頂向麵前的男子。
男子單手持劍橫在胸前,硬生生頂住牛角,被頂的向後倒退數仗才堪堪頂住,胸口被牛角戳出兩個血洞。
悶哼一聲劍光閃爍和牛妖扭打在一起。
劉亞新單臂持劍兩者一時間戰的勢均力敵,隻是單手隱患太大,被牛妖抓住空隙,打的連連後退,眼看就要招架不住。
“哼!”
多次輪番進攻下,饒是他劍法高超也招架不住,被一直牛妖看準機會,一個擺尾傷了手指。劉亞新冷哼一聲手中長劍應聲落地。
劉亞新下意識踉蹌後退,單手撐地,向後打了個旋。
牛妖顯然已經通了任性,一般的詭計顯然奈何不了它們,這隻野牛通體比黑色還要更黑上一些的野牛眼球直轉,一個騰挪竟直接看破他的動作徑直向他撲來。
本來就耍江湖把式兩把刀的劉亞新慌了神,瞬間不知所措。
“哢嚓!”
後方刀光閃爍。“啊!”,大片肉塊砍落地下。
劉亞新下意識向後看去,隻見瑜雙雙手持一把與她身材及其不相符的斬馬刀,柳葉眉緊湊在一起,見他看來,嗬斥道“還不趕快爬起來,曬太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