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鎮河冷哼一聲,殺字一出,身後一眾鷹狼衛幾乎同時出手。居高臨下掐著劍訣術法對下麵進行無差彆屠殺。
高賀一時或有隱情,但是逃兵一事已成定局,這麼多年邊關不來人狙擊,自然有著放棄其一馬的意思在裡麵,不然區區山壑,隨便一名大將出來便可踏平。
隻是如今邊關情勢混亂,魚龍混雜,加上鷹狼衛進入其中,這種朝廷鷹犬,如狼似狗翻閱了軍中大小紀實,此時本不就是什麼機密,自然被他們得知,本著肅清花宇內的態度和一些彆的小心思,他趙鎮河帶人來了。
“轟!”
一道劍光落下劈塌了整座山腰,冬天的土地何等堅硬,但卻比不上這一劍之威,無數落石叢山腰上滾落。
“啊!跑啊!”
“救救命啊!”
“小心落石!”
無數人在慌忙中逃跑,既要躲避追擊也要小心不被山上的落石砸到。即便滿身武藝可是也有不少倒黴蛋被落石砸中,壓在了石流之中失去了性命。
一縷縷肉眼可見的真氣匹練向下襲來,有炸死了不少人。如此壓倒性的碾壓,眾人除了逃跑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哼!”
一直未出手的趙鎮河突然冷哼一聲,拔出腰間長劍向山頂方向斬去。
“滋!”
淩厲的劍氣劃破天空,去勢極快卻在接近山頂時忽然停滯不前。
細細看去原來是一柄小劍製在身前。小劍體積不大也就一尺長,異常輕薄,距離一遠很容易被人忽視。
“嘎吱!”
山頂的寨子裡走出一行七人,皆身負鐵甲,為首的一名男子禦劍飛起於趙鎮河遙遙相對,低頭一拜,“罪將高賀拜見赤鷹統領大人。”
“就你?也配拜見我們統領。”一旁有鷹狼衛譏諷道。
“好久不見!”趙鎮河遙望此人。
“是啊!”高賀歎了口氣,“楚國一彆應有四十年了。”
一旁鷹狼衛見此人真的於統領相識很識趣的退到一旁。
“你不該如此!”趙鎮河聲音冷漠。
“遭人陷害,沒有辦法,不得不如此。”高賀攤了攤手。
“可無論如何你依舊是個逃兵!”趙鎮河在此說道。
高賀沉默了一會,深處手臂高高舉起,“我高賀南郡人,從軍七十年,楚國一戰殺敵三百。後奉命鎮守隋州北地,四十餘年共殺妖一千七百零二隻。我沒有忘記自己的榮耀,包括此刻。”
高賀說著用力捶了幾下胸口,“我可以為過捐軀,可是讓我遭到誣陷死掉,我不接受!”
於此同時高賀身後也傳來喊聲。
“李釗,北領鎮人,十四歲入伍,二十七歲奉命駐守邊關,守衛二十年期間殺妖一百零四隻。”
“吳成,前哨城人,自小生活在邊關,六歲時父母在邊關被妖獸襲擊雙亡。十四歲開始駐守邊關,守了三十七年,殺妖三百七十一。”
“趙行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在空中回蕩,一行七人在鷹狼衛到來之際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紛紛披上盔甲,告訴他們也許我們是逃兵。
但是我們沒有忘記曾經的榮耀!
在思鄉寨上千名逃兵中,他們七人是可以自豪的說一句無愧於國家。
“可你們依舊是逃兵!”
趙鎮河聲音平淡,原本四散在各地的赤狼衛也紛紛向他身後靠攏。
“高賀等人有功,但功不抵過,快快束手就擒,到了前哨城有什麼冤屈我自會換你公道。”
趙鎮河說到這混身上下湧現出一股子煞氣,劍指高賀七人,“鷹狼衛聽令立刻擒拿此七人,如有翻盤著就地格殺。”
“諾!”
身後鷹狼接到命令立刻群擁而上。
“大哥!”
身後一名披甲士兵想要往前幾步,卻被高賀給伸手攔住。
“都不許動。”高賀聲音平穩。
幾人得到命令雖心有不願,但都一動未動。
當然動了也無濟於事,隻會搭上性命,成群的赤狼衛單拎出來一個都可以橫掃除了高賀外的所有人。
高賀六人瞬間被壓在地上。
高賀臉緊貼大地,眼神卻死死的向上瞧,仿佛想看到些什麼。
趙鎮河一襲赤袍緩緩落在他麵前。
“但願你真的可以幫我平反。”高賀聲音中透露著無奈。
“壓走!”趙鎮河沒有回複他,而是吩咐身邊的鷹狼將其壓走,逃兵是沒有資格提要求的,即便是他。
“諾!”
近二十個鷹狼駕著飛劍壓著三人趕回前哨城。
“剩下的都殺了!記得處理好,彆留下瘟疫!”趙鎮河吩咐一聲,便禦劍追了上去。
“諾!”
剩下的鷹狼回應道。
離去之前的趙鎮河嘴唇微動,沒人知道他說了什麼,清風拂過,飛劍破空而去。
“我會的!”